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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厚道!
憑什麼呀!
她簡直要暴躁了,撇下哭泣的高夫人,揚聲道:“陶杯,打道回府!”
“東家……”張鐵樹還要再攔,宋研竹眸色一沉,喝道:“陶杯,替我卸了他一條腿,叫他知道吃裡扒外是個什麼下場!”
“好嘞!”陶杯應了一聲,宋研竹快速走著,只聽身後張鐵樹的哀叫聲,高夫人的哭泣聲,還有隱隱約約村民傳來的咒罵聲交織在一塊。
來時的心情卻與去時的心情大有不同,宋研竹一路望著窗外不吱聲,到了府裡下了車,對陶杯道:“幫我打聽個人。”附在陶杯耳畔低聲說了兩句。
不到黃昏的時候,陶杯便回來了,見了宋研竹道:“夫人,打聽到訊息了。”
原來,高必旺的女婿趙謙不知是從哪兒得知高夫人尋到文書的事情,當夜便急急將田地賣了,賣的也不是這旁人,正是他的遠房舅舅,姓朱,是九王府的管事。
“聽說這位朱管事是九王身邊的紅人,行事為人囂張跋扈。趙謙賣這片地與他也是半賣半送,討個人情罷了。也是巧了,我尋到他時,那個趙謙恰好同朱管事在大舅爺的金玉食坊喝酒,二人正好說起那片地的事情,朱管事說,那地他已經賣了,若是高夫人要鬧,便讓她尋買主鬧去,左右與他無關。他還說……”
陶杯頓了頓,打量宋研竹,宋研竹沉聲道:“他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府衙他已經打好了招呼,高恪就是鬧一輩子,也別想從趙謙手裡得到半點財產!”
“恬不知恥!”宋研竹站起來踱了兩步,越發覺得氣憤:真是倒了血黴了,好好地收了金氏一份大禮,沒想到竟牽扯出這麼多事端來。若是金氏知道了,怕又得難過一陣子!又想到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過就是九王府的管事,竟就這麼藐視眾生,輕賤他人!明知道地是塊燙手山芋,卻還賣給旁人,一推四五六了!更加窩囊的是,論起來她還是九王爺的小姨子,竟被九王府裡的人坑了!
初夏見她氣得滿面通紅,勸慰道:“按奴婢看來,這事兒也不難辦。小姐若是願意,便去問問宋側妃。沒有讓自家下人坑騙自家姐妹的道理!”
“你不曉得……”宋研竹遲疑道。一想到幾次同九王爺擦肩而過,還險些嫁給九王爺,她便覺得心裡發虛。
陶杯也在一旁道:“按我說去找宋側妃也是可以,免得到時候鬧起來傷了姐妹和氣,只是,聽說九王爺近來都在蘇州,怕是不在府裡,宋側妃也做不得主!”
“九王爺不在京師?”宋研竹眼睛一亮,對陶杯道:“替我準備一張拜帖,再備些厚禮,咱們這就去拜訪宋側妃去!”
馬車一路疾行,宋研竹到九王府時,正是烈日當頭,王府裡的婢女帶著她繞了許久,才在花園裡找到宋歡竹。宋研竹站定了,只見陽光落在宋歡竹身上,錦衣華服,妝容精緻,站在花叢裡,就像是一副畫一般。可惜的是,她的臉上卻是掩不住的濃濃倦怠。
婢女將人帶到便先行退下了,宋歡竹這才瞧見宋研竹,迎上來笑道:“妹妹來京師好些日子,怎麼才想起來看我!我還以為你忘了京師裡還有個姐姐呢!”
宋研竹喚了聲“問娘娘安”,正要福身下去,宋歡竹忙扶住她道:“幾個月不見,竟這樣生分!”
“應當的!”宋研竹福了一福,笑道:“來了京師之後身子便不大好,養了好些日子才緩過勁兒來。娘娘呢過得可好?”話音落了,她自個兒都笑了,奉承道,“瞧我,娘娘有王爺疼愛,自然是事事順心。”
宋歡竹臉色一僵,苦澀笑道:“都好,只是偶爾想起來,倒是懷念咱們在府裡爭吵不休的日子。這王府裡頭,太靜……靜的時常像是隻有我一個人!”
言語裡頗為落寞。宋研竹也不知該如何接話,想了一會接話道:“姐姐若是實在想念家裡,便跟王爺求個情,回趟建州省親……”
“省什麼親!”宋歡竹悵然嘆道:“你當我在京城,便什麼都不曉得麼?如今家裡家不成家,我娘和我爹鬧成那個樣子,喜兒更是教人失望……”
“喜兒不是好好的在家裡麼?”宋研竹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叉開話題。
前些日子便聽陶墨言說起過,九王爺的兩個側妃,可側妃孃家比起宋歡竹來,不知好上多少,九王爺也頗為倚重包側妃的父親,比起來,宋歡竹真是隻有一張臉能拉攏住九王的心了。然後,色衰愛弛,又能頂得住多久?
宋歡竹好生地看了她兩眼,正在判斷她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忽而蹙眉,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