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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奸笑、口氣慢噠噠地回絕;“馮頭,你們給鄭家打工,是鄭家欠了你的工錢,我們蘭家可沒有欠下你們的工錢唉。你要想討回工錢,就應該去到天堂找鄭先瑞算賬嘛。怎麼,我們不給你發工錢和盤纏,你還想賴在這裡不走呀?”
這個時候,蘭得財站在一旁,也幫腔助威,亮出了挑釁架勢。為了鎮住對方,他邁上跟前,沒有好氣地怒聲訓斥;“馮頭,你這個老不死的?今天晚上,就必須趕快給我離開這裡?想跟我們討要工錢,賴在這裡不走?我告訴你;你就等著留下那份工錢和盤纏、給你買個花頭棺材吧?”
孫頭和孫嫂等人站在旁邊,知道蘭姓一族心胸卑鄙,手段毒辣。面對這樣一群禽獸,哪裡還能講出道理?大家擔心馮頭吃虧捱打,都一致放棄工錢,趕緊好言勸解。當時,馮頭氣憤至極,立即扭頭轉身就走,其他幾個家奴,也隨後跟著走了出去。
馮頭回到馬號,簡單地收拾收拾衣物,裹了一個不大的包袱。隨即,他將包裹挎在背上,走出了居住多年的單身小屋。其實,他內心早就清楚;老爺辭世,夫人隨之西去,大小姐有待嫁人,自己遲早都要離開鄭家。老漢在鄭家趕車多年,孤身一人,別無牽掛。可是,他心裡不捨,也實在不願意離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幾匹馬兒。
月影之中。馮頭心情憂鬱,眉宇緊皺,腳步沉重地邁進馬棚。馬棚裡面,幾匹馬兒閉著眼睛,都在酣然入睡、發出“呼呲”“呼呲”的長鼾聲。車伕來到馬兒跟前,摸一摸一張張馬臉,捋一捋馬匹的耳朵,與它們戀戀不捨、一一告別。
人畜之間,相處久了,也有一些感情交流。特別是當馮頭走近一匹棗紅色老馬跟前時,這匹老馬猛然地睜開眼睛,彷彿從睡夢中立刻清醒過來。車伕餵養這匹老馬多年,對它感情深厚,更是放心不下。老漢撫摸著老馬的面口耳鼻,似乎有種心息傳遞,嘴上嘰嘰咕咕,與之慢慢地喃喃交語。棗紅馬也彷彿通靈人性,受到主人的撫慰,它眨巴眨巴眼睛,用脖頸親怩地貼帖主人,鼻息裡發出“噗呲,噗呲,”的低吟聲。分別在即,老漢眼眶潮溼,老眼裡噙滿了淚水,更是久久不肯離去。
夜色已深,萬籟寂靜。馮頭不得不離開馬廄、一步一步地走出鄭家大門。
(3)
常言道;惡者必寡。蘭家人道德敗壞,門風掃地,街坊鄰里瞧其一家就如同碰見瘟神,老遠躲避都惟恐不及。如今,鄭蘭玉正值婚嫁年令,自打被李家退婚,臭名在外,沒有人保媒拉線,她的婚嫁之事就成了老大難題。
女兒的婚姻有如溺水,蘭氏為此甚感焦急。因為有了前車之鑑,蘭小鬼卻異想天開,仍然打算投機取巧、重倒輻輒。當時,他收集一些婚配範疇的意選名單,並委派佟麻子四處打聽,以促進和禰補外孫女的夫缺人選。
然而,風水輪轉,時過境遷。麻臉子所到之處,一經說明身份,其結果不是被男方嗤之以鼻,就是被拒之門外。
這一天半晌,佟麻子來到了河東一帶尋訪提親。在路過一座新建的房宅大院時,看到庭院闊氣,房屋修繕一新,儼然一個富庶的大戶人家。經過諮詢打聽,佟麻子方知訊息,這戶人家的戶主大名是;莊魁義。兒子就是;莊鳳山。晚輩的孫子年齡二十,長相英俊,身材標緻,才華出眾,名字叫;莊潤田。並且,莊家建成新宅之後,正要準備給孫子操辦喜事,其孫子媳婦就是玉石礦主鄭先瑞家的大小姐鄭如玉。
傍晚,佟麻子回到家中,蘭家人正圍坐在客廳裡吃飯。當即,麻臉子落下坐位,端起滿滿的一杯酒、一口氣地灌進肚裡之後。接著,他抹了抹嘴巴,將當天去到河東的所見所聞,添油加醋、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聽說莊鳳山家裡已經由窮變富,生活狀況大大改變,以及莊潤田長相英俊、即將與鄭如玉結婚的訊息。蘭氏頓時心生嫉妒,憤憤眼紅地喋喋嘮叨;“咳,回想當年,莊鳳山家境貧寒,條件太差,都是一窩矮小的矬巴子。誰曾料到,如今莊家成了富庶大戶,莊潤田竟能長的儀表堂堂,英俊瀟灑?如果知道能有今天,我當初就是拼命攪和,也不能把這等好事讓給東院、成全鄭如玉和莊潤田的這樁婚事?”
婚姻受到挫敗,鄭蘭玉本來就心裡憋囔、痛心疾首。此時,獲知鄭如玉婚期在即,內心醋意頓生,她瞪起了眼珠、連連抱怨;“訥娘,這件事情還不是都怪你呀?你就是沒有眼光,沒有把握住機會,若是當初能夠把我許配給莊潤田該有多好呀?現在,莊潤田家大業大,才貌雙全,這樣符合心儀的物件、怎麼能夠讓鄭如玉給擎去了呢?”
聽到責怪,蘭氏更是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