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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惡魔，都不會收他的。”我摸了摸林薇的頭。順手將她額頭上凌亂的碎髮撫平。斷斷續續哭一上午的林薇，現在兩雙眼紅腫的厲害。
林薇和蘇燕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蘇燕在很多男人看來，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女神，讓無數人心裡都會生出一種想把她征服在胯下的慾望。而林薇卻是恰恰相反，她就像是一個鄰家女孩。讓男人們忍不住心生愛憐之心，彷彿是一朵柔嫩的花朵，柔軟到讓人擔心碰一下都會凋落。
“送到這兒吧，你兩天沒回學校，也沒請假，趕緊回學校看看吧。”距離那棟看起來破舊的居民樓還有幾步遠時，林薇忽然轉身對我說道：“醫療費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不用…”我擺了擺手剛準備說那筆醫療費中，有一大半都是孟玉掏的時，林薇已經轉身朝著那棟居民樓走去。伸出去的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雖然知道林薇的心情很不好，家裡有位病重的老人，親哥哥流血過多現在還昏迷在醫院，但我沒想到對我的態度會這麼…
空氣中有一股異味，我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味道，居民樓那邊好像還有著騷亂。我本來想過去看看的，但是一想到林薇剛才的態度，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林薇心情如此不好，我也就沒必要再去打擾了。
讓她安靜一陣子吧。
林薇在我心目中一直是那種純潔乾淨的女孩，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甚至照林雄曾經所說，他這個妹妹從小到大都沒有談過戀愛，甚至接觸過得異性一手可數，別說是和異性親嘴什麼的了。就連牽手都沒有過。
這樣的一個女孩，突然經歷了這種事情，恐怕換做是誰對異性都會有點排斥吧。
我心中是這樣想的，所以也就沒有在過去打擾林薇，而且我也不敢去面對老人家。因為我害怕去面對老人家。更加害怕如果老人知道了林薇的事情，問我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
我該怎麼回答？
……
回答學校後，和我想的一樣，我私自跳牆外出，並且在午休時間一腳踹開孫冰他們的班門。夜不歸宿等等。這些事情無論是其中哪一件，換做是普通學生恐怕就算沒有開除，也差不多是留校察看的處分了。
而到我這裡，卻只是高超的幾句提醒。
而且，很巧合的是，高超竟然把我喊到了他的辦公室，也就是那天他要猥褻柳煙的地方。
他並不知道我出去做了什麼，但是他知道李野死了的訊息。其實，如果不是高超把我叫到辦公室，我都不知道這個訊息，這兩天時間裡我一直關心著林薇的情緒問題和林雄的生命安危，根本沒有心思去打聽李野死了沒有。
“雖然我不知道李野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高超眯著眼睛舒舒服服的靠在軟皮沙發上，叼著一根菸上下看了我一遍，語氣中帶著耐人尋味：“但是，你跳牆外出的這個時間，正好吻合。”
“我不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以前的高超，屬於那種大大咧咧，上來就是一頓嚇唬。把你唬住了之後也就差不多的沒什麼事了。然而這一次高超把我喊來，他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一點都沒有嚇唬我的意思。
倒像是一個社會老大，把我喊來問話的一樣。
我剛開口想解釋，卻被他直接打斷。扔給我一根菸後，他問我：“一個月前的二中，風雲人物不少，高一段的賀強，高二的李野。高三的…恩，高三馬上就畢業，就不用說了。現在前者重傷住院，後躺在了太平間。高一和高二能數得上的，好像也就只有你林飛一個了，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接住高超遞來的煙，我有些不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思，更不敢點上。我本來以為高超是想詐一下我，或是抓我吸菸，或是連本帶利直接開除我，然而我聽他說完之後，好像他的意思並不是這樣。
在我看到他一臉平靜的表情，就像是在品紅酒一樣吸著手裡的香菸時，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他跟我說這些的意思了。這二中亂的就跟山上放羊一樣，而作為教務處的高超，他可以說算得上是放羊的人了。
但是二中這麼大，學生這多，他肯定不可能挨個管理的過來。所以，他需要一個領頭羊，幫他看管著羊群。
而就現在來看。賀強重傷住院，李野被林雄一刀捅死，高一和高二愣是沒人了。
“高哥，您想讓我怎麼做？”想明白了這些，我笑了笑放輕鬆了許多。掏出打火機點上了煙，道：“就我個人而言，影響力最多也就是高一而已，高二那邊我是說不上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