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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無法一生伴駕,致使帝王傷心。這些藥材補品都是娘娘做姑娘時攢下的,原本帶進宮是調養,誰知在宮裡錦衣玉食,沒得白浪費了。藥材用來治人,也是能治一人是一人,只盼著小公子能早日好起來,就不辜負這山參的千年之貴了!”
她前頭幾句話正中了乾萬帝暗下的憂心,後邊的話又順耳得很,饒是乾萬帝這樣不待見嬪妃的人,也笑了一笑,說:“難得她這麼有心。那孩子用不了這麼多,沒得吃壞了。帶回去留給丁昭容一些,咱們留一些罷了。”
那宮女立刻伏地謝恩:“皇上這一句話,我們娘娘便足夠受用了!這些藥材補品,也是用不著的了!”
胡至誠笑道:“這姑娘倒是有點意思。”
乾萬帝點點頭:“嗯。賞她些金帛,回去好生謝謝丁昭容吧。”
那心腹宮女回去見了丁昭容,挑好的把話帶到了,見丁昭容默然半晌不語,便叫周圍人都退下,自己也跪在了丁昭容腳邊。
突而只聽一聲脆響,她愕然抬頭一看,只見丁昭容手裡的象牙梳已經被生生擰斷了一根齒。
“——好一個‘咱們’!好一個天子!”
宮女慌忙撲上去:“娘娘,您不要活了嗎!人言可畏啊!”
“你聽聽皇上這是什麼話!一連幾年禁足後宮,待人冷酷之極的一個人,我不過是送了些東西過去,便立刻是關心也來了聖眷也來了!”
宮女雖然知道這時沒有別人,但是也心生畏懼,垂淚道:“娘娘何必和皇上制氣呢?前頭一個明德將軍,因為皇后而制氣制了一回,現在活活被逼瘋了!他有皇上給撐腰,娘娘若是有什麼不測,誰來為娘娘說話呢!”
丁昭容半晌,狠狠的道:“我就是不甘心,非要作小伏低伺候著清幀殿裡的那一個,才有出頭之日嗎!”
“罷喲娘娘!胡至誠不就是這麼起來的?當日他侄子在外打人鬧事,鬧到御前,不是皇上念著醫疾有功從輕發落的嗎?當日大宮女婉兒是如何被打死的,賢妃宮裡的那個德純是為什麼撞到槍頭上去的,娘娘都忘了不成!”
丁昭容如同被兜頭澆了一盆冰雪下來,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才苦笑不已:“罷了!罷了!”
主僕兩個只相對垂淚半晌,突而只聽外邊有人輕輕的道:“娘娘,娘娘吩咐奴婢送去月氏王子那的東西,現在有迴音了,可要傳進來?”
御賜獵場
月氏王子麵對著眼前的一個玉盤,久久不語。
驛館的房裡薰香溫軟,窗外春色正好,平白無故的抹上了些許旖旎。上好的珍貴玉質,精緻的雕盤,那輕微閃爍著的光澤就彷彿美人指尖的面板一般細嫩而嬌貴,讓每一個男人都忍不住微微的心癢。
那玉盤上輕輕的放著一片衣裾。
一片碎裂的白緞衣裾,繡著精緻的暗花,淺淺的銀紋鑲在邊角,卻在邊緣處被什麼殘忍而粗暴的力道扯斷了,生生的撕裂了開來。
這是丁昭容借賢妃的名義派人送過來的,這片衣裾,原本來自於大殿當晚明德裹在雪裘裡的一件白緞內袍。
種種的險惡用意都被包裹在了楚楚可憐的糖衣下,只是這糖衣包裹得並不完好,讓人一看就可以看穿其中的陰謀。
裘多不是傻子,當時就怒道:“我等臣民只是來上供覲見的而已,天朝後宮中傾扎爭鬥,與我等何干!”
丁昭容派來的那個小廝打著賢妃的名頭,實際上卻是從丁家孃家帶進來的,在丁恍身邊做久了,什麼大陣仗都見過,聞言只一笑:“王子多慮了。明德公子再得寵,與我家娘娘無關,娘娘只是不願看王子年後痛悔罷了。明德公子被囚是因為皇后被殺、叛變被毀,皇上寵愛一時卻不能寵愛一世,早晚要一杯毒酒跟隨皇后去了的。此間種種不必細說,王子是個明白人,多想想就知道了!”
這畢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事,小廝說完就告辭了。臨走回頭看了看那個玉盤,眼底的笑意異常的自信。
裘多痛恨這種自信,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狡猾的中原人實在是會揣摩別人的心思。那個在滿眼燈紅酒綠繁花開盡的宮宴中裹在華貴雪裘裡的美人,那個嬌貴而柔軟的孩子,落在任何一個有野心有實力的男人眼裡都不會無動於衷,何況一向鐵血好戰的月氏族,原本就一直抱著問鼎中原、得償所願的心思!
畢竟是王室,他見過無數的美人,他也一直相信那些英麗的月氏女子是美的。但是她們雖然嬌,卻不貴。
她們不會有那樣讓人想全盤佔有、又想高高在上的供奉起來,頂禮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