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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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遠處的山景,臉上掛滿嚴肅之情。
“村尾先生,您在XX國任職的時候……”
添田說到這裡時,村尾的瞳孔微微顫動了一下。那不快的表情彷彿在說,你果然是為了這事來的。
“當時公使館裡是不是有一位書記生叫門田源一郎?”
村尾默默點點頭,一臉的不快。
“您和門田先生熟嗎?”
“那是當然。”村尾不情願地說道,“畢竟是同一座公使館的同事,而且他又是我的部下,當然認識了。”
“請問他的性格怎麼樣?”
“性格?哎呀,已經這麼多年了,你問這些幹什麼?”村尾靠著椅背,凝視著添田問道。
“呃……是這樣的,之前我也曾告訴過您,我想寫一寫大戰期間的外交史。想要多收集些資料,所以才來向您打聽門田先生的事情。”
“門田只是個普通的書記生,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他就是聽我的命令辦事而已。”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聽說一等書記官野上顯一郎先生到瑞士療養的時候,是門田先生陪著去的。所以我想從門田先生那裡打聽一下住院期間的野上先生的情況。”添田決定賭一把。
村尾芳生又將視線轉向遠處的高山,彷彿在抑制自己的感情。
“你想見見門田?”
“是的,也想問問您他的為人。”
“難得你有此意,”村尾露出一絲冷笑,“可惜門田已經死了。”
添田等的就是這個答案。
“二戰結束之後他就回國了,還把政府的工作給辭了。他回了九州老家,後來聽說他就這麼病死了。”很是平靜的口氣。
“我也聽說了這一傳聞。”添田的口氣也很鎮定,“可是我委託我們報社的九州佐賀分部査了査門田先生的老家,發現門田先生並不是死了,只是失蹤了而已。”
村尾的表情頓時鬆動了。添田感到,村尾好像在心中小聲吶喊著。
“這我就不清楚了。”村尾歪著腦袋,壓低嗓門說道,“不過……不應該啊……我聽說他的確是死了。”
“是的,”添田接下話荏,“門田先生的老家也說,不知道為什麼東京那邊一直盛傳他已經死了的傳聞。現在他們家的當家是門田先生的親哥哥,他也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門田先生離開家之後,一直行琮不明。”
“還有這種事?”村尾露出揶揄的笑容,“你査得真仔細啊。那何必跑來問我呢?你直接讓你們報社的人找他,直接去見他不就行了?”
村尾芳生像在用他的態度表示,自己對一介書記生完全不感興趣。
“門田先生的行蹤,我自然是要調査的,但我想問您的是門田先生的性格。”
“他是個誠實的人,工作能力也很強……我只能說出這些了。”
添田正要繼續提問的時候,夫人端著一盤熟透了的柿子走了進來。
“這兒是鄉下地方,沒什麼好招待的,不過這兒的柿子真是不錯,這些都是剛從樹上摘的。和東京水果店裡買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添田與村尾的對話中斷了。
夫人察覺到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放下柿子就離開了房間。
“野上先生和門田先生的關係很好嗎?”添田在夫人離開之後,立刻提問。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野上先生生病之後,是門田先生陪去瑞士的吧?”
“那是當然,因為門田是最年輕的人啊。我們其他人都很忙,哪兒有時間去送病人啊。這種事情只能讓年輕人去做,並不是因為他們倆有特別的關係。”
“之前您說過野上先生是得肺病去世的吧?”
“是的。”
“那他過世的時候,意識清晰嗎?”
“意識?這我怎麼知道?”
村尾芳生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這正是添田等候已久的破綻。小心謹慎的村尾芳生在不經意間出現了漏洞。
“您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啊?”
“你什麼意思?”
村尾在反問之後,才回過神來,緘口不語。臉上分明寫著:糟了!
“難道門田書記生沒有在瑞士的醫院見證野上先生的最後一刻嗎?您去瑞士領回骨灰的時候,他應該會把當時的情況報告給您才對啊。”
“……”
村尾芳生的眉間頓時擠出深深的皺紋,然後他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