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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持棍者截道,“廢話真多,直接動手。”
立時,牛毅經遇巷口,見莞萱與兩人糾纏打鬥起來,手裡包裹棄置於地,迎上襄助。卻被一柄利劍抵住,簷上忽地飛躍下一人,攔住了牛毅的去路。登時(立刻),牛毅用腳尖將倒在牆邊的柴荊踢上手,如劍揮使。牛毅
被對手那閃電般的劍光所迷惑。一擊刺傷左肩胛,手落柴木,血染布衣。
“公子?”牛毅察覺是他,疑惑不已,不虞之時失了招數。
莞萱與兩人膠著(相持不下)著,見牛毅負傷,惹怒出手,運於掌力重擊向兩人的胸脯,打手退避三尺。趁便(趁機)讓開了道,莞萱拉走牛毅,以身護送他們撤離。
“牛毅哥,你帶素影先走。”
素影毫不遲疑地扶持著牛毅穿迒(道路)而去。
下手盡退,饗傅一劍向她刺去,莞萱敏捷地側身避後,以兩指夾住鋒刃,瞬時劃過劍身,倏地手上只留劍鋏(劍柄),劍刃斷成碎片。再踢起荊木,迅疾以其抵住他的咽喉。
饗傅揭下面巾,莞萱心頭惘然若失。
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縱使相逢應不識
清河縣後山。
晌午歪,後山竦肅肅以靜謐,密微微其清閒(出自嵇康的《琴賦》;形容靜寂無聲)。
“記得它嗎?”
饗傅平心易氣,指向那株古樹。
莞萱一臉洋然(猶茫然),“一棵連理樹而已,有何奇突之處?”
“這是棵勤民(勞苦百姓)供奉的聖樹,以禳(祈禱以消除)天災,救濟萬民。在它身上,有著一個孰人不曉的故事。十多年前,一位僧侶(東方指和尚僧人)經遇此地,降服了一隻為禍陽世的貓妖,將它化作一口潭井
。井水泓邃(猶深邃),陰氣黲黷(昏暗不清貌),經日月灌溉匪休。這棵樹依怙(依賴)水精(水的精氣)而壯大。高士指告,若是遇上有緣人,便可化轉清河縣的運道(命運)。”
莞萱不覺凜然(畏懼),心形俱肅。“我聽不明白。”
饗傅喃喃低語,“俟時(等待時機),塵寰(人間)必重睹天日。”
圩市。
奔走之勞,已無人追躡。牛毅的傷痍血淥淥的,灰白了面孔。素影擔愁而無所厝其手足。牛毅頓時踉蹌了幾步。抬頭思乎了思乎。‘公子怎麼會?他究竟要做什麼?’
仝府東鹿頂。
牛毅行動錯忙(猶忙亂),素影攙隨著進屋,扃(關門)其室門。牛毅驚白措辭(驚訝地說),“瑤姑娘,你留這不太方便,還是出去吧。”
“我姓素,單氏一個影字。”素影發舒活意(無約束貌),直言不諱。
牛毅說話有氣無力,不時捂嘴欬嗽了幾聲。
“你,還好吧?要不要看大夫啊?”素影嬌憨(幼稚而天真可愛情態),猶生護惜之情。
載道,“素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先出去吧。”
“不要,你為了姐姐才受傷,我要照顧你,我幫你看看。”素影牽挽著牛毅在床(猶床)邊,牛毅四體竦淅(顫抖),無力再勸喻。
素影為其擼起袖祛(衣袂),傷疻(傷口)既深,衣袂血殷(暗紅)。
“如果傷口再深點兒,你的手可就廢了。”素影靈機一動,遂至腰包中掏出一卷針線。牛毅遽然驚惴,她未止方上手。
素影以針穎(針尖)穿扎皮肉,針紉(縫合)傷口。針綴細密,殆非人工。且牛毅面無憚懼,發意(產生某種意念)關情(動心)。
‘沒想到,一個女兒家竟能如此果敢撫傷,柔惠(溫順)而鎮定。方才還見她喜怒乖度,不想這般巧功善飾,不憚細瑣。’
素影針指心細,有頃功夫便完手。止了血,便沒方才那般傷慟。
“怎麼樣,試試能抬起手臂嗎?”素影意得其樂,呆頓頓的。
後山。
泬寥兮;天高而氣清。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出自宋玉的《九辨》)。一人獨立背影,羅秋寒照。
“後山夕照,你找我所謂何事?”
莞萱淡漠而言,饗傅轉身相視。
“上午我見你在街市,拉住了一匹受驚的馬,我很是吃疑。”
莞萱心怯,立刻正顏(端正容顏)言道,“馬受驚了,安撫它,自然就馴伏了。”
饗傅趨步跟前,臉盤靠近了她的雙頰。“那麼你的手指,又為何不被我的利器所傷?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