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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會,還有詩會,魁星閣今日的詩會,聽說蘇蘇姑娘也會獻藝,當場將才子們的佳作唱作做出來,只怕這不用一日,明日裡這十里秦淮,被傳唱的詩作,遍無人不知了!”這人看著遠處的秦淮河裡的畫舫,一臉的嚮往之色。
“蘇蘇姑娘是誰?”錢無病忍不住問道。
“你連蘇蘇姑娘都不知道?”那人一臉的驚奇之色,看著錢無病。錢無病今日出來,純粹是來遊玩的,身上罩了一件長袍子,手上也沒有兵刃什麼的,這放在夫子廟前的人群裡,倒是和那些其貌不揚的讀書人差不多。
這人見錢無病打扮,又見他獨飲茶頗有幾分雅緻的樣子,這才湊了上來,以為好歹和這位有些共同語言,若是換做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大漢在這裡牛飲,你看他湊不湊過來。
“在下劉子谷,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
錢無病拱拱手:“錢無病!”
“好名字!”劉子谷讚道,話題卻是一轉,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了起來:“錢兄真的沒有聽說過蘇蘇姑娘的名字?”
“沒有,我剛剛來南京,別說蘇蘇姑娘,什麼姑娘的名字我都不曾聽聞,這有什麼奇怪的!”錢無病閒著也是閒著,眼前這人,雖然似乎有些話癆的樣子,但是也似乎不怎麼討厭,他倒也是不很排斥和這人說幾句閒話。
“這就難怪了!”那劉子谷嘆了一聲:“好叫錢兄弟知道,這南京城裡,四大花魁,蘇蘇姑娘歌喉無雙,紫珮兒姑娘舞藝一絕,淺淺姑娘琴技空谷,步步姑娘詩書玲瓏,江南的讀書人,又有幾人不知曉,錢兄,不是我說你,若是整日在家死讀書,讀死書,不時不時的出來放鬆一下,這蹉跎了大好年華,就算日後中了科舉,又有什麼意思?”
“看來,劉兄倒是對這時不時的輕鬆一道,頗為熟悉了!”錢無病笑了笑,這能把上青樓狎妓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也只有這些讀書人了,都是些有幾個銀子了就折騰的慌的,你讓你一天到晚都為果腹發愁,我看你對這勞什子的花魁,有沒有興趣。。
“這相請不如偶遇,錢兄,不如我們今日也去那魁星閣試一試,說不準到時候靈感大發,能寫下一首讓蘇蘇姑娘傳唱的佳作,那可就不枉此生了!”劉子谷對他的調笑,絲毫不在意,反而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
“作詩?”錢無病笑了起來,叫我一個錦衣衛去作詩,你確定你不是在拿我說笑麼?我認得那詩,詩可未必認得我。
劉子谷卻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沒這個自信,不禁曖昧的笑了一笑:“若是當場做不出來,以往的佳作,也是可以拿出來的!”
“若是以往也沒有拿得出手的呢?”錢無病笑道。
劉子谷看了看他幾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這些,有些躊躇的說道:“看錢兄家境也應該是不差,若是以往也沒有拿得出手的,花點銀子,請人做上那麼幾首,只要一首被美人青睞,那不什麼都值得了嗎?”
說罷,他擠眉弄眼的朝著錢無病笑了笑,那眼神,赫然就是一個“你懂的!”的意思。
第13章 燈會詩會 湊個熱鬧
真是浪費了這一副好皮囊。
錢無病咕噥了一句,這劉子谷看起來斯斯文文,賣相也不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貨色,不過,他喜歡。
錢無病平時都接觸的是一些什麼人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軍戶子弟自然結交的圈子,都是軍戶子弟,錦衣衛的圈子,結交的都是粗鄙武文的武人,對於讀書人,他的印象一直不怎麼好,倒不是說他看不起讀書人,而是讀書人看他們這些武人的那種鄙夷眼光,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種眼光,在他坐探的那主事眼裡,他看的多了。
張口詩書禮儀,閉口仁義道德,這人還在街口晃盪,那股酸味兒,在街尾就能聞得到,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偏生一個個高傲得不得了,好像天底下所有的人,就數讀書人最高貴似的。
如果沒有必要,錢無病寧可跟兄弟們在小酒鋪裡喝那十文錢一斤的劣酒扯淡,也不願意坐在酒樓滿座佳餚聽這些讀書人高談闊論。
可偏生他一向敬而遠之的讀書人中,居然蹦出這麼一個異類來,而且,對方那種“你懂的”的促狹笑容,和他和他的同僚們偶爾去做做無傷大雅的壞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同出一轍,這頓時讓他覺得,這傢伙有些親近了。
似乎,也不是所有的讀書人都是這麼討厭的。
“如何?”見到他沉吟起來,劉子谷笑吟吟的說道。
他還沒回答,忽然身後傳來孫倩的聲音:“你們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