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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有部署都因為夏軍的突然後撤而失敗了,此時夏軍幾萬人抱成一團聚集在濁輪川中,而峽谷中地勢狹窄,大軍難以展開,要想進攻只有強攻一條路可走,即使自己武器犀利,忠勇軍訓練有素,但也經不起如此消耗,結果是殲敵一千自損八百,再無力實施會兵夏州,直取靈州,盡佔河南的戰役目標。
“王爺,情報司轉來的夏州方面的情報!”蔣飛進帳稟報道。
“拿來我看!”趙檉點點頭,因為大軍往往行蹤不定,各部攜帶的信鴿無法歸巢,而情報司在各處都設有聯絡的據點,他便臨時徵調了情報司的信鴿由軍情司使用,信鴿回收後由情報司專人轉送,這樣既保密又可提高效率。
趙檉接過蔣飛送上的鐵匣,驗了封印,然後才取鑰匙開啟盒子,裡邊放著兩個蠟丸,他取過仔細看過,上面確實是趙仁的印鑑才掰碎蠟丸取出裡邊的紙條展開,上面全是用小楷書寫的阿拉伯數字。
“取那本崇寧三年,大鴻書社印刷的《孫子兵法》!”趙檉回頭對見喜說道。這個年代沒有無線電,情報傳遞需要層層轉手,而轉手的次數越多,洩密的可能xìng就越大,趙檉不得不加強保密措施,宋代這種以書中頁碼、行數為密碼的方法早就在軍中通用,但是他使用的是還未傳入中國的阿拉伯數字無人能識,保密xìng更強。
“王爺,趙仁到了何處?”蔣飛向前走了兩步,但是不敢靠近偷看,作為一個主管情報的主官,他知道規矩,不該知道的東西就不要問,但是趙仁率軍穿越大漠,孤軍深入敵國腹地,其中風險不言自明,他們的安危牽動著忠勇軍所有人的心,蔣飛還是忍不住出言相詢。
“趙仁在途中遇到了沙暴,在地斤澤中耽誤了兩天!”趙檉說道,“六月二十,也就是昨天已經到達安慶澤附近,距夏州還有不到兩rì路程,今天應該要發起奪取七里坪的戰鬥!”趙檉聽外邊的更鼓聲已過丑時,現在已是六月二十一了。
“哦,佛祖保佑,趙仁順利到達了!”見喜聽王爺說完,雙手合十向西拜了兩拜說道。
“前邊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夏軍劫營!”忽然帳外響起了jǐng報聲,趙檉站起身問道。
“屬下立刻去查!”蔣飛也是一驚,馬上吩咐人前去察看,帳外響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和不斷的口令聲,近衛隊迅速封鎖了帥帳周圍的通道,防止有人趁亂對王爺不利。
“二爺,沒事吧?”趙信走進帳中急切地問道。
“沒事,你忙了一天了,回去睡吧,這邊有見喜他們呢!”趙檉瞅了眼緊張的趙信笑笑說道。
“現在情況不明,我怎麼能去睡覺,再說二爺不也沒有睡嗎,我更怕二爺趁大家不注意又溜到前邊去了!”趙信白了王爺一眼,將手放在腰裡的槍柄上,站在了王爺身邊。…。
哪能呢,現在大軍已至,殺雞還用的著我這把牛刀!”趙檉訕笑著說道,他的樣子惹得大家忍俊不止,讓帳中瀰漫的緊張空氣消散了不少。這時陣前已經槍炮聲不斷,聽動靜好像不是一處接上了火,整個陣前都打成了一鍋粥。
“報,夏軍出動數千jīng騎突襲我軍防線!”斥候進帳稟報,果然是夏軍趁夜劫營。
“報,夏軍分兵對我各處防線同時展開攻擊,情況不明,各營據守不出,各自為戰!”
“報,夏軍襲擊被我軍阻於百步之外,無力向前,各處防線安穩!”
“報,一股夏軍趁亂夜渡屈野河向西而去,目的不明,斥候營正跟蹤追剿!”
“報,夏軍撤兵,為防夏軍有詐,各營嚴守陣地,沒有派人追擊!”。。。斥候們不斷將陣前情況報進帥帳,可趙檉只聽不說,最多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對趙廉採取的一應措施未置可否。
“行了,天就要亮了,大家還能睡一會兒,都下去吧!”聽到夏軍撤離,趙檉打了個哈欠擺手對帳中的諸人道。
“王爺,夏兵不會去而復來嗎?”蔣飛看王爺說得自信,想想還是提醒了一句。
“不會,夏軍夜襲志不在破營,而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趙檉也不管他們聽懂沒聽懂,低頭鑽進了後帳和衣而臥,一會兒功夫便沉沉睡去。
“折騰了一個時辰,不為破營,那他們費這勁兒幹嘛?”蔣飛琢磨著王爺半生不熟的話,琢磨了一會兒,還是不得要領,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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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軍東征的部隊和宋軍河東主力已經全部雲集於此,大戰在即,然而次rì戰鬥的號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