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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寫的卻不是他的名字。
然而即使關了聲音,我還是會剋制不住隔兩分鐘就看一次手機,直到最後暴躁地摳掉了電板直接從窗外扔了出去,看著暗下去後永遠不會再亮起的螢幕,心裡才終於安靜了一些。
這樣即使餘意真的沒再找過我,我也不會知道了。
這樣即使餘意是真的不在乎我,我也可以告訴自己其實是自己先不願意再和他有聯絡了罷。
沒有了手機,我睜著眼盯著天花板卻依然睡不著。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我失去了餘意,這個念頭一直在我腦海裡飛來飛去不肯離場,我恨自己不爭氣,明明這兩個星期我沒有和餘意聯絡也好好的過來了,可到了這一刻我居然還是那麼抗拒,彷彿沒有他自己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可我真的覺得活不下去了。
小說裡寫的撕心裂肺同餘生心如刀割,這一夜我通通體驗了一遍。
夜已深,窗外嘈雜的街道漸漸安靜了下來,房間裡只剩下空調運轉時發出的聲音,我睜著眼看向窗外,昏黃的路燈照亮了一條街,抬眼看不見一顆星星。
就這麼看著那零星燈火中一望無際的黑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天際泛白,我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便是一夜已過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屋子時,我依然毫無倦意,無意轉身看見試衣鏡裡的自己那頭亂糟糟地頭髮還有那對紅腫的眼睛時,想不通自己這狼狽的模樣到底是為了誰。
若是餘意看見,他會不會有一點點心疼?
念頭剛起,我便自嘲著笑了笑,還想著餘意呢?
會心疼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只有養了你二十多年的父母啊。
無論如何都不能被爸媽看見自己這糟心的模樣。
他們原本就不待見餘意,當年覺得餘意學習成績不好,天天就知道混日子的人成不了良師益友,而我和他混一塊兒情比金堅,他們就更是天天擔心我和他早戀影響學習。只是好歹我還算爭氣,成績一貫過得去,和餘意之間也一向坦蕩,隨著年歲漸長,他們看我倆一如既往的要好,才收起了那些對餘意的微詞……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家女兒因為對方談戀愛而吧自己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不得對餘意膈應到底?
看,即使到了現在,我依然維護著餘意的形象。
我給父母留了紙條說去朋友家玩今天不回家,便抓著鑰匙出了門,路旁偶爾有晨練的人跑過,讓我開始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的孤單,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一直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後山腳下那塊已經荒廢多年的球場。
曾幾何時這裡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附近的學生節假日都喜歡來這兒打球,餘意也是。那時我總是站在場邊看著他,頂著眾妹子豔羨的目光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給他加油助威,每當他進球總會非常騷包地回頭回頭對我比劃個V的勝利手勢,中場休息時他會在眾人的注視中毫不顧忌地朝我跑來,接過我扭開瓶蓋遞到他手邊的水。他或者是得意洋洋地和我炫耀他以一當十的球技,或者是給他今天糟糕地表現找一系列的藉口。無論是哪種,我都會嘻嘻哈哈地配合他的話說是的你說的對就是這樣沒錯,儘管我眼裡的戲謔常常會出賣我的真實意思,可誰在乎呢。
而此時的球場卻失去了曾經的熱鬧,爬山虎爬滿了籃球板,鐵網上滿是斑駁的鏽痕,長邊的石凳角上長滿了青苔。曾經的歡歌笑語彷彿還在耳畔,回過神來卻只覺得寂靜得可怕。
我靜靜地蹲在場邊,看著空蕩蕩地平地,內心是說不盡的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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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炎找到我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我遠遠看著他朝我跑來並沒有任何舉動,直到他停在我面前,我看見他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兩人相顧無言,最終是我先開的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炎跑得太急,氣還有些喘,可他依然在第一時間回答了我的問題:“今天剛知道,我下午上游戲時系統提示說什麼不存在此角色人物從好友名單中清楚,我一找才發現你不在了,打你電話打不通,打給餘意……才知道那魂淡做了什麼缺德事。”
嗯,我心裡忽然平衡了點,看來我也不是最後知道的。
我看著葉炎,心情有些微妙:“二火你知道嗎,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滿腔地怨氣,可是不知道該和誰說。”
“你可以找我啊!”葉炎有些埋怨地看了我一眼,“你個傻妞一天到晚就喜歡鑽牛角尖,自己想三想四多危險啊我嚇死了你知道嗎,今天餘意告訴我他居然和別的妹子談戀愛的時候我都擔心你會不會一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