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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主臥,餘修遠一眼就看見那倚坐在床頭的大熊,不用岑曼多說,他已經知道答案。
他垂眼看著岑曼,岑曼被他盯得不自在,終於斂起了得瑟的笑:“怎麼這樣看著我……”
話音未落,餘修遠的親吻便落到她唇上,初時是溫柔的淺嘗,漸漸地變得急切,強烈的男性荷爾蒙侵佔了她的感官,她下意識迎合他的熱吻。
當身體被壓在鬆軟的大床上,岑曼才別過臉喘氣,伸手抵住餘修遠的胸膛,她聲音不穩地說:“你幹什麼呢……”
餘修遠反將她的手握住,放在唇邊親了親,並低聲指控:“是你勾引我。”
岑曼紅著臉否認:“哪有!”
她此際的小模樣可愛萬分,餘修遠越看越是心潮起伏。他往那嬌唇啄了一下,很誠實地承認:“好吧,是我見色起意,看到自投羅網的小羔羊就想吞到肚子裡……”
說完,他又想親下來,岑曼側過腦袋躲開:“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搬過來!”
餘修遠不以為意,笑著調戲她:“難道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力氣,岑曼突然翻身將他壓倒:“什麼送羊入虎口,我明明就是鳩佔鵲巢!”
躺在床上的餘修遠悠悠然地將手臂枕在腦後,饒有興致地說:“聽起來好像是我吃虧了。”
岑曼半伏在他身上,掙扎了半秒,她才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聲音雖低,但吐字卻十分清晰,儘管如此,餘修遠還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他臉色微變,扶著岑曼的肩膀將人拉開:“你說什麼?”
一咬牙,岑曼依言重複:“我說,我把客房讓給葉子了。”
餘修遠掐著她的腰,沉默地把她挪到一邊就下了床,還沒邁出腳步,他的衣服就被人扯住了。他回頭,岑曼便軟聲對他說:“葉子睡下了,她最近都沒法好好休息,你別去吵醒她。”
他仍舊覺得不可置信:“她……真在這裡?”
岑曼點頭,接著把葉思語怎麼找到她、而她又是怎樣把葉思語帶回來的經過向餘修遠交代了一遍。餘修遠一言不發,她有點膽怯,於是討好地晃了晃他的手臂。
餘修遠抿著唇,好半晌才開口:“曼曼,你跟葉思語聯絡、替她掩護,幫她做什麼都好,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把人帶回來,我想假裝不知道也不行。況且,就算我幫忙瞞著,他們之間的問題也不會解決。”
岑曼眼巴巴地看著他:“你生氣了?”
餘修遠問:“要是我把葉思語送到老紀那邊,你會生氣嗎?”
他們各有立場,並沒有是非之分,岑曼知道她的所為讓餘修遠難為,只能試著幫葉思語說情。無論她怎麼說,餘修遠還是沒反應,她不由得灰心:“你要跟紀北琛說嗎?”
不忍看她失望的樣子,餘修遠只能說:“我有分寸。”
雖然他沒有明確拒絕,但岑曼還是無法放鬆,她繼續說服他:“等葉子狀態好一點,我會跟她談談。不過在此之前,你先收留她好不好?不管怎麼說,孕婦最大,她的孩子要是有什麼事,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耐心地等她說完,餘修遠就把她塞進被窩裡:“我知道了。”
岑曼拉住他的手:“葉子說,紀北琛不想要那孩子,如果你這樣都把訊息告訴他,葉子又因此流產,你就是謀殺了!”
餘修遠點頭:“我都明白。”
說完,餘修遠朝著門端走去,岑曼急忙叫住他,他回頭對她說:“你先睡,我先處理公司的急件。”
岑曼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咬著唇目送他出去。
餘修遠沒有騙她,為了趕回家看她,他擱下了要務未曾處理。他忙起來就不知道時間,當他從書房回來,岑曼早已經睡下。
縮在大床一角,岑曼看起來越發的嬌小,那隻大熊布偶所佔的位置似乎都比她多。她睡得很沉,長髮柔順地鋪在枕側,床頭燈還亮著,應該是給他留的,又長又翹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半圈陰影。心坎瞬間變得柔軟下來,他不自覺地彎起了唇角,輕輕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後才進浴室洗澡。
餘修遠睡得晚,卻比岑曼醒得早,他一般不睡回籠覺,洗漱後就換了身衣服去晨跑,鍛鍊身體的同時消耗一下旺盛的精力。
走在走廊,餘修遠隱隱聽見有窸窣聲從客廳傳來,他腳步一滯,之後記起家裡來了一位貴客。看到他瞬間,葉思語明顯被嚇著,拿著水杯的手指握得很緊,動了動唇卻沒發出聲音。他知道她忌憚什麼,倒是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