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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一上城,就被劉堡主發現了,急忙將他請進城樓,“王爺,城上危險,還請您下城安歇,下官已派人向銀城和附近諸寨堡請援,援兵一至,此圍既解,王爺儘管寬心!”劉堡主想著王爺雖然那天殲滅了西夏騎兵隊,但是年紀輕輕恐怕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陣仗,待會兒他要是驚慌失措,說不定惹出什麼亂子,還不如讓他到城裡安生歇著。
“大敵當前,我怎麼能臨陣退縮,本王要與眾將士共進退!”趙檉長這麼大,還沒見識過古代的攻防戰,正想開開眼界,怎麼會捨得下去,當即謝絕了堡主的好意,堅持留在這裡。
“那就請王爺留在城樓之中,這裡還算安全,戰事一起,還請王爺不要四處走動,刀槍無眼,傷了王爺下官便是萬死莫贖!”劉堡主心裡苦啊,人家是上官,比自己不知道高了多少級,卻也是樹大招風,來了便殺了小小王子,打出了名號,西夏人能放過這個機會嗎,可現在夏國人已經來了,出城更加危險,眼下也只能這麼著了。
趙檉倒不在乎堡主怎麼想,反正給他個膽兒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著,信步走到箭窗前,一伸手,趙信遞上了望遠鏡,他嚮往觀看,這時天已經放亮,川口外蒙著層薄霧,一馬平川的黃土塬上,不時有西夏探騎出沒,顯然也在偵察這裡的情況。他目光又轉向城外,城堡建在河岸上,截斷了大路,一邊臨山,十幾丈高的懸崖形成天險;臨河一邊是佳蘆河,現在正是冰凍期,河水結冰,雖然能通行人馬,但是河岸經過河水千百年的沖刷形成幾丈高的陡坡,人下去恐怕就上不來了。所以雖是孤城,但只有一面受敵,防禦態勢還是對他們有利的,如果兵士訓練有素,將官排程得力,物資充足,抵擋住三千敵兵的進攻還是有可能堅持幾天的!
沒有評書中的罵陣、講降、鬥將、甚至通名報號這些繁文俗節,夏軍在三百步外列陣,這是弓弩射程的極限,前排是藤牌手和手持長兵器的步卒,身後是弓弩手,兩翼遊騎往來馳騁,略一停留,就見那邊將旗擺了幾下,一隊騎兵衝出,約有三百人,他們手持長弓,背後插著長刀,左臂上縛著小圓盾。敵騎速度很快,很快衝到護城壕外,馬卻不停,向城上放箭後,兜個圈子再次返回,射出一**箭雨,馬蹄在黃土地上翻飛,踏碎了凍土,攪起的塵煙遮天蔽日,城上不甘示弱,弓箭手也放箭還擊。
“王爺,這是西夏佳蘆川監軍使野利阿寶的軍隊,他是夏州西藩大族,管轄二十餘小部族,部屬有一萬餘帳,有軍兵五千,他生性殘忍,待下刻薄,侵佔我邊地三十餘里,擄掠邊民幾千人,是我朝大敵!”保吉看看夏軍的旗號,對趙檉說道。
“嗯,那我就拿他祭刀!”趙檉笑笑說道。
“王爺虎威,滅他易如反掌!”保吉躬身道,“外邊戰事緊急,我帶兒郎們上陣!”
“多加小心,這幅甲冑你穿上,它對我沒有什麼用!”趙檉伸手解下身上的鐵甲說道,藩兵們都是給田以充軍餉,現在他們田地喪失,日子過的緊巴巴的,保吉身上的甲葉都已殘缺,卻無錢更換。
“王爺,這怎麼行?”保吉拒絕道。
“哈哈,如果輪到我上陣,這仗已經打到什麼份上了,恐怕那使也不是一幅甲便能解決問題的!”趙檉在趙信的幫助下脫下盔甲,笑著說道。
此時外邊的戰局又發生了變化,夏軍兩隊騎兵不斷往復疾馳放箭,城頭上的宋軍漸漸頂不住了,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間隙,幾隊夏軍步卒從陣中衝出,二十人一隊推著五輛‘壕橋’直奔護城壕。這壕橋長二丈有餘,橋首有兩個小輪,下有兩個巨輪,快速推入壕中,輪子陷入壕中,便立刻成為一座渡橋。
城上的人發現他們企圖後,立刻集中弓箭手向他們猛射,這些步卒冒著箭雨艱難前行,有中箭倒下的,立刻有人上前替補,‘篷’一聲爆響,一支長槍似的巨箭射出,射中了一輛壕橋,強大的貫徹力射穿了一個夏兵後,貫體而出有將一個輪子擊碎,壕橋一下傾翻在地。但是這神臂弓威力是大,但上弦費力,耗時太多。
在騎兵的掩護下,還是有三座壕橋架設成功,騎兵們立刻躍馬過橋,衝到城下,背上弓,抽刀咬在口中,向城上跑出鉤索,然後跳起站在馬背上拉著鉤索攀城。而此時又有一隊步卒弓箭手衝到護城壕一側向城上射出火箭,點燃城頭設定的戰棚,掩護騎兵攀城,另有負贍兵將傷兵搶回,死了的馬匹掀入城壕,立起盾牌護住弓箭手。
趙檉眼睛就沒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