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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埋怨紀北琛給自己挖了這個大坑,嘴上突兀地轉移話題:“今天這麼晚才下班,忙什麼?”
這男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岑曼懶得提起,隨口應他:“還是那些。”
餘修遠知道她這幾天的狀況,聽出她語氣不妥,他分神看了她一眼:“不舒服?”
“沒事。”岑曼說,“今天有點累。”
他問:“要不請兩天假?”
岑曼將手支在車窗上,眼睛斜斜地看著他:“你又慫恿我偷懶,要是我丟了工作,你肯定很高興吧。”
餘修遠說:“高興算不上。你真丟了工作也沒什麼的,我養你就是了。”
岑曼笑起來:“這便宜我可不敢撿。”
餘修遠也笑:“不撿也沒關係,反正你已經逃不掉了。”
晚上回到公寓,岑曼早早就縮排被窩裡休息。餘修遠也回了臥室陪她,她幾次輾轉後,他的手臂便伸了過來,虛虛地把自己環在懷裡。
或許是由於身體倦乏,岑曼很享受被溫柔地抱著。依偎在這寬闊的胸膛,她漸漸平靜下來,跟隨了她一天的浮躁終於被抹掉。溫熱手掌從她的睡衣下襬探進,輕柔地在她微涼的小腹上按壓,一點一點地緩解著她的不適。
直至小腹被捂出了薄汗,岑曼才將他的手挪開,他改而摟住她的腰,問:“喝不喝水?”
“不喝。”岑曼吐了口氣,並用腦袋蹭了蹭他,像一隻被伺候得滿意的貓咪。
才安分了一會兒,岑曼又開始翻身,他倆靠得近,不小心就磕到了餘修遠的嘴唇。
餘修遠悶哼了聲,接著用很寵溺的語氣抱怨:“你就不能乖乖地躺著嗎?”
岑曼把臉埋進了餘修遠的胸膛,大半個身子都貼著他,說話時聲音很含糊。
軟玉在懷本該滿足,但這種情況卻讓餘修遠倍感折磨,真懷疑這丫頭是故意的。他沒聽清楚她說什麼,於是就問:“說什麼?”
這下岑曼抬起頭來,委委屈屈地重複:“我也想乖乖躺著,可是我的腰好酸……”
餘修遠將手按在岑曼的後腰上,力度適中地替她揉著:“叫你別忙起來就坐著不動,你不聽話,現在就遭罪了。”
岑曼撇了撇嘴,不假思索地說:“你以為你沒有責任嗎?”
聽出她話中所指,餘修遠低笑了聲:“我明明很剋制。”
“才沒有,你每次……”岑曼本想說下去,不過那畫面實在火辣,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聊著這樣曖昧的話題,餘修遠揉著揉著,那動作就變了意味。手掌遊走在那細緻滑膩的肌膚上移,他沿著她的脊樑往上移,引起了她輕微的顫慄。他不太過癮,於是動作輕柔地將她的身體轉過去,灼熱的吻隨即落在她的頸窩間。
岑曼的呼吸有點亂,她輕輕地“誒”了一聲,似是阻止他作亂,又像是難耐的低吟。
餘修遠的唇滑到她的耳垂,他鬱悶地問:“第幾天了?”
岑曼用手肘撞他,臉有點燙,閉著眼睛不回答。
那晚餘修遠睡眠不佳,而岑曼則安穩地睡到了天亮。第二天醒來,她變得神清氣爽、心情舒暢,還一反常態地叫餘修遠起床。
可惜這樣的好心情仍持得不久。岑曼一回到公司,立即就被倪副總宣進辦公室。她猜到這跟昨天的招標有關,自然而然又想到了張嘉綺,悶氣瞬間就湧了上來。
倪副總果然說起了那幾個比稿提案,他問:“除了耀世那個提案,對其他公司的你怎麼看?”
岑曼雖然不在行,但還是認真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倪副總一邊聽一邊點頭,等岑曼說話,他沉吟了下才開口:“打廣告只為創造更高的經濟效益,並不追求標新立異。我個人也很喜歡耀世的提案,不過張小姐明確表示了不滿,那麼我們還是得尊重一下她的意見。”
“我明白。”岑曼回應。
他讚許地看了岑曼一眼,接著又說:“還有就是,雖然說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但在措辭上得多加註意,我知道你急著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不過當著張小姐的面,你還是應該給她臺階下。”
岑曼這才知道,原來倪副總剛才所說的話僅僅是鋪墊而已。她順從地說:“我下次會注意的。”
“昨晚散會以後,她留下來跟我談過一陣,她說她對這個代言抱有很高的期望,希望我們能夠全力以赴。我看得出來,她是一位十分敬業的藝人,她只因太看重這次的合作,所以才會變得挑剔甚至苛刻。小岑,若下次再有跟張小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