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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烤魚……湯餅……加了蔬菜的粥……有五天了!”
“五天了……”我喃喃道。五天可真是漫長啊!數著太陽一寸一寸地自東劃到西,卻似永遠都到達不了似的。
“姐姐,要沒什麼事兒我就去收拾雞啦!”
“嗯,去吧。”
他興致勃勃充滿幹勁地繼續跑去。
我端起茶盞,漫不經心地啜飲一口,才覺杯中的茶已經置涼,喝著愈發心寒。便喪氣地隨手一推,“哐當”一聲,杯蓋落在地上,分作各不相同的四份。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我抬眼望去,有人衣袖紛飛而來。巖巖清峙,壁立千仞,宛然是多日未見的顧相夷。
“相夷仙者?”
他步履翩然,朗然而笑:“雲深仙者,多日不見!”
我微笑著頷首。“我以為,我來這裡的事情尚算保密。”
他坦然地在一旁落座。“我先前確實不知。不過昨日,尊上傳訊叫我今日來這邊看一看。”
“雲荒?”
“是。說來也奇怪,近段時間尊上一直忙於鹿野之戰,無暇顧及旁務。禹君遣在下護衛都邑,故而在下不曾參與戰爭之事。昨日一戰之後,尊上忽遣盈袖傳話,叫我來此處一訪,對仙者之日常略加了解。”
“雲荒於百忙之中請你來了解我的日常起居?”我不由覺得好笑,“他莫不是又有別的主意?”
相夷搖頭。“盈袖行得匆忙,只叫在下看上一看,不曾仔細交代。不過近日我倒聽說一個訊息。鹿野一戰,原本數日前玉清已處於下風。大約五六天之前,沉夜忽遣出一名戰將,白衣翩躚,形容與尊上一模一樣。他雖術法不高,卻偏能牽制住求索神杖。尊上欲舍杖而戰,而這名戰將覬覦的正是這神杖,近日幾仗可以說皆是為保衛神杖而戰。”
一滴濃墨倏忽落入清水當中,勢不可擋地緩緩洇開。
“你說……是五六日之前?”
“嗯。求索杖神力深厚,妖邪避之不及,唯獨這名戰將觸之無妨。在下聽了極是驚訝,因而對時日也記得清楚一些。”
秋風掠過,我忍不住地一陣戰慄。
顧相夷關切道:“雲深仙者,你怎麼了?”
我生硬地一笑,蒼白道:“略微有些不大舒服,恐怕不能再招待相夷仙者了。”
他了然,寬和笑道:“無妨。既是身子不適,仙者須好生休養。”
“好,雲深謹記。”
“在下告辭。”
我含笑目送他遠去。待那一角衣料消失於視線當中,笑容終撐不住地垮落下來。
“猞猁……”連聲音都在發抖,“猞猁!”
“是!”童稚的聲音響亮地應在廚間。
“你過來!”
“好!”
木廊上“噠噠噠”地響著腳步聲。那一聲聲,如一把利刃,端端地刺在我的心間。雲荒遣顧相夷來探訪,不過是疑心那名白衣戰將就是我。可那人不是我,卻該是我的夫君。他答應過我,此生再不插手九州玉清之事。
“姐姐。”猞猁氣喘吁吁地站在我旁邊。
我仰起頭虛弱地一笑,他似乎吃了一驚。“猞猁,你可會瞬身之術?”
“瞬身?不會啊!這個術法對我來說太高深了,一不小心,我就會死在瞬身的過程當中。”
“你別怕,姐姐給你一把扇子。這把扇子承著巨大的靈力,你把自己的靈力和扇上的靈力結合,然後瞬身帶姐姐去鹿野,好不好?”
“瞬……瞬身嗎?還是去……鹿野……”
“對!”
“能不能……不去啊?”
我勃然大怒。“好!我救你養你,你便這樣報答我?倘若你不答應帶我去,我便當即剝了你的皮,將你挫骨揚灰,打散三魂七魄!”
猞猁猛地打哆嗦。“姐姐!姐姐不要剝我的皮!我……我現在就用瞬身術!現在就帶姐姐去鹿野!”
我將烏骨紙扇交給他。“記住,務要憑藉扇上靈力!”
他連連點頭,忙不迭地結印施展瞬身之術。我握住他的肩膀,猞猁的靈力連結扇上的靈力,風摧竹林似的襲來。巨大的靈力漩渦將人捲入其中,周遭流動的空氣如同無數銀針,刺痛難忍。我闔上眼,緊緊地拉住猞猁,他的身子承受不住兩重靈力的推擠,如雲絮一般左突右擊。腹中湧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我猛地躬身,抑制不住地嘔吐。
雙腳觸及堅實的地面,猞猁癱軟在地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