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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淚地嚎啕大哭。
(2)
古云;暴以待人,禍患難免。鄭先瑞氣急至死,蘭得財自然罪責難逃。
翌日上午,礦難家屬根據事故原因,請人寫了一份慘痛的訴狀。然後,他們成群結隊,奔走相告,來到了城鎮北街的縣衙門前擊鼓鳴冤。
守門的衙役接了狀子,上報到縣太爺手裡。
公堂之上,李繼善官服加身,冠冕堂皇,十幾名手執棍棒的衙役、威嚴地站立大堂兩側。數十名礦難家屬,拖兒帶女,扶老攜幼,跪倒在公堂面前哭喊控訴,強烈要求蘭得財血債血還!
縣太爺坐在大堂之上,聽過控告和訴訟;得知鄭家礦山出現重大事故,造成數十名礦工埋死井下,礦主鄭先瑞因此暴斃身亡,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其舅哥蘭得財時。李繼善眉頭緊鎖,面露一絲憂傷,對於鄭先瑞的突然離世,彷彿有種痛失其財的惋惜,一時嘎巴著大嘴有點說不出話來。
師爺站在旁邊,知道其中有些連帶關係,以為縣太爺會袒護親家,便是出謀劃策、靠近跟前悄悄耳語一番。然而,此次辦案,縣太爺竟然秉公執法,不徇私情,立即擲下令籤,派出衙役速去緝拿罪犯。
一行衙役由班頭帶隊,穿過城街,迅速地朝罪犯的家宅奔去。到了蘭家住宅門前,就是一陣緊迫急促的敲門聲。
聽到門聲緊急,感到情況不妙,蘭小鬼和蘭得財都躲進到上房裡不肯出來。
衙役承辦公差,刻不容緩。當時,他們用標槍劈開大門,闖入院內,衝進屋子裡面逐一搜查。這個時侯,蘭得財在家人的掩護幫助下,已經開啟後窗,正準備跳窗逃離出去。當即,幾個衙役一哄而上,立刻將蘭得財按倒在地,五花大綁,捉拿歸案。
眼瞅著兒子將被押走,佟氏和王氏不顧一切地撲上前來。她們攔住官差,緊緊地抱住蘭得財的大腿不肯鬆手,並且撒潑地坐在地上、放開飈聲哭喊嚎叫。
此時,蘭小鬼也惶然失色,亂了手腳。他善於狡辯,使出伎倆,哭賴賴地上前怏求;“唉喲,當差的衙頭大人,我兒子在家閒著,沒做任何事情。他是犯了哪一條王法,你們憑什麼要將他捆綁帶走呀?”
領班的衙頭彪悍體壯,盛氣凌人。他眼珠一瞪,嚴厲駁斥;“哼,你兒子蘭得財在礦山充當工頭,為非做歹,無惡不作,坑害了礦工幾十條人命,礦難家屬已經將他告上公堂了。”
蘭小鬼苦愁找臉兒,咧歪著嘴巴,還在強詞奪理、推卸責任;“咳,你這位衙頭大人,是不是搞錯了?經營開發玉石礦山的礦主是鄭先瑞,礦山並非是蘭家經營。蘭得財作為工頭,也是東家的安排,給東家幹活嘛。現在,礦井出了事故,礦難家屬告狀訴冤,追查責任,一切後果應該由礦主鄭先瑞全部承擔賠償,根本就賴不著我兒子什麼事呀?”
衙頭豎起眉頭,一臉凶氣,鄙夷地瞅著對方說;“哼,你少說費話。我們是在執行公差,辦理公務,若想狡辯是非,你就到公堂上跟縣太爺理論去?”
提起縣太爺來,蘭小鬼似乎感覺有了靠山和救星。他低三下四,強做笑臉,又玩起軟磨硬泡的把戲;“衙頭大人,你們是不知底細,我們蘭家和縣太爺家是實在親戚。玉石礦主鄭先瑞是我的姑娘女婿,鄭家二小姐鄭蘭玉與縣太公子李成龍早就定下婚約;我的外孫女,就是李繼善的未婚兒媳。縣太老爺就是看在未婚兒媳鄭蘭玉的份上,也能對我兒子既往不咎,網開一面的。你們還是先把得財放了,憑著蘭家和李家的親戚關係,縣太爺保管不會責怪你們。”
“唉,你們蘭家和縣太爺還是親戚呀?”其實,這位衙頭早已知道蘭李兩家也有親屬連帶關係。看到對方無理狡辯,他不禁冷笑一聲,撇了嘴角諷刺說;“哼,你他媽算是老幾,縣太爺會對你兒子網開一面?現在,我們就是聽從縣太爺的指令,前來此處緝拿罪犯的。縣太老爺若是給你們留點面子,我們就不用來到這裡抓人了。”此時,他隨手就把蘭小鬼推搡到一旁,回手又抓住了佟氏和王氏的後脖領子、將其二人拖拽到一邊。繼而,幾個衙役將蘭得財強行地押出屋子,走出了院宅大門。
接著,一行衙役羈押著罪犯,一路經過城街。滿街的人議論紛紛,惡評如潮,蘭得財受到人們的憤恨和啐罵,一直被押進了衙門大牢。
(3)
鄭先瑞出殯之後。夫人深明大義,遵照丈夫囑託,準備拿出家中所存銀兩、儘快地撫卹礦難家屬。首先,她差人請來曹師付,唐掌櫃,以及當地幾位很有名望的人士作為鑑證,並且派去馬車將李工頭接到家中,詳盡細緻地列出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