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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饒一心想置之死地,八成是在替自家女兒出氣。
情債欠多了,難免勞民傷財禍國殃民。情海無邊回頭是岸啊,歐陽公子。
若不是靠著點胡思亂想撐著不讓自己暈厥過去,我一定就此沉睡,與世長辭。當卒終於意識到要扶持傷員時,天已微微亮,泛著蛋殼青,百里綠湖,岸,近在咫尺。
天光朦朧,殺手們如惡靈退散,就衝沿途一波又一波的出沒,少說也有百餘人,各自受著傷爬走了。卒把我放平在草地上,蹲下身檢視了一陣,我總算不再流血了,抬眸對上了他的面容,赧然了。先前逃命時我太怕死,雙手緊緊抓住他不放,活生生地在他脖子上掐出了數道血痕,他不呼痛,眉也不皺,只道:“去君山。”
“那是哪裡?”
他不答,又把我背起,上路去。我強忍劇痛,默默地把話替他補圓了,君山上有神醫或靈藥,能解我毒,但事不宜遲,得趕緊。他直向東南,步法極快極迫切,如暴風驟雨,我痛傻了也心知我中的可能是某種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奇毒,多半是從“蠍子、眼鏡蛇、孔雀膽”一類的大毒物裡提煉得來,中毒後幾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
2 冰與雪,周旋久(2)
無邊無際的想象裡,我被自己的猜測嚇破了膽,一嘴巴苦水。想問,但怕證實,不問,又於心難安:“我會死嗎?”
卒答得乾脆:“會。”
兩眼一黑,我求他:“那別去君山了,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死在青姑眼皮下。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死是她身旁蜷起來的一塊死肉。我爹於她,活不見人,而我於她,死可見屍,她會安心。我瞭解她,與其讓她心內空落落,不如看著實物,歸於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