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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無病指指樓下那熱鬧場面,笑著回答道:“雖然這四海會館才剛剛開張,但是這等氣象,欒大人以為較當日的塌房如何?”
“話雖這麼說,但是。。”
“沒有那麼多但是,欒大人你盡力去做就是了,至於其他的,自然無須你擔心,我聽說欒大人做這推官,空閒的日子不少,難道欒大人不想和知府大人一樣,享受一下每日公務纏身,大權在握的感覺?”
欒玉平默然無語,看那樣子,卻也是心動了。
“所以,欒大人放手去做,遇見難做的,直接往上呈報就是了,若是還有那不知道為朝廷分憂反而對抗朝廷的傢伙,自然有人去對付他們!”
話說到這裡,就微微有些殺氣騰騰的意思了,欒玉平點點頭,算是應允了。既然是沒有退路,那就一條道走到黑又如何,雖然和自己說這話的,不過是一個錦衣衛百戶和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但是這話後面的殺氣,絕對不是這兩人可以發出來的。
還是那件事情的手尾啊!他心裡嘆息了一下,卻是對那位王公公的手段感到有些心驚。。
這徵收市肆門攤稅,若是平常百姓,收了也就收了,就算是強徵也就那麼一回事情,但是,這南京城裡,哪裡有那麼多平常百姓,這城裡的勳貴們,又有幾家沒有自己的買賣,沒有自己的鋪子,這收到這些勳貴家的頭上,不被打出去就是好事了,還想要銀子?
可這一不交,一頂大帽子就扣了下來了,這可是祖宗成法,若是膽敢違背,人家就佔住了法理,稍微做的出格一個,也不會有人去指責。當然,一般人就算佔住了理,也沒那個能力去整治這些勳貴,可萬一佔住道理的,是有能力的那一個呢?
南京城裡的勳貴,一頂一的是誰,當然是魏國公和定國公這兩家了,而且,想都不用想,這兩家在南京城裡的鋪面買賣絕對不小,收稅收到他們的頭上,這兩家能忍得下去嗎?其他的勳貴們,肯定是在一旁看著動靜了,若是這兩家的銀子收不到,其他人的,那就更想都不要想了。
好算計,好手段啊!
欒玉平回到自己家中,細細梳理了一遍,就算知道了對方的用意,他卻發現,自己在這件事情裡,除了按照對方做的以外,根本做不得什麼,就算他拿著自己得到的訊息,去找到那位滿腦袋都是金戈鐵馬殺敵報國的小公爺,恐怕那位小公爺也會嗤之以鼻,欒玉平甚至懷疑,這位小公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商稅。
做自己該做的吧!欒玉平嘆息了一下,對著面前鋪開的白紙,落筆寫了下去——《請開市肆門攤稅、門稅折》
第36章 誰建議 誰負責
劉公公很忙,真很忙。
自從坐上了司禮監太監的位置,劉瑾劉公公就覺得自己的生活,無比的充實起來。當初東宮出來的那些人裡,除了御用監的張永看自己還依稀是當年東宮看自己的眼神,並且時不時的敢和自己齜一下牙以外,其他的那些傢伙,哪一個在自己面前,不是低眉順眼的。
不過,張永這老王八,手裡頭掌握著御馬監,倒是輕易和他翻臉不得,大家都是東宮的老人,性情都知道的清楚,而且陛下的恩寵,總不能全落在自己頭上,讓他分潤一點去也無妨。
劉瑾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出神,在他的眼角,還微微有些烏青,當今大明,除了陛下,也只有張永那個傢伙,敢對他動手了。哼!不就是御馬監的糧餉,稍微押後了一點麼,這樣就鬧到陛下面前去,還動手,真逼急了我,我斷了你騰驤四衛和勇士營幾萬人的吃喝,我看你們喝西北風去。
銀子啊!銀子,都是銀子惹的禍。劉瑾輕輕的拍了拍額頭,這雲南的礦稅這才剛到,豹房那邊的工地就送去了一大半,然後又填了點以前的窟窿,天地良心,這一次的礦稅,他劉瑾都還沒來得及伸手就沒有,張永這老王八居然說自己貪墨。得虧陛下知道自己的銀子的去路,要不然,這一次還真被他弄了個難堪了。
在他的身邊,一箇中年文士正在看著劉瑾從司禮監帶回來的奏摺,那是右僉都御史張彩。
百官向皇帝上書,要先送內閣,由內閣輔臣做出初步的處理意見,叫做“票擬”,再交給皇帝批閱。皇帝用硃筆在奏章上批示,叫做“批紅”。當今天子喜好玩樂,這個普天下都知道的,指望他勤勤懇懇的批閱奏章,那是想都不用想了,這“批紅”之權自然就落在了司禮監,落在了劉公公的手裡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劉公公雖然撈錢的本事和讓陛下開心的本事都不錯,但是批閱奏摺這種事情,李公公還是覺得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