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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眼前的架勢看來,淡水城的將來,即使是比起大明的一個上等州府的進項,而未必少了,要知道,大明的上等州府,可未必個個都是有如雲的商船雲集,每日裡都有數不清楚甚至連來自何方的船隻到這個地方來的。
淡水如今已經成了大明和海外的重要中轉港口。
或許,規模上,淡水還比不上泉州,比不上廣州,論繁華,也比不上明州,比不上揚州,但是,在人氣上,淡水城可以毫不矜持的說,不比這些大明老牌的口岸差了。
四海船隊在這裡,有自己固定的停泊區域,這個絕對不會有別的商船冒冒失失的搶佔,所以,當吳家姐弟的船隻隨著那三艘“護航”的水師戰船進港的時候,雖然感嘆岸上的熙熙攘攘,感嘆這港口的桅杆如林,卻是輕鬆無比的找到一條航路,駛進了港口。
連那三艘水師的戰船也跟著沾了一點光,若不是吳家姐妹的身份過於貴重,吳虎臣對後面水師船隻的擔保,哪怕是水師的戰船,想要這麼輕輕鬆鬆的進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然,更重要的是,慕四娘也在船上,誰趕拉自己上司的船,活膩了麼?
錢無病並不知道王嶽和吳虎臣的船隻什麼時候會到,自然也不會每日裡在這裡等著恭候,如今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這其中很多事情,他還未必有自己的手下幹得好,但卻是非得他親力親為做出首肯後下面的能才敢發力去做,這些日子,錢無病算是瞭解到了“獨擋一面”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出於對王嶽的尊重,在碼頭上,錢無病還是放了人的,所以王嶽的船一道,宣慰使司府裡,立刻就接到了訊息,錢無病丟下手中的事情就立刻出來迎接了。
“叔爺安好!”
大腹便便的王嶽在當中,氣宇軒昂的吳虎臣侍立左側,而吳嫣然笑意盈盈抱著睡熟的孩子的站在他的右側,錢無病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不錯,不錯!”王嶽看著四周,點評道:“這淡水,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得多,一派興旺氣象!”
錢無病嘿嘿幾聲算是生生受了,眼睛卻是不住的往吳嫣然身上瞟。
“別瞅你媳婦兒了,到天津的時候,你媳婦非得搭個順風船,你那個姓慕的小丫頭,帶的好手太多,我這把老骨頭,要是不答應,她非得將我拆散了不可!”王嶽笑道:“倩兒呢,怎麼沒看見人,這些日子,你這小子可曾用心,我王家的香火,可就指著你和倩兒了!”
錢無病自覺如今自己也有些城府了,聽的此話,也是禁不住臉微微一紅,這種話,在家裡隨便怎麼說說都可以,這碼頭上,自己這麼多屬下看著,叫自己怎麼回答,在自己的夫人身上用心?
“哈哈哈哈!”王嶽見到錢無病發窘,大笑了起來:“那個惡丫頭還有事情,先別管她了!”
幾頂轎子抬了過來,停在眾人面前,錢無病伸手邀請眾人上轎:“叔爺,嫣然,這一路辛苦,還是先上轎,回府再說吧!”
“不如走走?”王嶽看了看四周,笑著問道。
“今後日子長著呢,叔爺不必急在一時,明日裡,無病專程陪叔爺四處看看,不過,今天還是聽無病的,先得好好的讓無病請叔爺回府,好好的洗塵!”
“呵呵,好,依你,依你!”王嶽哈哈一笑,上了轎子,“是啊,日子長著呢!”
看著碼頭上錢無病一行人上的上轎,上的上馬,從碼頭上離去,不遠處的戰船上,朱厚照翻了翻白眼,嘴裡嘟囔著:“怎麼不見得人來迎接我!”
“將軍,您可是吩咐慕鎮撫不要告訴錢指揮的!”身邊有人輕聲提醒道:“這是酈靬宣慰使司的地盤,對朝廷的兵馬不在乎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將軍不表露身份,錢指揮大概只當咱們是尋常水師了!”
“也是!”朱厚照略一沉吟,“朝廷的水師在別的地方大概可以威風一下,在這淡水,還只怕真的威風不起來,打仗靠人家幫忙,連這新船,也變著法子從人家手中摳,怎麼硬氣得起來!”
“那將軍現在下船嗎?”
“下,為什麼不下!”朱厚照看看岸上的熱鬧景象,也有幾分心動,“讓慕四娘過來,朱將軍要上岸微服私訪問,沒個嚮導怎麼成!給我找幾套小兵的服侍來,算了,等慕四娘來了,讓她給我弄一套錦衣衛的衣裳,本將軍,今天也當一回錦衣衛好了!”
與此同時,騎馬護衛著轎子的錢無病正在低聲問吳虎臣:“慕鎮撫呢,怎麼不見她人!”
“姐夫,慕鎮撫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帶著百十號人呢,這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