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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飯的招待著。沒想到事情剛剛傳出去皇上就親自來了,一來就直接點名要見上官明德!
指揮使抹了把汗,陪笑道:“上官大人好得很,在東邊房裡,下官不敢擅自定罪,便命人好生招待著,一點委屈都沒受……”
……枉我都要瘋了一樣的往這裡跑……
……好生招待著,一點委屈都沒有受……說不定還溫香軟玉抱滿懷的享受過了……
乾萬帝的手在袍袖底下緊緊的握成了拳,青筋暴起,幾乎猙獰。
指揮使小心看了看皇上的臉色,只覺得不見悲喜,心下不由的猶豫不決,只得戰戰兢兢的問:“皇上,您看……”
乾萬帝突而笑了。這個笑容幾乎是很愉快的,甚至讓人有種如沐春風般的錯覺。
指揮使的心還懸著,便聽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矜貴的笑道:“——你做得好。”
指揮使腿一軟,差點跪倒:“臣、臣惶恐!”
“把他帶上來罷,”乾萬帝淡淡的道,“——朕要……親自來審!”
妙法蓮華
明德被兩個差役帶著,因為尚未定罪,所以身上沒有任何鐐銬之類的東西,只一身青衣,單單薄薄的走上來,俯身半跪在了地上。
乾萬帝坐在首座上,臉色陰霾,然而明德卻好像什麼也沒看見一樣,輕輕鬆鬆的道:“——臣拜見皇上。”
那個語氣,就像是逛御花園時偶遇了乾萬帝,然後輕鬆而愉快的打了個招呼而已。
乾萬帝緊緊地抿著嘴,眉心出現了兩道深深的皺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氣急了的表現,上一次他出現這個表情時,是西宛國刺客夜襲皇宮;再上一次,就是他抄了貪墨的首輔大臣全家。
張闊咳了一聲,尖聲尖氣的點名:“——戶部行走上官明德!”
明德無限謙謹的道:“臣在。”
“你可知罪?”
“臣何罪?”
大理寺卿看了看皇帝的臉色,一拍桌子道:“上官大人,你罔顧我朝律令,身為朝廷命官,卻混跡於青樓妓院,該當何罪?”
狹小陰暗的審堂裡,燭光噼啪的跳躍著,把牆上巨大的陰影都映得搖搖晃晃。明德抬起臉,尖削的下巴在陰影中微微帶出一點輕笑著的意思,婉轉無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食色性也乃是聖人教誨,臣焉敢不從?”
大理寺卿哽了一下,又看看皇帝的臉色,轉頭去厲聲道:“狡辯!身為朝廷命官,卻和那青樓妓院裡的女子為伍,真是丟盡了我天朝命官的臉面!”
“……大人這話說的不對呀,”明德淡淡的笑道,“美人如花如珠如玉,自然是容顏無價的,怎麼能和官場案牘這類無聊的事情混為一談呢?”
他沿著唇輕輕的咳了幾聲,卻沒掩住嘴邊一點穠豔的笑意。那個笑紋很輕淡並且飄忽,他人裹在青袍裡又單薄得很,有那麼一剎那間,在燭光下看去,就好像個漂浮著的豔鬼一般,伸出手去一碰就沒了。
大理寺卿哪見過這樣的鬼,頓時就頭腦也不清楚了,恍恍惚惚的只覺得應該把案情再追問下去,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一雙眼睛只盯在明德陰影中半明半昧的側臉上,呆呆的盯了半天,只覺得那側頰上雪一樣的蒼白能灼傷視線,便慌不迭的閃躲了開去。
這樣子實在不像,張闊猛地咳了一聲,提聲道:“上官大人!”
“臣在。”
“若是您不認罪,那可就要按我朝刑律來罰了。朝廷命官眠花宿柳者,當杖責五十、連降三級,您可不要自己硬生生的往那棍子下湊哇!”
明德盯著張闊看了一會兒,那視線冰雪一般,看得張闊站起身又坐下去,幾乎要受不住了的時候才聽他貌似很疑惑的問:“——那臣該怎麼辦呢?”
張闊高聲道:“請上官大人細細說來,是誰邀請您去天香樓的?同去的你可認識?那女子可是大人的舊識?帳是誰付的?——說清楚了,自然便與大人脫了干係!”
張闊這樣明白的袒護,其實也是看著乾萬帝的臉色來說話的。若是真的要杖責上官明德,估計不用五十棍子,打兩下這小貴人就沒氣了。
在場的大理寺卿和指揮使等人便暗暗的在心裡道,不愧是寵臣,連被當場逮了錯處抓到審堂上來詢問,都有那皇上身邊一等一的紅人張公公來開脫罪名。
誰知明德沉默了一會兒,竟然輕輕的道:“臣自己去的,並沒有人邀請。”
張闊尖聲道:“大人,您可想好了!”
明德臉色極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