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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敢欺瞞主人,你膽子不小啊!”趙檉放下臉來冷哼一身道,可看到趙信又瞪了回來,訕笑著說:“那你過去姓什麼,家鄉何處不會也忘記了吧?”趙仁他們這些人雖然也和王爺說笑,但是卻從不敢放肆,偏偏這個趙信mō準了王爺的脾氣,敢跟他甩臉子,鬧脾氣,有時還敢頂撞他,趙檉彷彿也就吃他這一套,總是遷就他,慣著他,培養出了他一幅小姐脾氣。
“我原來姓蕭,家是哪裡卻記不得了...”這是多年來,頭一次有人問起他的身世,趙信忽然變得有些茫然,仔細回憶著,“我記得那裡有大片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奔騰的駿馬,我們家好像也是大戶人家,僕人家丁很多,但是有一天突然有很多的官兵衝進了家裡,父親讓一個家丁揹著我,從後mén騎馬帶著我走了,可是他卻中了箭,死在了半路,我被一個途徑此處的商隊收留,跟著他們走了很多地方,再後來我大了一些他們又把我給賣了,就到了二爺的府中...”
“你姓蕭,又有草原,那你的家鄉定是遼國了,你豈不是契丹人?”趙檉驚異地問道。
“我也記不得了,可姓蕭也不一定就是契丹人啊,蕭媚姐姐是宋人,不也姓蕭嗎?”趙信偷著看了王爺一眼,有些心虛地說道。
“哦,你說的也對,可有草原的地方大宋不多,多半是邊界地區,你的家人就沒尋找過你嗎?”趙檉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沒有,我現在想多半是家中突遭變故,被滅mén了,否則也不會讓家丁帶我出走!”趙信臉sè黯然地說道,“不過現在我跟著二爺也很好,那些事情二爺不問,我都快忘記了,想著家中即使有人還在,這麼多年沒有音訊,怕是也以為我早死了!”他強笑著說道。
“唉,你也是個可憐的娃兒呀!”趙檉愛憐地mōmō趙信的頭髮嘆口氣說道,從富家子弟突然淪落成一個小廝,其中必然受了不少苦,但是心中的疑團並沒有完全解開!
‘咔咔...’忽然外邊傳來幾聲巨響,趙檉忽的站了起來,仔細聆聽了片刻皺皺眉說道:“雪下的太大,樹被壓折了,我要出去看看,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他說著蹬上靴子,整束衣袍掛上御賜寶劍就要出帳。
“二爺,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趙信說著也披掛上武器,將大氅給王爺披上,戴上皮笠子,繫好下頜帶子,叫上一組近衛打起燈籠陪著王爺出了mén,睡在王爺寢帳外的武松正清理帳篷上的積雪,從帳篷中mō出把刀跟在了他們後邊。
風雪mí人眼,地上的積雪已經沒膝,營帳間清理出來的通路也被積雪覆蓋,而雪還在不停的下。在襄邑這種大雪可謂數十年不遇,大家都缺乏應對的經驗,如果帳篷被積雪壓垮,人就會悶在裡邊,再被裡邊的火種引燃,在這個狹小的山谷中就是火燒連營,損失可就大了。
“日月!”
“乾坤!”聽到哨兵詢問口令,趙信趕忙回答。
“疾龍營甲都巡哨!”
“大帥巡營!”
“疾龍營甲都都頭徐彪參見王爺!”對答完畢,對方過來給趙檉見禮。
“徐彪,你命哨隊加強巡視,營帳上的積雪要定時清除,不要壓塌了帳篷,傷了人!”趙檉還了禮,立刻命令道,“另外馬匹要加蓋毯子,不要出現凍死凍傷,讓哨兵注意山上倒伏的樹木,防止滾下來傷人!”
“是,王爺!”徐彪馬上將哨隊分成幾個小隊,挨個叫起帳篷中計程車兵清理積雪。
王爺的命令很快傳遍了整個大營,眾人都行動起來,各營的指揮使也加強了巡視,防止出現意外。趙檉又檢查了輜重營的駐地,這裡囤積著數噸火yào,幾十萬發子彈和上千發的炮彈,一個是防止遮蓋不嚴流進雪水,使彈yào受cháo;再一個天寒地凍,怕哨兵耐不住寒冷,擅自動火取暖,稍不留意就會釀成大災,而且是毀滅xìng的。
趙檉接著又檢視了馬廄,囑咐值夜的軍士夜草多加些jīng料,增加些熱量,補充體力。接著沿著營區轉了一圈,囑咐哨兵注意新增柴草不要讓火熄滅,防止飢寒jiāo迫的野獸衝進營地傷人,更要注意有人趁黑mō進大營。
當趙檉巡視完整個營區,已是子時,雪小了很多,他們沿著重新清理出來的通道準備回帳,突然聽到轅mén處傳來喧譁聲,趙檉皺了下眉,大營之中嚴禁喧譁,這個已是多次強調的,誰敢不遵軍紀呢?他急忙趕了過去,只見轅mén外一群人打著火把,吵鬧著要進營。
“怎麼回事?”趙檉叫過領頭的問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