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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之後,剛要站立起身子,就感覺腹內有些不適。接著,她回坐在椅子上,立即朝外呼喊;“秋菊。”
秋菊聽見聲音,跑進屋子裡,樣子怯懦地請示;“小夫人,有何吩咐?”
蘭氏手撫腹部,挺歪著身子,臉上露出痛狀的表情說;“快,快到上房告知老太太,要儘快地派人去通知老爺,就說我的肚子開始痛了。”
秋菊經常受到主人打罵,膽小怕事,處處謹慎。她答應了一聲,立即急步地走出西房,趕快地朝上房跑去……。
這個時侯,蘭得財閒來無事,正從大宅門外走進院子。看見秋菊行色慌張,腳步匆匆忙忙,揣摩一定是有了要緊的事情?隨即,他大聲招呼;“哎——秋菊,小夫人有了什麼急事?幹什麼慌里慌張的?”
秋菊知其為人不善,對於這位舅哥總是避而遠之。可是,小夫人正在預產期間,此事非同小可,她不敢敷衍和怠慢。聽到了喊聲,便是停下腳步,回頭以實相告;“舅老爺,小夫人說肚子開始疼了。讓我去到上房告知老太太,還要儘快地派人去通知老爺。”
蘭得財乃是過來之人,對於妹子的產期也是心中有數。當時,他眼皮一眨,白瞪著眼珠回問;“哎喲,我妹子說肚子痛,是不是就要生養啦?”
“小夫人只說肚子疼,叫我到上房告知老太太,沒說別的?”秋菊心裡急切,回了問話,就轉過身去,繼續向上房奔去……。
瞅著秋菊的背影,蘭得財瞪著圓凸凸的兩個大眼珠子,噴出了滿嘴的髒話;“我嘈,你她媽吊毛不懂。我妹子現在喊肚子疼,那不就是要生養了嗎?”驀然之間,他腦筋忽而一轉,計上心來,隨即便是竊然一笑,亮開嗓門囑咐說;“秋菊,你去告知老太太,老爺那邊由我去通知就行了。”
秋菊痛快地答應一聲,趕緊地邁進了上房門檻。
這個時候,蘭得財心懷鬼胎,暗自得意極了。接著,他轉回身去,立即就朝大宅門外走了出去。邁出了院宅大門,他根本沒有要去通知老爺,而是調過頭去,朝向院落後面的馬號奔了過去……。
來到了馬號門前,蘭得財抬臂揮拳,使勁地敲打了幾下門板。
早晌時刻,馮頭正在馬棚裡面餵馬。突然,聽得外面“咣咣咣”的砸門聲,他放下手裡的活計,走出了馬廄,朝門外訊問;“誰呀?”
這一次,蘭得財說話理直氣壯,底氣十足。他衝著馬號裡面開聲大吼;“我是蘭得財。我妹子要生養了,老太太派我去通知老爺。你趕快給我開門,我得牽匹馬騎著去、也好快去快回。”
馮頭性格倔強,知道此人良心不正,感覺似乎又在耍鬼?禁不住地搪塞一句;“呃,我知道了。老爺一向由我去接送,我看你就不用去了,現在,我馬上就套車去接老爺。”
蘭得財心懷狡詐,腦筋轉彎極快。當時,他趾高氣揚,絲毫沒有顧忌,破口爭辯道;“我嘈,你套車去接回老爺,我還得要去請接生婆呢?你這個孤老頭子,懂得女人生養的事情嗎?遇到這麼大的事情,關係到鄭家的子孫後代!你若是給我妹子耽誤了,非但我們蘭家饒不了你,就連我妹夫和鄭家老太也得拿你問罪?”
在此緊要關頭,事情非比尋常,馮頭確實無言以對,更是無法拒絕?他二話不說,趕緊地走回馬棚,忙呼著牽馬套車。
一時大門未開。蘭得財瞪起了牛大的眼珠,戧立著滿臉胡茬,腿腳使勁地踹著門板,大嗓地叫罵;“馮頭,你這個該死的老車豁子,別拿著雞毛當令箭——自不量力?我妹子生養的這件事情,要是被你給延誤或耽擱了,有了什麼三長兩短或不良後果?我就要砸爛你的骨頭,把你的腦袋揪下來,叫你屍首不全,早日去見閻王爺。”
不一會兒,大門開啟,馮頭將馬車趕了出來。
看見馮頭的馬車,前面只有一匹馬兒駕轅,知道馬號裡面還有馬匹。趁著大門未關,蘭得財闖進院子,衝進了馬棚。隨即,他上前拉過一匹白馬,順手解開繩栓,將這匹馬兒牽出了馬廄。接著,他縱身一躍,跨上了馬背,並且拽住韁繩——使勁地朝馬兒的脖頸“啪啪”抽打了幾下。這匹白馬突然受到鞭打,遂即尥起四蹄,朝大門外面就奔了出去……。
聽見鞭打自己的馬兒,馮頭心裡揪得很緊,感覺鞭子就像抽在了自己身上。眼瞅著蘭得財騎著白馬,從眼前迅速劃過,他嘴上緘默,臉上卻是有了怒色。接著,他緊緊地關上大門,坐上了車沿,立即駕著馬車去接老爺……。
不多一歇兒工夫,馮頭就趕車把老爺接了回來。到了家宅門前,鄭先瑞立即跳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