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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買賣!”野利放下酒碗,略一思索道,“讓他進來吧!”
這個張掌櫃的他們早就相識,開始不過有三四十匹馬,二三十個人的小商隊,大部分是在邊境地區做些走私私鹽,倒弄些馬匹的生意,時不時的還搞些以次充好的手段,在這裡混的並不好。可是在前幾年,這小子突然發了,做的動輒幾十萬貫的大買賣,將麟府地區的大小商隊收編了不少,實力大漲,這幾年自己也與他有生意上的來往,雙方合作的很愉快。
“哈哈,軍監,誰又惹你發這麼大的脾氣,真是該死!”那張掌櫃的人還沒進帳,笑聲先傳了進來。
“讓貴人見笑了,都是些不長眼的東西!”野利打了個酒嗝,將他讓進大帳。
“將軍的酒可不怎麼樣,一聞就是小酒坊釀的混酒!”張掌櫃的抽了下鼻子笑著說道。
“現在大戰又起,商隊都躲的遠遠的,哪裡有好酒喝啊!”野利尷尬地笑笑,眼睛卻上下打量著張掌櫃身後的兩個人,一個是儒生打扮,穿著長衣,束髮頂冠,面目清雅,手裡拿著摺扇;另一個卻披頭散髮,帶著頭箍,胸前掛著念珠,一身僧衣,是個頭陀,面目英俊卻帶著憂鬱,手裡拎著把連鞘長刀,身上散發著逼人的煞氣。
“呵呵,在下就知道將軍沒了好酒,日子難熬,特意給將軍帶來了一車好酒!”張掌櫃的拍拍手,外邊兩個夥計一人搬著一罈酒送了進來。
“嗯,這是汴京的燒酒!”酒罈剛開了封,野利深吸一口氣興奮地說道。
“哈哈,將軍真是酒中老手啊,一聞便知道啦,快給將軍倒上!”張掌櫃的吩咐夥計給野利倒酒,野利也是興致勃勃,連幹了兩碗,才餵飽了肚子裡的‘酒蟲’。
“好酒啊,真是好酒!”野利打了幾個酒嗝,抹抹嘴,才忙請張掌櫃的坐下,然後吩咐下人殺羊宰牛招待客人。
幾個人說了會兒閒話,菜都上來了,不過是些燉肉,烤肉之類,菜蔬也只是地裡的野菜,都是大盤盛著,張掌櫃的久在西北早就習慣了這種吃法,那個文士看了看才挑了塊沒有血絲的嫩肉用筷子夾過,而那頭陀卻葷酒不戒,伸手撈了大塊的骨頭就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渾不在意是在大帳之上。
“張掌櫃的有什麼買賣需要本官幫忙的?”幾個人吃了一陣,野利問坐在自己下手的張掌櫃。
“呵呵,這還需要將軍幫忙啊,咱們共同發財!”張掌櫃的放下手裡的骨頭說道。
“哦,那肯定是筆大買賣了,說說看!”野利來了興趣,打仗最耗錢糧,今年收成無望,也只能透過其他地方找補了。
“這事我只是個中間人,買賣還要將軍跟路掌櫃的談!”張掌櫃的指指跟自己同來的那位文士說道。
“不知路掌櫃的做什麼買賣啊?”野利一直以為那文士不過是張掌櫃的隨從,聽他一說才知道這位是正主,看張掌櫃的對他十分尊重,想著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將軍,我是來救你的性命,這買賣夠大吧!”那路掌櫃的輕笑一聲道。
“你是什麼人?將他拿下”野利吃了一驚,起身叱問,站在他身後的親隨也拔刀在手,衝了過來,只見那剛才還在喝酒的頭陀突然暴起,手中長刀出鞘,‘叮噹’幾聲脆響,野利幾個親隨捂著手腕,手中的刀全部落地,長刀已然搭在了野利的肩上。
“武二,你又喝多了,不要無理!”那路掌櫃的走過去拍拍頭陀讓他收刀,拉著野利讓他坐下,“我這兄弟酒喝多了,不知道輕重,還請將軍息怒!”
野利也是久經戰陣的人,身上也有把子力氣,掙了兩下居然沒能掙脫這個看似文弱的路掌櫃的拉扯,心中一驚,知道遇到了高手,身上立刻出了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你要怎樣?”他厲聲問道。
“我說過了,是來跟將軍做買賣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嗎,再說成與不成,還在將軍的意思嗎!”路掌櫃的依然笑著,拉著野利坐下,“將軍,您看這些人在,咱們說話多有不便,是不是先讓他們下去?”
“哼!”野利被路掌櫃的一捏,就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不得不配合著,揮手讓幾個親隨都退了出去,看他們撿起刀出去了,那頭陀依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啃了一半的骨頭又吃了起來,好像對他們的買賣一點也不感興趣。
“將軍是明白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裡有兩封書信,將軍看過我們再談!”路掌櫃的鬆開手,從懷裡掏出封信放到野利眼前。
西夏建國以後,也是大搞尊儒學漢這一套,建立專門的學校培訓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