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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到了半夜,取了口供,朱汝舟簽字畫了押,知縣、驛丞也都蓋上了各自的官印,趙檉又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紕漏,收好供狀說道:“諸位辛苦了,待我進京之後,稟明父皇為各位請功”
“謝王爺栽培”知縣和驛丞躬身稱謝,嘴裡卻比吃了黃連都苦,自己摻和進了這件事中,能不能保住命都不好說,升官是不敢想了。
“你到底是哪位王爺?嘉王和我們朱家素有往來,看在他的份兒上,還請王爺放我們一馬”朱汝舟這時只剩下半條命了,可憐巴巴地哼哼道。
“嘿嘿,大宋二皇子兗親王是也,你們朱家身為朝臣,結交宗室也是大罪一條,給他記上”趙檉笑笑說道,又給他加了條罪名。
“兗親王?”朱汝舟聽完面如死灰,嘉王和兗王都在競爭儲位,自己現在提他,那不是找死嗎?
這一夜,趙檉知道朱家正是身受皇寵,紅的發紫的時候,自己抓了他的子侄,朱勔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和眾人都是枕戈待旦,防備有人偷襲,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晚上連只蒼蠅都沒見飛進院子裡來。第二天一早,圍在他們院落外的綱卒也都不見了,驛丞報告說天亮前這些人就又押著貢品上路了,什麼話都沒留下
“這些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呢?”趙檉一手託著下巴,一手的食指‘咚咚’地敲著桌子說道。
“朱勔此人奸猾狡詐,王爺這次弄了他個這麼大的把柄在手裡,按說他應該不會就此罷休的,起碼應該先把咱們穩在這裡,阻止咱們進京啊”何去非也覺得納悶。
“不要再想了,事情簡單的很,那些人定是朱勔調走的,處理這樣的事情不外乎兩種手段,一是來硬的殺人滅口,將人搶回去;二是託人說和,破財免災。王爺乃是皇子,刺王殺駕是什麼罪名,他不會不知道,除非他想真反,否則他不會為了個侄子和咱們翻臉的,咱們就安心的上路吧,前邊也許就有人等著咱們呢”黃經臣笑著說道。
“孃的,來硬的這事情倒好辦了,要是來軟的卻是麻煩”趙檉皺著眉頭說道,按照他的心思是想透過這件事扳倒朱勔,殺了他最好,如果讓他丟官棄職也不錯,這樣也許江南百姓少了花石綱之苦,方臘起義就可避免。
“王爺是想教訓下朱勔,還是另有打算?”黃經臣發現王爺似乎不想要這個結果,又問道。
“我是想宰了這頭肥豬,這傢伙打著父皇的旗號,為害江南,早晚惹出禍事來”趙檉將朱汝舟的供詞掏出來遞給他們說道。
“噝…”何去非看完供詞,不禁倒吸口涼氣,“這朱勔矯旨枉上,真是罪大惡極,萬死難贖其罪”
“朱勔父子早年投靠蔡京發跡,經其推薦入童貫門下,後又貢獻奇花異草入宮,得到了聖上的寵信,命其提舉江浙應奉局,此次他又參與設計修建新延福宮,授了觀察使,在東南其已一手遮天,甚至門下的僕人都授了官,與朝中內廷的諸官關係繁雜。即使咱們將供詞送上去,參他一本,朝中的自會有人替他遮掩,最多隻是讓他花點錢丟個侄子。再說只要聖上一日喜歡江南的花石,就不會罷了他的官”黃經臣嘆口氣說道,分析的也是入骨三分。
“唉,心有不甘啊”何去非知道黃經臣說得不錯,只要皇上保他,誰也拿他無可奈何,他捶了下桌子說道。
“此事還有可為”趙檉沉吟了片刻,摸著下巴說道。
“哦,王爺可有好計?”何去非和黃經臣齊聲問道。
“這樣,如果他們來人,就先由你們二人出面,然後這樣…”趙檉小聲說道。
“王爺好計,這麼一來弄不倒他,也得讓他脫層皮,不過得了錢你不能獨吞”黃經臣笑著說道。
“老規矩,你和老師一人一成怎樣,這事你就動動嘴皮子,風險都是我擔著,不少啦”趙檉說道。
“三七開,我們三,王爺你拿七成,回到京裡花費多,你多分我們一成”黃經臣不肯讓步說道。
“黃大官,算了吧,這種錢我們花著豈不有違聖人教誨”何去非聽著兩人討價還價,皺著眉說。
“何翊善,這些錢都是他們刮來的民脂民膏,我們拿過來做些利國利民的事情有何不好,你看襄邑莊子的路,莊客們種的田,住的房舍,都是王爺從那些貪官身上弄來的,雖然手段不為人所齒,但是做的卻都是好事”黃經臣認真地說道。
“老師,不義之財我們取了,做些有益國家,有益百姓的事情,比之他們花天酒地、買官娶小妾有何不好嗎?”趙檉說道。
“這…”何去非讓兩個人帶到溝裡去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