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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對。”精明的老王是不好騙的,“58天?恩?”
老王讓倆人坐到沙發上,又喊管家送來了日曆牌,她坐在主位,摳著手指頭開始算起來,來來回回數了兩遍後,日曆牌往桌子上一扔,“你們倆騙誰呢?58天前阿善已經在醫院待好幾天了,你告訴我他怎麼讓你懷上崽子的?你們倆神交啊?”
“媽媽,精子可以存活三到……”
“哥哥,謝謝你。”王子善話還沒說完就被米漁打斷,“這對你不公平,哥,你不用這麼幫我。”
“米漁,我們不吵架,我們好好談談,你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老王採取懷柔政策。
“媽,我很愛這個孩子的爸爸,所以我必須留下他。”
我很愛這個孩子的爸爸,所以我必須留下她。
老王聽到她的這句話,有瞬間的恍惚,好像很久以前,她也曾經這樣和人說過這話。
她曾經說,我很愛這個女孩的父親,所以我必須救她。
“他在哪?你說的這個孩子的爸爸,不要你了嗎?”
老王問完這句話,米漁就已經泣不成聲了,她捂著臉哭著,有種說不出的悲傷和淒涼。
“生吧,生出來算我的,我會對外公佈說我收養的,條件是不管男孩女孩,只能叫你姐姐。”老王妥協了,她說完這話,也不管米漁有什麼反應,起身離開。
米漁當然不會同意這種事,她要告訴孩子她是媽媽,她要告訴孩子他爸爸有多勇敢多厲害,而且還是個英雄,她還想讓孩子奶奶見見他。
不過,為了穩住老王,米漁選擇沉默,最終,她什麼也沒說。
本以為懷孕風波過去後,米漁接下來的八個月是無聊的待產期,可是,就在半個月後,王子善身體出了問題。
幾次複查,醫生都說沒有什麼大問題,頭疼胸悶也可能是一些不嚴重的後遺症,可是在十二月剛到來的時候,王子善頭疼症頻發,後來暈倒在了家裡的餐廳。
老王將家附近的那所死貴死貴的私立醫院院長罵了個屁滾尿流後,將王子善轉至了陸軍總院。
而且老王還特別神通廣大的搞到了高幹病房,米漁一直佩服這個女人。
經過專家會診,王子善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
“我看了他以前的病例,覺得這次有些棘手,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陳玄思從國外回來就被米漁火急火燎的叫來了這裡,經過對王子善一系列的檢查後,他確定王子善現在的一系列反應都是Ay病毒後遺症的中期反應。
“之前是車禍導致的腦內血塊壓迫視神經,後來又發生了視網膜色素變性症,移植過一次眼角膜但是失敗了是麼?”陳玄思拿著王子善的病例向老王和米漁確認。
“是,後來一直在藥物維持。”在這樣的天氣下,老王竟然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
“之前是機械性物理性引起的損傷,之後又因為Ay病毒的侵入,角膜上皮層受到化學性因素影響導致了免疫性炎症引起的角膜組織退變,而且由此還引起了各種併發症,現在當務之急只有兩種選擇,一時摘除眼球,二是立刻移植眼角膜。”
“移植,移植,馬上移植。”老王說話的嘴唇在顫抖。
“王女士,你應該很清楚,現在根本沒有眼角膜來給您兒子移植,這種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老王是徹底脫力了,她癱坐在靠椅上,一想到兒子要摘除眼球就心痛的無以復加,曾經她一度抱有希望,她也一直堅信,堅信王子善早晚會恢復視力的,可是現在,她聽到的是什麼訊息。
“我呢,我捐獻眼角膜可以嗎?”老王懇求的看著陳玄思。
陳玄思搖搖頭,他被母愛的偉大所感動,但在道德上,活體捐獻是不可以的。
米漁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她在內疚,她在自責。
是因為她,又是因為她,自從王子善認識她後,似乎就一直在受著傷害,“老王,我去看看哥哥。”
她滿心的愧疚,不想也不敢面對老王。
“嗯。”老王不想去,她覺得她現在要見到她的阿善,一定會撲他身上痛哭一天的。
高幹病房安靜又舒適,寬敞的大床,柔軟的沙發,寬屏電視,這裡其實更像是一個酒店客房。
王子善在睡覺,舒展著眉頭很愜意的表情,他現在應該是不頭疼的。
他就是個這樣享受、熱愛生活的人,即使自身有缺憾,卻從來都積極樂觀的來面對人生,老天怎麼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