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腔的擔憂與心疼瞬間集聚至最高點,一開口就暴躁得很:“我還沒說你,你哭什麼哭!你知道液氮的溫度是多少嗎?…196攝氏度!要是凍得嚴重一點,很可能就要截肢;要是吸入過多,還會引發窒息甚至危及性命。這些上次我已經跟你強調過,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的話記在腦子裡?”
那樣惡劣的語氣,岑曼聽著卻猶如天籟,眼淚更是不爭氣地滾落下來。在餘修遠面前,她突然脆弱起來,連脾氣都忘了怎麼發,只用哭腔可憐巴巴地告訴他:“我疼……”
就這麼兩個字,餘修遠的臉色又差了幾分,連床頭的呼叫鈴都不按,他就直接走出去找護士。
看見滿臉淚痕的岑曼,被找來的護士有些許詫異。昨晚的情況那麼糟糕,病人也是安安靜靜的,現在情況穩定下來,還注射過鎮痛藥劑,她反倒哭得不可自已。做過基本檢查,護士就說:“體溫已經恢復正常,血壓也沒什麼問題,等下醫生就會過來替你換藥。”
餘修遠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等護士離開後,他問岑曼:“早餐想吃什麼?”
岑曼搖頭,昨晚的晚餐沒怎麼動過,她的胃早已空蕩蕩的。儘管如此,她還是沒有食慾,根本不想吃東西。
看了她半晌,餘修遠一言不發地站起來,準備朝門端走去。
岑曼立即伸手拉住他,手指堪堪地碰到他的衣尾,他轉過頭來,而她急切地問:“你去哪裡?”
她那雙眼睛還是紅通通的,餘修遠後悔剛才說的那番重話,他緩著語氣說:“我去買灌湯包,很快就回來。”
岑曼剛在護工的幫助下洗漱完畢,餘修遠就提著早餐回來。他知道她胃口不好,除了灌湯包以外,還買了幾樣她常吃的糕點和一碗清淡的小米粥。
面對這樣多的選擇,岑曼仍是不為所動,最終餘修遠將小米粥喂到她嘴邊,她才不情不願地吃了一點。
為了不讓岑曼磕碰到被凍傷的手,餘修遠全程都不讓她亂動,她似乎要跟他作對,一下子要玩手機,一下子又要拿電視遙控器,總是安靜不下來。每次他沉下臉想教訓她,她又撅著嘴巴、皺著鼻子說疼,結果他什麼火氣都沒了。
從岑曼口中得知這場意外的經過,餘修遠十分不悅,他說:“好歹也是大公司的研發中心,實驗室這種地方怎麼容得了這種忽漏。幸好出問題的是液氮罐,要是其他有毒或可燃性氣體洩露,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再說,你不是專業人員,實驗室的守則和注意事項你通通不懂,我看你下次還是別進去了,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員處理。”
這男人正氣在頭上,岑曼沒有跟他據理力爭,只用其他話題輕巧帶過。
只是,餘修遠對此卻非常執著,他追問:“當時是誰做的應急處理?”
岑曼如實回答:“梁溯。”
餘修遠眉心一鎖:“怎麼是他?”
岑曼朝他那邊看了眼,斟酌了半秒才說:“我跟他在研發中心碰到了,所以就一起進了實驗室。”
他追問:“然後呢?”
“然後?”岑曼說,“然後就出事了。你知道嗎?他跟你一樣,也是讀化學專業的。”
餘修遠興趣缺缺地應了一聲,之後就沒再說話。
意識到他不太喜歡這個話題,岑曼就識相地閉上了嘴巴,拿著遙控器無聊地轉換著電影片道。
將頻道換了好幾遍,岑曼還是沒有找到喜歡的電視節目,於是又往餘修遠那邊挪了挪,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聊天:“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走半個月嗎?”
餘修遠說:“我不在就就給我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能不回來嗎?”
她垂著腦袋,心虛地說:“這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給你添麻煩的……”
靜默了片刻,餘修遠才說:“我不是責怪你給你添麻煩。”
岑曼聽懂了他話中的含義,心頭一暖。她又往他身上靠了一點,問他:“你怎麼知道我進醫院了?”
“你姐說的。”餘修遠頓了下,又說,“她還說她今天會趕過來看你。”
岑曼不想這麼勞師動眾,她忍不住埋怨餘修遠:“你怎麼不讓她別來,就這點小事而已……”
餘修遠倒不覺得這是什麼小事,否則他就不會拋下工作、披星戴月地趕回斐州。幸好這幾天他在鄰省參加研討會,不然還得在回程路上那焦心一天半晝的,那個時候說不定會憋出病來。
醫生過來替岑曼換藥那會兒,餘修遠正跟歐陽雍講著手機,看見醫生正拆開那厚重的紗布,他就匆匆地切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