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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的譁變自有一番計較。
如今見到真人,確實相貌出眾儀表堂堂,配他家閨女半點不虛妄,只是……如今這麼看來,反倒是他喬家齊大非偶不能高攀了!
心中如此揣測,再看向景逸時,不再是先前的厭惡嫌棄,而是五分敬三分畏的淡淡驚惶。旁邊喬初燻這時也喘過一口氣來,剛扶著交椅扶手要起身,景逸單手就將人摁住,同時出聲吩咐幾人:“都起身。去後廚端幾盞茶出來。還有那盅燉湯,時辰也差不多了,一併端來。”
喬路此時已由景逸扶著手臂在一旁坐下,猶帶不安的偷瞧了眼,同時伸手探到喬初燻腕間為人診脈。接著又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瓷瓶,倒出兩顆藥丸遞過去,低聲道:“把這個吃了。注意多休息,你……唉!”
雖然這些年少在家中駐留,無論如何說也是自己閨女,喬初燻的脾性,他還是瞭解的。表面看著溫馴,心裡若是打定主意,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這樣的人對別人總是極好的,可心思偏重,有什麼事都自己一人琢磨,遇上大事一個想不通透就容易落下病根。顯然,喬初燻這半年多寄住別人家中,對當初的事懷著怨恨不說,也憂慮他不知什麼時候尋來,心裡面肯定不會太好過。
去年他直到年根才回到家裡,初一聽說長女逃家,家裡那個是什麼貨他也清楚,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內情。可無論是何內情,傳出去總不大好聽,好在喬子安那邊幫襯著壓下來,這事才未傳的沸沸揚揚。再加上這些年來喬初燻在族裡並不張揚,除卻走得比較近的幾家親戚,外人並不知曉人已經不知去向,喬初燻的閨譽也並未遭受什麼不好影響。
先那門親事,對方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再加上有兩邊都認識的朋友幫忙從中協調,送了些賠禮,那邊也就作罷了。這次他能找到越州來,一方是先前藥堂的生意,且有喬子安寫信告知,方得以如此順利。心裡幾番琢磨,又想到自己常年不在家的這些年,閨女肯定沒少受委屈,喬路態度也有所軟化,看著喬初燻側臉道:“初燻,跟爹爹回家。那門親事已然作罷,從今往後,家裡沒人能勉強你做任何事。”
喬初燻握著兩顆藥丸,垂著眼皮兒也不看人,半晌才道:“爹爹,從前的事我也不怨了。只希望這次爹爹不要阻止,能夠成全女兒。”
喬路心裡還有不少話要跟喬初燻說,如今當著景逸的面,是無論如何也不好開口的。再加上對這兩人的事仍不十分贊成,只壓低嗓音道:“初燻,聽話——”
景逸在一旁冷眼看著,眼見自己平常捧在心尖護著寵著的人兒一張小臉白的不見血色,唇咬破了,眼皮兒紅腫,且神色也是他不喜見的冷淡悽哀,不由得心中升起不悅。再看一旁喬路明顯揣著二般心思,是有話想勸喬初燻的,且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與他相關,一時更感鬱郁。
可這時他也不合適多說什麼,喬初燻那兒自然要哄,可不能當著外人面,喬路這邊他也要有所交涉,卻不能讓喬初燻聽見。故而只坐在兩人對過,執著茶盞靜坐不語。
三人如此僵持半晌,沒多久小桃兒端著湯盅進了屋。瞧見屋子裡氣氛冷僵,也知道不能亂說話,只將燉湯放在喬初燻手邊,跟幾人行了禮,就下去了。
景逸此時有了由頭,便起身走到兩人面前,掀開盅蓋,拿過湯匙撥了撥,塞進喬初燻手裡握著,一邊輕聲囑道:“補氣寧神的,你最近晚上睡不好,多少喝點。”
此言一出,兩人面色又是一變。
喬初燻是羞惱加上無措,不用抬眼看也知道景逸說這話是故意的。雖然對自己父親有著諸多不滿,但自己和景逸在成婚前同床共枕且有了肌膚之親,也不是多光彩的事,因此更不敢側眸去看喬路臉色。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眉眼間也透出幾許委屈神色。
景逸將這人面上一絲一毫變化看的清楚,雖然覺著心疼,卻也是無法。想要按照先前計劃儘快娶到佳人,又要順利過了未來岳丈這關,只得下一劑猛藥了!
喬路則是一聽那話就心中惻然,兩人竟已發展到如此田地,如此為著喬初燻閨譽,也只能允了這樁婚事了!同時暗暗自責自己多年來的疏於關懷和放縱妾室,才累得長女落得如此田地,另一方面也為喬初燻的未來感到憂慮。畢竟對方不是普通人,當朝一品小侯爺,那是皇親國戚啊!
若換一個人,即便對方有些身家背景,自己這些年來生意做的幾乎遍佈南北,總能匹配的上,嫁妝給的豐厚些,婚事也辦的大手筆,喬初燻嫁過去總不會受太大委屈。
可一旦跟皇家沾上邊,自己縱有金山銀山又有何用?過兩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