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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裡很多做事情的手段規矩,你都不清楚!”
“我還是先跟著姐夫學段日子吧!”吳虎臣倒是有自知之明,“姐夫你不是說,什麼時候,我都要在你五步之內麼!”
劉司吏換了銀子很快就回來了,錢無病坐在堂前,看到劉司吏唱一下名字,就有一人上來領了銀子,心裡頭倒是也有一份成就感,尤其是領了銀子的錦衣衛,還朝著他這邊禮了一禮,拿著銀子大聲喊一聲:“謝百戶大人賞!”他更覺得,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是以前他做校尉的時候,怎麼都感覺不到的。雖然,這感覺似乎有些貴了一點。
鬧鬧哄哄發完銀子,錦衣衛們在兩位總旗的安排下,各司其職,該巡街的巡街,該緝盜的去緝盜,適才熱鬧無比的百戶所一鬨而散,就剩下錢無病和劉司吏幾人了。
錢無病這才定下心來,找熟悉這個百戶所道道的劉司吏仔細瞭解一下自己這個轄所的情形。劉司吏也分得了十兩銀子,這可一筆不小的外財了,兩位總旗也帶著人上街去了,面對錢無病的問題,劉司吏這一次,算是毫無顧忌,毫不保留,問一答十了。
將牛市的情形說了一遍,又將百戶所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撿著錢無病感興趣的說了,一番話下來,錢無病登時大感驚訝。
“這麼說來,咱們平常的平安銀子,除了那些脂粉鋪子以外,就再沒有別的進項了?”
“是啊,上任百戶大人在的時候,有時候收銀子收過了界,千戶大人也就訓斥幾句,同僚們雖然有些怨氣,倒是也相處得過,大不了下次他們收錢的時候積極一點,收在咱們前頭了,不過,這也得看日子,十次裡頭,只有跑的勤快,總會收到那麼一兩次的!”
“那那些會館呢,你不是說,咱們牛市最多的就是這些商家的會館了,大大小小十幾家,難道這些會館在咱們的地盤上,就一兩銀子都收不到?”
“這個,確實收不到,這些會館,都算是有來路的,像山西會館,那些晉商錢多的砸死人,咱們去,人家根本不帶搭理咱們的,惹得急了,人家直接告到應天府衙去,告咱們一個滋擾百姓,就連千戶大人也得吃掛落!”
“有錢的不給,那沒什麼錢的呢?”
“沒什麼錢的,咱們更不敢招惹了,這些會館,除了那些商人們以後,最多的就是那些各地來的學子了,這些讀書人,有點身家的,要來會館轉一圈,沒啥身家的,乾脆就住在會館了,那些商家對自己地方上出來的學子,照拂有加,一旦有了功名,這些學子成了官家老爺,回過頭來又來照拂他們,這簡直比那般土老財更難惹,上上任百戶大人,就是犯了這個糊塗,結果被鎮撫司衙門直接下書申斥,然後調到大同軍前效力去了!”
“那就活該咱們倒黴?”錢無病冷笑道:“在京裡咱們這些苦哈哈的錦衣衛兄弟,一年能拿上七八個月餉錢,那就是陛下聖明瞭,這在南京,這餉錢都成了一年領兩回了,沒有了這些進項,真叫咱們兄弟喝西北風去啊!”
“所以,今日的事情,實在不是周總旗馮總旗給大人難看,實在是大家都逼的沒法子啊!只要有點活絡的地方,誰敢第一天就給大人難堪,大人一點要體諒咱們下面的人的為難之處啊!”
“咱們平日裡的平安銀子,要繳納幾成給上頭?”錢無病想了想,問道。
“還幾成?”劉司吏苦笑道,“這收上來的錢,能夠別讓千戶大人從別的百戶所裡貼補一二,就已經是燒高香了,咱們百戶所,一直不受千戶大人待見,就是這個道理,誰也不願意養個賠錢貨不?”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對了,這是吳虎臣,你給他落個檔,送千戶所備案吧!”揮手讓劉司吏離開,錢無病陷入了沉思中。
果然這當官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啊!那黃千戶,顯然對自己沒居什麼好心思,這最不受人待見的一塊地盤給了自己,那些肥美的地方,想必都安置了他的那些心腹手下,甚至自己都懷疑,這個百戶所都沒滿編,是不是整個百戶所都是南京千戶所裡那些不得意的傢伙湊在一塊兒,反正只要是別的地方呆不下去的,都給送這裡來了,要是這樣,這百戶所裡刺頭,恐怕不少。
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卻是一定沒有想到的。這牛市上的各大會館,以往的那些百戶不敢去碰,自己就未必不敢,這些會館所依仗的是什麼,無非是有人在官府庇護,或者是花錢買得有人在官府庇護他們,但是,這些會館的保護傘再大,能大得過南京的鎮守太監麼,自己若是真的要拿他們開刀,甚至不用祭出王公公這法寶來,只要惹出來的事情大到王公公能關注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