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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你能的!”鄭紅梅嗔笑道,“我給你府中送去那些宮『nv』,難道不合你的心意嗎,怎麼全部又都送了回來?”
“哦,母親,兒子對這些『nv』子提不起興致,現在又要遠行,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將他們留在府中只怕耽誤了他們的青『chūn』!”趙檉離京前,將府裡的歌姬盡數打發了,回家的給盤纏,嫁人的給嫁妝,宮『nv』他不能『sī』自做主,只能送回宮中,沒想到還驚動了皇后。
“唉,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解母親的心意呢!”鄭紅梅嘆口氣埋怨道,“太子去年也已成親,今年眼看便要當父親了,你三弟雖未成親,卻也早有了幾房姬妾,只有你孑然一身,怎麼能讓當孃的安心!”
“母親,兒子今年才十六,歲數還小,此事不急,再說‘強虜未滅何以家為’,等兒子滅了夏國,奪回燕雲再成親不遲!”趙檉‘豪氣干雲’地說道。
“『hún』話,那些事情豈是朝夕可成之事,開枝散葉乃是皇子的本分,你不可當做玩笑!”鄭紅梅看兒子不上路,唬著臉訓斥道。
“母親,話雖如此,可一時哪裡有合適的人家!”現在皇室宗室人口幾萬,都快把大宋的國庫吃空了,還開枝散葉呢,可這話他不敢說啊,只能敷衍道。
“哼,到這時還要瞞我,你不是已經有了心儀之人嗎!”鄭紅梅看看趙檉冷哼一聲道。
“母親,此話怎講?”趙檉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母親什麼都知道了?他急忙問道。
“你在江南曾遇到一『nv』子,與她一起『yín』詩作賦,互訴愛慕之情,可有此事?”鄭紅梅笑『yín』『yín』地說道,一臉你什麼也別想瞞過我的模樣。
事情是有,但其中有誤會,母親不要聽他人以訛傳訛!”趙檉一聽放下了心,母親說的是朱淑真,定是黃經臣那老小子打了自己的小報告,可他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跟著瞎起鬨!
“誤會?!‘霍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痴人有意近芳澤,『huā』『yù』難人『huā』不顯’‘儂面幸自迎『huā』面,欣喜伸手撫『huā』臉’‘有『huā』堪折我直折,莫待無『huā』空折枝’這些都是誤會?那『nv』子送你詩集,給你香帕,你都收了,還言誤會!”鄭紅梅一下拿出如此多的‘罪證’,連連反問道。
“這,這確實是誤會,我本無此意...”趙檉傻了,黃經臣這老貨還自稱自己第一心腹呢,卻把自己賣了個底兒光光,可那香帕又從何說起,自己從未見過啊?
“檉兒,你既有此意,何不跟母親說,你雖不是太子,但貴為親王,她雖是官宦人家,也不過是個五品的小官,難道還怕他家不同意嗎?”鄭紅梅看兒子張口結舌地樣子,心中好笑。
“”趙檉無語了,別說五品就是一品,跟他們家一比也是高攀,他知道這時候自己越解釋越說不清,乾脆腦袋一低,不吭聲啦,裝起了死狗!
“我聽說那朱家小娘子,長得貌美如『huā』,人也溫柔賢惠,而且能『yín』詩作賦,在江南也小有才名,她的詩我也看過,確也不錯...”鄭紅梅越說越興奮,好像她已經見過,當面考察過似的,見趙檉只是點頭哼哈,還以為自己說到了兒子的心坎上,“檉兒,你喜歡朱家小娘子,我看也可,就定下吧!”
“嗯!”趙檉腦子早就木了,慣『xìng』的哼了一聲。
“好,我說你就會願意的,此事我已經告知你父皇,他也同意,已經命朱勔為媒,替你說下了!”鄭紅梅自顧自地說道,卻沒看見兒子的表情,“皇上已經下旨授朱延年通正大夫、范陽縣伯、已調他攜家眷進京任戶部『shì』郎,等你們大婚後,再另行封賞!”
“檉兒,你怎麼啦?”鄭紅梅說到高興處,霍然回首,卻見兒子已經躺在地上,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兩『tuǐ』『chōu』『chōu』,只有出氣沒了進氣...
當晚宮中傳出訊息,燕親王在覲見皇后時,突發瘋病,手持板磚追打左班都知黃經臣,大呼‘爾敢害吾...’,其不敢辨,只抱頭逃竄,皇后呵斥不住。燕親王追其繞殿三圈,其勢洶洶無人敢攔,最後黃都知躲入偏殿,燕親王依然不肯罷休,毀『mén』兩扇,窗七八扇,砸毀瓷器、桌椅若干,後幸都知楊戩和承旨梁師成趕到,才將燕親王拉開。
黃都知出來時丟靴棄冠、衣袍散『luàn』、華髮遮面、眼圈發黑、舉止失常、掩面而泣,其狀甚慘...世人都知燕親王自幼為其看護,感情甚篤,卻不知為何事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