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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子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編了條辮子,面龐白淨如玉。陳安微微側了側身子,讓她進來,便聽那人歉聲道:“抱歉,讓賀先生久等了。”
賀先生?陳安的腦中轟然一聲炸響,她抬眸看去,猝不及防地撞上男人深黑幽邃的眸子裡。
賀—梵—境。
驚慌恐懼無措一瞬間湧了上來,陳安垂放在身側的手指不由的緊攥成拳,然而賀梵境的目光只並未落到陳安身上,或者說,他連看都沒看向陳安,他平靜的看了眼那位身著旗袍的女子,語氣微不快地道:“竟然現在來了,就趕快吧。”
那女子輕聲應道,便開了燈,她跪坐在墊子上,開始泡茶。
若說看到賀梵境的那一刻,陳安的心裡早已掀起驚濤駭浪,可這一刻那些驚慌失措的情緒瞬間如潮水般迅速退卻。茶室燈光大亮,陳安也想起了一個事實,一個看到賀梵境後被她遺忘的事實,如今的她對賀梵境來說不過只是一個素未相識的陌生人。
陳安冷靜下來,她捏了捏拳頭,向前一步,極力維持面上的鎮定:“您好,賀先生,我是來和你交談刮車的賠償。。。。。。”
“你叫什麼?”
賀梵境出其不意的問話,倒是讓陳安有片刻的怔愣,抬眸卻撞上他沉靜的眉眼,他劍眉微挑,慵散的靠在沙發背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他不緊不慢地又重複了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他這樣散淡又透露著幾分強勢的態度,讓陳安有一瞬間以為此刻的她不過置身於五年前,她捏了捏手指,若無其事道:“陳安。”
賀梵境似笑非笑地看了陳安一眼,唸叨了句:“陳安?”他頓了片刻,半是疑惑地說:“不知為何,陳小姐讓我有一見如故的感覺,我們曾經見過面嗎?”
陳安心裡一震,她抬眉,仔細看了賀梵境幾眼,確定他這問話沒有別的意思。然而他的神情淡然,陳安看不出個所以然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她道:“我想賀先生認錯人了,我剛從國外回來,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賀先生。”
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嘲弄地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地問了句:“是嗎?”
陳安受不了他這副貓戲耍老鼠的態度,她覺得這男人即便是失憶了,那頑劣霸道的性子還是沒有絲毫改變,她說:“賀先生,你能和我談談賠償的事嗎?”
賀梵境忽地輕笑出聲,他問:“你覺得我會在乎你的那點賠償嗎?”
“那賀先生又為何打電話給我? ”
他陡然冷了神色,語氣凜冽:“你可以走了。“
“賠償的事。。。。“
他冷冷地看向她,眸中半無一絲暖意:“還不滾嗎?“
陳安惱羞成怒,這人可真夠陰晴不定的,她不甘示弱地回擊:“竟然如此,賀先生如果哪天在乎我那點小錢想要我賠償的話,就請把你的賬號發到我的手機上,我想那張名片賀先生應該還留著的。”
陳安說完,便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
賀梵境看著那女人離開的背影,抬腳便踹倒邊上的矮凳,邊上泡茶的茶藝師小心翼翼地抬眸瞄了賀梵境一眼,見他臉色陰沉,默默地嚥了咽口水,眼觀鼻鼻觀心的繼續手頭的動作。
陳安雖然在賀梵境面前不動聲色,然而出了包廂,她的心跳還是如雷般鼓譟著。看到賀梵境的那一刻,她有一瞬間產生過懷疑,賀梵境是不是早已恢復了記憶,他會來找自己是不是因為寧止的電話?
然而很快,陳安就推翻了這個念頭,以他那專橫強勢的性子,若真是恢復了記憶,指不定會怎麼報復她。
陳安對賀梵境確實懷有愧疚,但也僅止於此。
陳安側目看了眼邊上緊閉著的緋色大門,轉身離開,她出了大廳,才發現外邊不知何時已下起了雨來,雨勢急而猛。露天停車場離會所門口,大約有三分鐘的路程,然而這樣大的雨,若是跑出去,指不定要被澆成落湯雞。
陳安回身到會所的前臺想借把傘,然而前臺的小姐卻歉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所有的備用雨傘已被客人借走了。”
陳安理解地點點頭。
陳安看著外邊嘩啦啦的大雨,一咬牙,將皮包擱在頭上,抬腳便衝入這瓢潑大雨中。
前臺的另一位身穿白色套裙的姑娘看著櫃檯裡存放著幾把黑色雨傘,疑惑地問:“這不是有傘嗎?你幹嘛不借給那位小姐啊?”
另一位姑娘正在對著小鏡子補妝,聞言斜睨了邊上的人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借啊?是剛剛經理來了電話,指明不要將雨傘借給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