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真有把握?可想,一日內織出一張布匹不難,但‘天衣’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然且,我們並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布料。拿什麼交貨?”
“你相信我,這一定是一樁大生意,別看仝府在清河縣一帶揚名。實見,我比你懂。”說罷,開步而去。
圩市。
午時,莞萱緣道(沿途)橫街(岔道),處處見哀苦之人告乞,家貧落魄,無以為衣食。慨嘆眉蹙。與賴睽期(約定)酒館於日中,踏上樓閣,闃無人聲。放望去露臺,一人倚欄佇立,投步(落腳)身側,見他視目呆滯,不知所向何方。
“就那麼喜歡一人不所事事地發愣嗎?”莞萱料知上閣被包了場,卻見了無心志,沒好氣地說。
“如今國運頹敗,侁侁(形容多)百姓顛肺流離,不得安家,生為男兒不能為國家仁以效己,憑義以濟功(成就功業)(出自《後漢書。黨錮列傳序》),豈是大丈夫所為。”
他一拳重捶在扶欄上,五指緊縮,有些微顫。初次見他顯露這等狷激(孤高潔身而偏激)的性情。
莞萱忽感憐惻,一隻手覆蓋在他緊握的拳頭上。撫問道,“朝中自有賢臣輔君,你我能做的就是不因世事而萎靡不振,不偷榮(竊取榮祿)求利,享竊祿位(借指官職)(源於《後漢書?袁紹傳》),滑泥揚波(謂同流合汙,隨俗浮沉)。皇帝剸斷生殺(判決生死),放心吧,我相信,賴丞相不會得意太久的。”加以寬慰的話,期冀他脫除(去除)慍怍(惱怒)。
莞萱的手心很涼,賴睽回過神情,眸宇間像是有一種漫糊(模糊)又難以抗拒的情愫,不再恚懟(怨恨)世態。拳指鬆弛地張開,反握住莞萱的手背。
安然相言,“兄長只是立仗之馬,蓼菜成行(比喻只能治理小事)。成日裝作日不暇給(事情繁多),在府中不踏出半步。”
“不踏出府中半步?可我,眼見過他從後門出行,還換了一身行頭。”
“你知道?”
“我,潛入過相府。似乎雲公子與令兄有不為人知的關係。”
“雲氏是倚仗尹府兼得財勢的,連爹也不知道這事。”
“令兄的為人如何?”對此,莞萱似乎尤其關切,音姿(話音與姿態)好不自然,矚目對視。
賴睽目光呆怔,有些醋意。“家兄同仇懷邪之臣,從不自矜(自大)。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難道,我錯怪他(饗傅)了?’“沒什麼,旦日是丞相大壽,這到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契機。”莞萱又驚又喜,暢懷而言。
相府備衛(防衛)森嚴,像是不透風的牆。門口便有兩位護衛,大門是緊閉的。遽爾,莞萱領著賴睽拐進了對街的偏僻小巷。
“直衝硬闖只會打草驚蛇,你去召來一個守衛。”
賴睽沒有多問,照辦就是。
他又重樹了原本倜儻不羈的模樣,昂首闊躡於庭前,嚷嚷道,“你,過來過來。”
門口的守衛自是認清了主子,便卑恭地小跑來。賴睽將一把手重重搭在他的肩胛上,轉進了幽巷。隨著腳步的逼近,確保四下無人,莞萱手持木棍,‘砰——’便將他打昏在地。
“我是生面孔,待我換上他的衣服才方便混進去。”
賴睽轉過身,眉頭呆頓頓的,視線不知該遊移何處。剛眨巴眼的時間,身後被莞萱輕拍了一下。
門庭前,賴睽搭著一隻手在莞萱的肩上,嘴裡數落著。莞萱則卑躬著身軀,不敢探頭。
“我說你,叫你辦點事都辦不了,白白養你在府裡幹什麼的。。。”
順利進了前門,繼而又騙過了裡邊的四位巡視護衛。賴睽引著路,在一處較偏僻的牆隅下止了步。
“府中看守得最嚴的地方就是這,我們要找的東西,也一定在這。”賴睽小聲竊語著。
這像是一處別居,裡裡外外有八個護衛輪班看守著。屋宇不開窗,周遭不栽樹,房門上扃鍵(門閂)如新。
“想必,就是那把鎖。”
高牆周邊有四個壯碩的守衛,月洞門裡外兩側各兩位,相對而立。莞萱向賴睽使以眼神,藉著牆壁,一齊出手,使出蠻力打在後頸上,打暈了兩人。賡即(隨即)將他們託到後邊無人的角落。
莞萱故作泰然自若,走向月洞門內的二位護衛跟前,“老爺正找你們呢!”
“老爺?他不是?”想料他們對丞相的行蹤熟慣,應答道,“哎,老爺呀!總歸是這樣,在外眠花藉柳,也不跟人伺候。捎帶錢緡(指金錢)不敷(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