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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午無數的人從這小小的靈堂前經過,看到一個哭得精疲力竭的孩子,卻沒有人再駐足,甚至沒有人給他一點安慰。按照往日,此時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才是剛剛開始,只是國母新喪,一切娛樂活動都被禁止,宮城周圍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
“王爺,東西買回來了!”見喜走過來說道。
“好!”趙檉站起身,把手在衣服上仔細的蹭乾淨,開啟一個食盒,將裡邊的飯食恭敬的擺在供桌上,“母親,請您用膳!”他說完又續上兩根蠟燭,在香爐中插上三炷新香。
“見喜,你與大家一同吃吧,今晚你們在附近找一家客棧,輪流休息,不用都守在這裡!”趙檉籠著手哈了口氣說道。
“王爺你也吃點吧!”見喜端過一碗飯說道。
“不用,孝子服喪,三日不食,枕磚頭睡草窩,成服後鄰里施以粥食,這些規矩還是你講給我聽的!”趙檉搖搖頭笑著說道。
“王爺,可你身體一向虛弱,又奔波了一日,如果再不進食,恐怕身子熬不住啊,再說宮裡的那些皇子們雖說也不吃飯,但都是參湯養著,你不能同他們相比!”見喜又勸道,王爺平時最不願意守規矩,怎麼今天卻講起規矩來了。
“見喜,離地三尺有神靈,人在幹,天在看,我們做事要問心無愧!”趙檉再次拒絕了,雖然周圍看不到人,但是他明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再暗中盯著他,等著自己犯錯,抓他的小辮子,“潘龍你們不要等著了,飯菜都快涼了,遺憾的是今天不能請你們喝酒啦!”
“二爺言重了,兄弟們都是知道輕重的,王爺不食,我們更不能吃,王爺不睡,我們更不能睡,總管臨行前已經一再叮囑我們,寸步不能離開王爺,還請王爺收回成命!”潘龍躬身鄭重地說道。
“請王爺收回成命!”眾護衛齊聲相應。
“趙檉謝過眾位兄弟,只是讓大家跟著受苦了!”看著這群漢子,趙檉十分感動,回了一禮說道。
“二爺哪裡話,這只是兄弟們的本分!”薛豹笑笑說道,“來,大家擠擠,坐在一起,這樣暖和!”他說著招呼眾護衛圍攏過來,大家自覺的將趙檉圍在中間,既能替他遮擋寒風,又能防止有人暗算。
“母親既然已經接到了傳信,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她也遇到麻煩了?”趙檉坐在人群中,感到風小了很多,心思又活絡起來,他本想借下力,可是那邊卻遲遲沒有動作,讓他不禁心生疑惑。
······
仁明殿是貴妃的寢殿,鄭紅梅這兩日操辦皇后大喪已是兩日未睡,今日大殮移柩又忙了一天,卻毫無睡意,“翠珠,檉兒他們走了嗎?”鄭紅梅問值夜的押班。
“娘娘,剛才喜貴出去打聽了,宣德門前的軍士說他們沒有走,下午我也問過福寧宮的小黃門,他說,兗親王抗旨不走,好像說要等到望日大祭之後他們自會回返,官家聽了回報,十分不悅只說讓他們自便,又傳下口諭:不準兗親王進宮!”
“我知道了,你叫喜貴派人盯緊點,不要出了什麼差池!”鄭紅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輕聲說道,一縷鮮血卻順著掌心滲了出來。
“娘娘,您是不是再跟官家求個情,現在已經入冬,滴水成冰,兗親王身子弱!”翠珠說道。
“不必了!”鄭紅梅搖搖頭說道,“檉兒先是違旨回京,現在又抗旨不遵,皇上沒有懲處,已是開恩,我執掌**,如果為他求情,以後如何約束他人!”
“娘娘,那我明日給兗親王送些吃穿用具?”翠珠又問道。
“不用,他是自作自受,不許送任何東西給他,也要警告宮中的人不準送東西!”鄭紅梅忽然變了臉,厲聲說道。
“是,是,我這就傳諭下去!”翠珠被娘娘的樣子下了一跳,趕緊答應著退了下去。
鄭紅梅看著空蕩蕩的寢殿,忽然有種無力感,她撐著桌子站起身來到窗前,推開窗戶向宮門方向張望,視線卻被重重殿宇宮牆阻擋,寒氣湧了進來,她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母子分離已經兩年,可是如今兩人卻只隔著兩道宮牆不能相見,“檉兒,不是為娘心狠,只是此刻為娘不得不如此,希望你能懂得孃的苦心,不要恨我!”鄭紅梅喃喃自語,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
“崔姐姐,仁明殿那邊可有什麼舉動!”雨歇齋中,王淑妃擁著暖爐問道。
“王姐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沒派人,也沒送物,如同往常一樣!”崔德妃緊緊身上的裘衣說道。
“哼,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