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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哭道:“我苦命的孩子……喜兒到底是多恨咱們,害完了合哥兒,又來害我的研兒……總算是晴天有眼,教玉兒聽見這些,不然,喜兒到娘跟前一搬弄,到時候研兒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她哭的是半真半假,老太太在一旁聽得黑了臉:素日她就更加偏愛宋歡竹和宋喜竹,對宋研竹不聞不問,偏生是她偏愛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宋玉竹當著眾人面說的那句“祖母疼我厭你,你說她會聽誰的”,老太太仔細一思量,頓覺從前宋喜竹在她跟前搬弄的那些是非著實可恨!
袁氏在一旁幾次張嘴,末了恨恨道:“玉兒,你年紀小可不許胡說,你三姐平日裡雖刁蠻了些,可我饒她一百個膽子她也萬萬做不出殘害手足的事情!當時也就你在場,許是你聽岔了,還是……誰教你說的這些話?”
“大嫂這是暗示娘,是我唆使喜兒的麼?”金氏揚聲責問。
榮氏冷哼了一聲,回道:“玉兒一向心善,更不是那些沒眼力的。閤府上下都知道我和二嫂不合,她若要唆使,如何唆使的動我的玉兒?”
宋玉竹雙膝一跪,脆生生道:“祖母,玉兒年紀雖小卻也分得清是非好歹。今日所說便是玉兒所見,若有一句胡話,就詛咒玉兒……詛咒玉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榮氏眼一橫,宋玉竹道:“娘,女兒不做虧心事,不怕!”這一廂,又從懷裡掏出封信來,呈給老太太,道:“前幾日榮正表哥也託我將這信交給妍兒姐姐,還許我,往後若是時常遞信,就給我珍寶齋最新式樣的平安玉扣,底下還有隻紅繩編的錦鯉,玉兒思量著不合禮儀,當下就拒絕了。沒想到榮表哥又去尋三姐姐說項,三姐姐還應了。我猜,三姐姐此刻身上就戴著那玉扣呢,祖母不信,問問三姐姐就是了!”
“喜兒現在昏迷不醒,你們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中傷她,又如何能讓人信服?她不過是個孩子,你們……你們……”袁氏有些詞窮,只捂著臉哭。
宋喜竹縮了縮脖子,只覺得一陣發冷,悄悄地又躺回床上,對著牡丹做了個“噓”的動作。
金氏見袁氏哭,心頭冷笑一聲道:“喜兒是孩子,莫非研兒就不是?玉兒既說了那玉扣,派人去搜就是!哪管她醒著還是睡著,搜得出來就是實打實的證據!”
“喜兒不是丫鬟,憑什麼說搜就搜!”袁氏回道!
兩個人鬧作一團,宋老太太被她二人吵得頭疼,轉頭看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宋研竹,自她被救起來後她就這樣清冷地站著,不哭不鬧不爭不搶,雖則身子發著抖,人卻站得筆直。
宋老太太心裡頭稍微妥帖,冷聲道:“都別鬧了,像什麼樣子!”金氏、袁氏不由地噤聲,就聽宋老太太問,“研兒,你說是怎麼回事。”
宋研竹恭恭敬敬地跪下,挺直了背道:“研兒無話可說,只求祖母應了我,讓我一輩子陪著祖母,若是祖母不應,便讓我絞了頭髮去做姑子……研兒只求不要再收到那些腌臢的信件,不要再受到這樣的羞辱!”
她說著,身子慢慢伏下去,依舊是筆直地線條。
眾人面面相覷,過了許久,宋老太太厲聲道:“老婆子已經一腳踏進棺材裡,要你陪著做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能說絞便絞?罷了,今日你也累了,你先行回去……”
“娘!”金氏還要說話,被宋老太太斷了話頭道:“玉兒,還不扶你二姐姐回屋好好休息!”
宋玉竹遲疑地應了聲“是”,宋老太太掃了一眼榮氏,榮氏會意,起身告退。金氏原還不肯走,被宋玉竹軟聲輕語地哄走了。
幾個人將將走出門,宋老太太臉色大變,舉起茶盞就往袁氏的身上砸去,一下子失了準頭,正好砸在袁氏的臉上,潑了她一臉的水,宋老太太尤不解氣,站起來指著她鼻子罵道:“老婆子我還沒死,還不到你當家做主的時候!”
袁氏哭道:“娘,那話不定是喜兒說的,即便是喜兒說的,她也只是個孩子,不懂事,您怎麼能把這話當真!”
“孩子?”宋老太太重重哼了一聲,“一個孩子,先是推弟弟下水,後又想害死姐姐?一個孩子,想盡法子買通丫鬟搬弄是非?一個孩子,想盡法子埋汰姐姐還想陷害於她?就仗著我寵她,就敢這樣無法無天?”
門外扣扣作響,宋老太太身邊的婆子走進來,低聲道:“老太太,芍藥那丫頭都招了……”她在老太太耳旁低語了幾句,默了輕聲道:“三小姐這是想讓芍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信塞到二小姐的房裡,再引咱們去搜屋。說是……讓二小姐不嫁也得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