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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進度條過半的時候,影片中的兩人便開始擁吻,動情之際,他們雙雙跌坐在歐式沙發上。
岑曼不僅認得那沙發,而且還很清楚接下來會出現怎樣的情節。她慌亂地暫時了影片的播放,手指一打滑,手機差點被摔到地上。
餘修遠淡淡然地問她:“怎麼不看下去?”
岑曼沒有抬頭,她不自覺地將手收緊,似乎想把餘修遠的手機捏出一個洞。她這才知道,原來他找自己過來的目的,並不是求和,而是興師問罪。
餘修遠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有膽子做,沒膽子看嗎?”
他那陰陽怪氣讓岑曼惱羞成怒,她將手機砸到餘修遠身上:“我敢看不敢看,關你什麼事!”
在岑曼抬臂的瞬間,餘修遠已經有所防備,手機堪堪從他肩旁飛出去,然後重重地落到地板。
他沒有將手機撿起,只說:“做錯事還要先發脾氣?”
“我沒錯!”說完,岑曼轉身就走,用逃跑一樣的速度步向門端。
餘修遠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去,他揪住岑曼的手臂將人拉回來:“你還敢說沒錯?要我把影片拿給你爸媽看,好讓他們評評理嗎?”
岑曼急了:“你敢!”
他越是暴怒,整個人看起來就越是鎮靜:“你敢給張嘉綺當裸替,我怎麼就不敢呢?”
岑曼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地瞪著餘修遠。
她對自己怒目而視,餘修遠還偏偏覺得她眉眼生波。想到她也曾在別的男人懷裡那樣千嬌百媚,他按捺著的情緒便逐點逐點地失控,揪住她的手掌也逐點逐點使力握緊。
手臂被餘修遠抓得生疼,岑曼用力將他掙開,可惜就是掙不開。她掰著他的手指,像個鬧脾氣的小女孩:“餘修遠你放手,放手!”
“放手讓你繼續胡作為非嗎?”餘修遠低吼。
“關你什麼事!”岑曼用蠻力將他甩開,結果自己也倒退了幾步,“我們早分手了,你也同意了不是嗎?我給誰當裸替,在誰面前脫衣服,也是我的自由!”
餘修遠的臉色黑得不像話:“那你脫啊,我現在就讓你脫個夠!”
今天岑曼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面還套了深藍色的開襟衫,而下身則是一條緊身的中腰牛仔褲。聽了餘修遠的話,她還真的把外衣脫下來扔到他身上:“脫就脫!”
餘修遠下意識接住,那件開襟衫帶著岑曼的溫度,只恍惚了下,又有一件輕薄的衣料砸到他頭上。他很快意識到那是什麼,將它拉下來的同時,他聽見岑曼賭氣的話:“我怕什麼,反正你又不是第一個看的!”
岑曼的上身只剩白色的蕾絲文胸,嫩白的肌膚、嬌挺的胸,纖細的腰,餘修遠一覽無遺。他青筋奮起,既是因為她口不擇言,也是因為她這番膽大包天的舉動。
“真是反了!”餘修遠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同時伸手想將岑曼逮過來。
岑曼終於知道害怕,她靈活閃身,雖然躲過了,但又發現自己無處可逃。衣服還在餘修遠手裡,她總不能這個樣子衝出去。她慌不擇路,看見辦公室連帶的休息間,竟然傻傻地跑了進去。
沒有將人逮住,餘修遠立即將辦公室的房門反鎖,免得有職員冒冒失失地衝進來。瞧見岑曼跑進了休息間,他反倒淡定了。
房門即將被順利關上,餘修遠卻先一步握住了門鎖的把手,並用手肘將房門撐住。他擔心撞到岑曼,也不敢太用力推,於是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岑曼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她試著跟餘修遠談判:“你先鬆手,我給你開門。”
這點小把戲,餘修遠一眼就看穿了,他告訴她:“我有房門鑰匙。”
岑曼連死的心都有了,她又說:“我給你開門,你要把衣服還我。”
“剛才你不是脫得很爽快、很乾脆的嗎?”話雖如此,餘修遠還是將衣服塞進了門縫,待她接過,他便退開了。
失去了外方阻力,岑曼自然“嘭”地將房門關緊,並將自己反鎖在裡面。她的臉火辣辣的,穿衣服的時候雙手都不利索,真覺得剛才撞了邪。
她在裡面躲了很久,餘修遠沒有催促她出來。他讓助理幫忙訂餐,當外賣送到時,他才敲響休息間的門:“出來吃飯了。”
掙扎了片刻,岑曼還是乖乖地出來了。其實她已經飢腸轆轆,嗅到飯菜的香味,她便自動自覺落座,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餘修遠沒怎麼動筷子,等風捲殘雲般掃了大半食物,他才問:“為什麼要給張嘉綺當裸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