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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認路,難道也曾經來過這裡?”
這李黑水被人家審訊了好幾個月,所謂久病成醫,這判斷也有長進,這話兒也算問的到位。
不想那張旭毫不以為意,突然把手放在嘴裡,就聽嘶嘶嘶的口號長鳴,李黑水正不明所以,就見空中一個黑影越來越大,很快,就見到一個兇悍的飛禽,嗷嗷叫著就想著他撲了下來。
李黑水大驚,噗呲趴在地上,嚎叫:“好大的飛禽,難道是海東青?大哥快想辦法,這傢伙可叼人的。”
張旭把手兒往空中一橫,就見那個海東青就忽閃著翅膀,落在他的胳膊上,好像還和張旭很親熱,吱吱嗚嗚還和他說這話說呢麼。
就聽張旭說道:“兄弟不要怕,這海東青就是咱養的,二弟倒好見識,竟然知道這東西的名字。”
海東青,是極北處女真人圈養的猛禽,可是非常有用和稀少的珍禽,女真人被契丹人奴役,這好東西,當然只能孝敬給契丹人。
李黑水長時間流連中京上層,自然見過這東西。
不用說,有這個東西,大哥要到哪裡,有它探路,可是容易了。
只是,大哥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有這東西?
張旭呵呵笑:咱就是一個幫人家圈養飛禽的下人,前會兒已經告訴你了,這一次跑出來,當然順便也把它拐帶出來了。本來想把那婆娘也帶出來的,不想那騷貨不識抬舉。
這深山老林的,相見就是緣分,李黑水放下心中的疑慮,就放開心情對大哥說道:“走,咱回去,叫婆娘為咱們弄幾個好吃食,咱不醉不歸!”
不想那張旭頗為神秘的說道:“不是咱不識抬舉,只是不想給二弟添麻煩,要知道,那主人的海東青可不是就有這一隻,恐怕也會尋找到這裡,所以哥哥還是隱蔽在這裡最好,就不拋頭露面了,二弟想喝酒,就暗中帶著酒菜,咱在這裡等你就是。”
這話兒都少有些兒道理,李黑水也不想把大哥的秘密叫那幫子蕭家死士知道,恐怕會把大哥暗中弄死,這憋屈了幾個月,他可珍惜如今這個朋友。
“也好,大哥就在這裡等著,咱這就回去,準備吃食。”
李黑水披上衣服,就嘴裡哼著一支曲兒,依依呀呀的就回到山洞裡自己的住處,叫婆娘安排吃食。
而那個張旭,就在這裡四處探尋,然後就拿出紙筆,把這裡的地形和大概情景寫了下來,放在一個竹筒裡面,系在海東青的腿上,口裡一個呼哨,那海東青就呼啦啦飛入空中,慢慢變成一個越來越小的黑點,最後消失不見。
而此時,那遠道而來的蕭家二爺,正在南嶼學堂,被恆德等人接風,就是恆德也沒想到,大山中大麼秘密的所在,竟然還能被人家潛入。
這裡的學員,可有不少就是蕭家派來的子弟,加之蕭金的百來個蕭家死士,二爺在這裡,可真是有事可幹,再說,那劉隆可是他的未來女婿,到這裡作威作福,自然自以為理所當然。
恆德雖然心裡很是不快,但是修養深厚,自然不會露在面上。
但是,還是對大山裡面的安慰擔心,因為那裡只剩下十幾個護衛了;也不知為了什麼,他總是感到有一種不想的預感;按說,作為儒家子弟,是不應該相信這些的,可是,這感覺卻在一直困擾著他。
所以,大家都在喝酒,可他卻把強子和大牛叫道外面一個隱蔽所在,很憂心的說道:“也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感到山裡面要出事,你們也別笑為師,我的感覺,有時候是很靈驗的。”
強子嘻嘻笑,撇著恆德不無揶揄:“恆德叔叔,八成是家裡嬸子有身孕了,就高興地胡思亂想的吧,你也不想想,那大山裡面,是如何的隱蔽,就是咱南嶼的村民,又有幾個知道那裡的秘密,那裡要出事,可是天大的笑話。”
恆德把眼睛一瞪,少有的發了脾氣:“怎說,這裡也是我說了算,難道因為你你們是老大的兒子,就敢帶頭拆我的臺!今天一定要聽我的,這就收拾一下,帶著學生一隊,連夜趕到那裡!”
學生一隊,就是學生中歲算最大的百來人,最小的也有十五歲以上,加之幾個月的訓練,這些人基本上也有軍隊的素質了。
強子和大牛,儘管不信恆德的感覺,但是爹爹領走,可是把這裡的所有權利,都交給恆德的;如今,爹爹已經回到了南京,大概十天半月就要回來了,這關節,也不希望因為這個鬧彆扭,再說,大山裡面,絕對是劉隆這些人的命脈,如果那裡真的出了事,大家基本上就是砍頭滅家的。
月色皎皎,山風呼哨,學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