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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陶墨言的手,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陶墨言輕柔地搓著她的頭髮,道:“我突然想起來,成親這麼多年,我從未替你洗過一次頭。”
這一世,他們其實成親不過半年,可在他們看來,他們都是成親了很多年。連著上一世那曾經充滿遺憾的婚姻,說起來,他們似乎從未分開。
宋研竹低下頭,他慢慢地將她的長髮放在水裡,蕩啊蕩,十指緩緩撫過她的頭皮,略帶了幾分力度揉著。溫熱的水氤氳起一團霧氣,兩人都不說話,只聽得見彼此均勻的呼吸。
他用手捧起水,從她的頭皮淋下去,水一點點順著頭髮從脖子流下,滑到她的身上,順著她光潔無瑕的肌膚落回浴桶,滴答滴答,如此往復。他的手指也順著她的脖頸一分分輕柔地往下落,指腹粗糙的繭與她的肌膚相碰,讓她忍不住微微發抖。
“夫君。”宋研竹低聲喚道。
“嗯?”陶墨言停了停,正疑惑,方才還乖乖任他指尖擺…弄的人忽而轉過身來,只聽嘩啦一聲,水中伸出玉潔如藕的雙臂,一把摟住他的脖頸。
她微微一仰頭,便含住他的唇珠,口中丁香纏繞上去,至死方休。
第155章 魚蒙
陶墨言離開的時候,是渾身溼漉漉走的。
當時那一個深吻,他險些方寸大亂時,就聽趙戎隔著院門在那大喊:“陶墨言,太子殿下找你!你快出來!”
陶墨言慌慌張張地起身,開啟門時,陶夫人、金氏、陶碧兒、趙九卿等人站了一院子,眾人見他渾身溼漉漉,先是一怔,陶碧兒和趙戎不諳人事,餘下幾人皆鬧了個面紅耳赤。
據趙戎回憶,當時陶墨言從陶府出來時走了一路,屋裡的下人都好奇地看著他,他進入太子府時,趙戎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問他:“你不是被二妹妹用水潑出來了?”
而周子安則意味深長地看著陶墨言,不懷好意地笑著問他:“請問隔著浴盆,會不會閃著腰?”
陶墨言嘿嘿一笑,不無二話,只留下一臉茫然的趙戎和一臉壞笑的周子安。
陶夫人和金氏得知宋研竹懷孕後,自是歡喜異常,那日特特為她做了一桌子的菜接風洗塵,連著陶碧兒和趙九卿等人賓主盡歡。待眾人走後,金氏留了下來,母女二人抱著哭了一場。
金氏道:“你爹原想去護國寺接你回來,又怕太招人注目。我喚他來,他說怕瞧見你時會落淚,又說他對不住你,特特派我來看看你是否安好。我的兒,你沒受傷吧?”
宋研竹搖搖頭道:“只是受了些驚嚇,倒也沒受傷。只是連累父親母親擔驚受怕,是女兒不孝。”她忽而想起那日被抓走的緣由,趕忙問道:“那日我被人抓走前得了訊息,說您派人傳訊息來,說爹在長平被一群歹人套入麻袋打了一頓昏迷不醒,此刻可好些了?”
金氏啐了一口,罵道:“當時都怨我慌了手腳。長平災後流民四竄,那日你爹在路上不知為何被幾個流民抓走,當時來報信的人說他重傷昏迷我便信了,急急派人來尋你,後來才知道,送信的人那是誆我,你爹只是受了輕傷,並未怎樣!”
宋研竹一顆心這才落了地:“我想也是歹人居心叵測地誆我。爹果真沒事便好。”
“你爹怨我穩不住,害了你……”金氏抹淚道。
宋研竹冷哼一聲道:“那人居心叵測,設下了天羅地網,即便不是爹爹,他也會用其他由頭引我上當。”
“九王他……”金氏還要再問,忽而諱莫如深地住了口,恨恨道:“往後咱們別再提起這個人,你只當做了一場噩夢忘了便是了,還有歡兒和喜兒,你也遠著她們些。可笑她二人都入了王府,說起來都是為妾,你大伯母卻洋洋得意,前些時候還去信與我,說過些時日要上京遊玩,或許要藉助咱們府裡……我如今瞧見她一家人的名字便覺噁心,巴不得離他們遠遠的,又怎會答應。”
宋研竹“嗯”了一聲,道:“不知老太太在建州如何了?”
金氏咧了嘴笑道:“要說人的心都是偏的。這兩個月你三叔沒少受老太太的氣。你猜怎麼的,你大伯母在外頭放印子錢教人騙了,家底兒都賠進去了,老太太見不得你大伯父受苦受難,每月伸手向你三叔要錢,轉頭便貼補你大伯父,你三叔耳根子軟,老太太要,他就給,若是不給,老太太便說他不顧兄弟情誼。你三嬸孃見狀氣得二佛昇天,你三叔這頭給了錢,她便到老太太跟前哭窮,回頭穿著一身破衣爛衫回孃家。你三嬸孃家人瞧不過眼,特特到老太太跟前問,這不是分家了麼,怎麼還回回要錢,老太太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