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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
“大姐,四兒哪去了?我找他幫忙搬個桌子……”
“他還在門口忙活呢!”每當這時候家裡都會亂成一團糟,只要霍四在,他就是人人需求的苦力。我扶額,放下了手中的喜字,“你們就別叫他啦,小四兒都要分成八個來用了!來來來我幫你搬!”
正好冷著呢,不如干點體力活暖暖身子,貼喜字這種事情實在不適合我,卻不知怎麼著今年他們都一反常態的讓我做起了那些柔柔弱弱費不著力的事。
果然,我一說要幫忙,霍二的媳婦立刻連連擺手,“不!不用了,大姐您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我去找我們家那口子!”
這都是怎麼了?
且不管他們在鬧什麼么蛾子,我是覺得,在這種陰冷的氣候裡成親實在不是一個很明智的想法。不過越往後拖延只能越冷,說不定湊巧還會趕上兩場比冬天更先來的寒雪,到時成親可就真的是和自己過不去了,所以霍八和霍九娶媳婦的日子還是按照了原先挑選的吉日來進行,哪怕這年的秋天比往年都要冷,反正他們辦完喜事晚上進洞房再辦其他事就暖和了嘛。
對霍府的佈置愉快的進行著,東街上霍八自己置辦的小宅子也沒少了佈置。我沒事就在工作巡邏時在自己家門前和霍八家門前晃悠兩圈,這指點一下那吩咐兩句,覺得還挺有成就感的。
兩兄弟一同成親在我們家是頭一遭,整個一大家子都很興奮。就連平素最最最喜形單影隻的霍七都難得的露過兩次面,還主動攬了寫喜帖的活計,然後抱著高高一疊空白的喜帖回自家去了。。。
可惜他一如既往的冷漠,從頭到尾也沒能和姐姐我說上兩句話。不過霍七從小就是我們家最冷清最淡漠的一個,我們早就習慣了。就連霍七娶妻和購買宅子的時候,他都沒通知家人一聲,一面妥善的完成著霍小五安排的任務,一面悄無聲息的過著只屬於自己的生活。到現在,我們一家人都沒去霍七自己的宅子串過門,甚至已經一年多了,他還沒讓我們見過他媳婦一面……
我們知道的,也只有他媳婦姓胡,是個受過傷的美人兒,因為傷痕久久不能痊癒所以不好被他帶出來見人。不過每次過問他媳婦情況時,透過他臉上顯而易見的羞赧也能知道他過得挺好的,我們身為家人,知道這個就足夠了,也就沒多逼迫過他。霍六還和我打趣過,只要七弟不會孤苦伶仃一生最後死在自己家的院子裡許久不被人發現,哪怕他是個斷袖也認了。
一路繞來繞去,從霍八新宅的門前路過霍七的,再走到霍家大宅,我總會心聲一種感嘆,這一大家子哪怕分搬去了兩個孩子,那種團結一致的感情也還在。若是我們一家人能永遠這麼安穩的生活著該多好啊……
可惜就在前幾日,太后醒了。幾個月來的缺乏營養和毒素侵蝕已經讓她身形枯萎的像個百歲老人,面板乾癟、眼眶凹陷、渾身骨骼顯而易見,可她還是堅持著睜開了眼。雖然只一瞬,便又昏了過去,可小胖子告訴我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反反覆覆的唸叨著太醫說有希望。
假太后一直在壽安宮裡平安無事,知情的人又都是絕對保密的,也不知是內部出了潛伏已久的細作,還是刺客早料到這是一個騙局,不屑於行動。
我和霍三都覺得,顧笑之的嫌疑很大。但偏偏在他妥善的處理完所有許丞相遺留下的事宜後,開始當起了局外人,對朝廷之事顯而易見的不上心,每天只撿那些小事處理,大事一律塞給皇上過目思考,好像故意的表現出他一點兒也不像最開始某些人猜測的那樣會當一個攝政王。
但他真的就是把所有涉及大權的摺子都讓了出來,如果要故意做給人看,那犧牲的未免太大了。
如果他不想要權利,那他要的是什麼呢……能讓他背叛太后,脫離太后黨,甘願在霍小五手下分一杯羹,然後幫著霍家。
或許我從來不適合關心朝政,所以才想不通這些。那麼幹脆從簡單的先來,我現在要考慮的是萬一太后徹底醒過來,我該怎麼做才能完好的保住霍家,還有……想辦法從霍小五或者亓恆的口中套出話,問問他們事情究竟如何了!這一個兩個加上整日躲在家裡的林夢饒三個對於感情事全都玩起了裝聾作啞,都急死我這個旁觀者了!
還不能去和人吐這杯苦水,唉!
不知該說是湊巧還是不巧,霍八和霍九一同成親的那天,天上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花。
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剛好落在掌心立刻會消失不見,早早就在地面覆了一層白卻始終沒有堆積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