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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致協議,或者是等待赫老闆親自批准、才能予以考慮承兌問題?我們作為店員,是絕對不能越權為您承兌這筆貨款的。”
蘭得財事不如願,根本沒有一點耐性,急吼吼地反問道;“噢,你們赫老闆今天不在櫃上?那他現在上哪兒去啦?”
店員仍然和顏悅色,以實相告;“赫老闆近日在外地辦理一點商務事情,過幾天才能回來。”
“那你就說準日期,到底要等幾天、赫老闆才能回來?”
“大約還得三天,赫老闆就能回到店裡。”
蘭得財一時奈何不了,無話可說?只能怨聲載道、酸唧唧地走了出去。接著,他來到門前的石樁上解開馬栓,牽了馬匹,打算先到酒店裡填飽肚子。然後,再去找個旅店暫住下來。
商貿區域,街面上一派繁華,道路兩邊買賣林立,幡影如牆。蘭得財牽著馬匹,往前走出不遠,朝向左邊一拐,迎面就是一個酒館。他邁進了酒店,落下坐位,隨即點上酒肉、就是一頓大吃大喝。
(2)
夕陽收盡,蘭得財吃飽喝足,醉意醺醺地走出酒店。京城的夜晚車水馬龍,道路上車來人往,穿戴時髦,非常熱鬧。他悠閒自在,順著馬路朝前逛遊,感覺一切都好生新鮮、令人眼界大開。
沿著街路往前走去,抬眼就能望見一座閃亮的大牌門樓。門樓上面,高掛兩盞大紅燈籠,門牌上清楚地映出三個大字;怡春樓
窯樓的大門敞開,進出的客人持續不斷。蘭得財牽著馬匹,遊蕩到此處,禁不住轉頭往裡一瞅;月影之中,院子裡的幾個姐兒,正媚聲浪氣、賣弄風騷地接送客人。她們豔抹濃裝,一個個風姿撩人,似乎一下子就能把男人的魂兒勾了進去。此時,蘭得財眼珠子凝滯,感覺已經魂不附體,腳下不由順勢一拐、一步就邁入了窯樓門檻。
進了窯院,內侍為之安頓好馬匹。來了位生客,老鴇子迎上前去、熱情招呼;“歡迎貴客光臨!凡是來到這裡消遣娛樂,只要交足銀兩、就可以進門包點姐兒。”
蘭得財摸了摸腰包,所帶銀兩除去一路開銷、已經剩餘不多。他鬼迷心竅,二話沒說,立即從腰包裡掏出幾塊碎銀、交給了對方。
老鴇子接了碎銀,掂一掂感覺不夠份量?瞅一瞅客人一身土氣的樣子,估計也拿不出太多的銀兩。她皺了皺眉頭,立刻講明價錢說;“我們樓內的姐兒、可都是;憑姿論色,明碼標價。按照這位大爺所付的一點碎銀,我們就不能容您自己挑選、僅能臨時調配個姐兒陪您消遣嘍。”
蘭得財色心急切,連連點頭、哪裡還能顧得挑揀?接著,他就被引領上了二樓,來到側邊的一間包房門前,老鴇子敲了敲房門、亮嗓喊道;“秋影,接客。”
接著,裡面有了回聲,房門就被拉開了。燈光影中,門裡迎出一位中等身材,體態線條分明,身穿絳紫色絲織旗袍,鬢角戴著玫紅色蝴蝶髮卡的老姐兒。乍眼一瞅,這位姐兒大約年近五十,臉上塗抹的脂粉特別厚重,面頰上的皺紋卻仍然清晰可見。見有來客,秋影擺扭一下身段,瞟來一個媚眼,看上去倒也風情綽綽、姿色一點不缺。
蘭得財這匹色狼,見了女人就兩腿發軟。此時,一經姐兒撩撥,他的眼珠子就被牢牢拴住,兩條腿就挪不動步了。一時五迷三道,顧不上客套,他一下子就邁進了包房裡面。
包房裡面積不大,床鋪、衣櫃、茶桌、梳裝臺佔據了大半空間。
別看秋影紅顏見衰,年青時也曾有過風光。如今,她人老珠黃,倍受冷落,一旬半月難得接上客人。此時,嫖客進了包房,好不容易盼到這份久違的生意,她趕緊做出笑臉,媚聲浪氣地欲與調情。
然而,蘭得財生性魯莽,不容緩空。他三下五除二地脫掉褲子,裸出羞處,立即就將姐兒按倒在床上,如狼似虎地撲摟上去、愣是一陣野烘烘的騰騰忙呼。
一陣風浪之後,二人稍做消停。為了拉得主戶,老姐兒閒吶地搭起話來;“您這位大爺貴姓?看樣子可不是本地人唉?”
蘭得財盡了興致,愜意地回答;“噢,我姓蘭,大名;蘭得財,是東北岫巖人。”
老姐兒一時好奇,又向對方詢問來歷;“哎,從東北來到京城,可是跋山涉水,路途很遠呶?蘭爺不惜遠道而來,必定有大事在身,是到京城辦理事情吧?”
當時,蘭得財已經忘乎所以,絲毫沒有顧及,不經意地吐露出實情說;“是啊,我遠來京城,就是到京城聚寶齋珠寶商戶承兌一筆貨銀的。因為赫老闆暫時不在櫃上,要等三天之後、才能回來辦理業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