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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在丈夫身邊,為之寬衣解帶,裸露出發達的胸部和肌肉,並且熱烈地接吻擁抱、頻頻獻媚地施以風情。
這個時候,鄭先瑞情緒不暢,身心有些麻木,自己很想淨心寡慾。但是,他哪裡招架得住女人這般勾魂的滋味?只是堅持了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彷彿被酥通了渾身的筋骨血脈。繼而,則是隨著對方的體態需要,一個大男人的魂然體魄,就順著勁兒——被赤條裸裸地勾引去了。
東廂房裡,於氏孤身在床,心思沉重憂悒,一直輾轉難眠。深夜漫長,她只得起身披上衣服,點上燈盞,隨手從身邊拿起一本醫書,在燭光之下悶悶地翻閱著。
(2)
翌日一早。新娘子打扮的胭脂粉黛,花枝招展,去到上房給婆母請安。
推開老人的房門,邁進屋子,上前叫了一聲“訥娘”。老太太聽得高興,笑容滿面,讓蘭氏坐在身邊、問長問短地嘮起了家常。
此時,家中幫廚的孫嫂,年齡有四十多歲。是位中等個頭,身體稍胖,眼睛大小適中,臉龐比較圓潤,幹活手腳勤快,辦事十分牢靠的女人。她的身邊帶著一個年歲不大的小丫頭,從大門的外面走了進來,直接向上房走去。
孫嫂敲門邁進上房屋子。見到了主人,她示意地笑聲請示;“老太太,您吩咐我買的丫頭,今天才給帶過來。這個小丫頭模樣兒不錯,性情老實規矩,您看看怎麼樣?”
小丫頭身穿一身褪舊的藍色粗布條紋衣褲,膝蓋和拐頭都打著補丁。她低著頭臉,腦後垂著一根長長的辮子,跟隨在後面,邁進門來,默默地站在了孫嫂身邊。
老太太目光集中,朝小丫頭上下打量一下。瞧著個頭不矮,身材稍瘦,順口便問;“噢,小丫頭,你多大年令?不妨抬起臉兒讓我瞧瞧?”
小丫頭態度羞澀,有一點畏縮懼怕的樣子。她略微抬了抬頭,面色清秀,眼睛非常俊俏,嗓音怯生生地回答;“我十六歲。”
老太太端量一會兒之後,含笑地轉過臉來、徵求蘭氏意見說;“小夫人,這個小丫頭,是我叫孫嫂去到集市買來伺候你的。我瞧著模樣挺俊,樣子規規矩矩。你看看咋樣,合不合乎自己心意?”
蘭氏眉毛一挑,咧開了紅唇一笑,美滋滋地回答;“訥娘為我想的周到,只要您看著滿意,我還能挑揀什麼?”
老太太心裡高興,更是顯出一種富態的樣子。隨即,她轉過臉去,示意地吩咐說;“小丫頭,你來到鄭家,就是侍侯這位小夫人的。快告訴主人,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低著臉兒,嘴唇兒有些不敢張開,聲色拘謹地回答;“我叫春花。”
正巧,屋子裡面的春花,聞見聲音走了過來。她隱若地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慢言慢語地接著說;“咳,與我同名的人可真多唉。這一回,家裡又來了一個春花丫頭,兩個人的名字一樣,很容易叫混唉。老太太,不如您就乾脆給我改個稱呼得了?”
別看孫嫂外形粗憨,內心卻很聰明。她快言快語,笑著臉兒回敬道;“老太太,這個新來的丫頭,您就給她另起個名字吧?免得院子裡兩個春花,碰著哪一次叫混了,使喚著不方便。”
老太太勾起嘴角,淡淡一笑,認同地決定說;“是啊,還是給這新來的丫頭另起個名字?免得兩個丫頭名字一樣,日常使喚著不方便。”接著,她又轉過臉來,體貼地探問;“小夫人,這個小丫頭是買來給你使喚的。至於怎麼稱呼,還是由你給起個名字吧?”
蘭氏受到如此抬舉,眸子靈動地轉轉幾下,一時似乎有些無所適從?繼而,她清下嗓音,未加思索、順口就懵唬了一句;“訥娘,您說是叫她春菊好,還是叫秋花好呢?”
聽來話不順理,大春花不禁瞅了蘭氏一眼。瞧其臉上擦抹的粉質特厚,簡直酷似戲裝,差一點兒就憋不住地噴出笑來。孫嫂看在眼裡,也故意地扭扭臉兒,緊閉了嘴唇、勉強地忍住了笑聲。
老太太亦是感覺文不對詞?她眉頭微皺,臉色隱若地露出了一絲無奈,嘆聲地給予解釋說;“咳,給這丫頭起名春菊,或是叫她秋花,聽來都不很妥當;春天菊花不開,秋天花兒凋凌。”
蘭氏聽得指正,面色有點兒不很自然。隨即,她滴溜地軲轆一下眼珠,傲慢地回覆;“訥娘,那您說說——給這丫頭起個什麼名字好聽呀?”
老太太手掐指尖,計算一下時令,仔細地思考了一會兒。接著,她順著原詞,稍微地作以補充說;“今天,正是立秋之日,採用‘秋’字命名正好迎合時令。我看,就給這新來的丫頭起名秋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