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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邊讀的。你看……”從景秀手裡翻開一本,指著道:“後面滿滿都是標註。”
景秀微愣,她當時只是粗略翻了一頁,卻未注意這些標註,臉就低垂了下來。
景蝶看見,微微一笑,從硃砂手裡接過兩本書和描紅冊子,落在傳記上,堆得有些高:“父親很喜歡我們女孩兒多讀點書,拿回去慢慢看,不懂的地方可以經常問我。這兩本描紅冊子還是嶄新的,慢慢照著描。”邊說著,邊要硃砂端筆墨紙硯來,放在黑漆大畫案上,提了袖子,沾墨在描紅冊子上描字起來,一面教道:“也不知你學過寫字沒,現在開始起步雖晚,不過多用心,還是可以趕上。記住,描紅的時候姿勢要擺正,寫的字才好看,筆畫要從左到右,從上到下,起筆逆鋒,收筆提氣,筆鋒才好看……”
這就教起來了……
景秀不禁失笑,聽說這位五姐姐不僅有才氣,還有傲氣,府裡的下人見到她,多是敬而遠之。
怎麼會對她這樣親和?
不過,有個這樣的先生,她還是聽得很認真,眼睛直直盯著景蝶描字。
景蝶描了一排字後,要景秀起筆學著描紅。
景秀見她教得很有耐心,不敢怠慢地坐直了身子,拿筆沾了濃濃飽滿的墨汁。以前也有人教過她寫字,教的時間很短,她也就會寫些簡單的字,還有自己的名字罷了。
景蝶看她眉目低垂,目光柔和,神情清越,瘦削的肩膀不緊不松,哪裡有那日回府時的拘謹無措?提筆時,胳膊手腕姿勢很正,懸腕端莊,背挺腰直,再看她筆下描的“正”字,她目光爍然一跳,唇角化成若有若無的一笑:“誰教你寫字的?”
景秀筆尖一顫,收筆就有些偏了,她想了想:“是巧娘。”
景蝶卻挑了挑眉,她從六歲開始練字,楷體、草體、隸書每種都練過,平時也喜歡琢磨這些字型,她看了眼景秀的提筆和描字,就知道是位男子所教!
她卻也不道破:“這本描紅冊子是描的簪花小楷,把這個描好了,也可以學描其他的。你拿回去好好描紅!”
景秀含笑著接了,見景蝶吩咐小丫鬟來收拾,不再教練字,她輕輕地呼了口氣,心裡總覺得這位五姐姐非同一般。
丫鬟來收拾筆具硯臺的時候,門外有人傳話,蕭姨娘來了。
景秀知道是景蝶的生母,簾子一撩開,她忙站起來,行了家禮:“蕭姨娘。”
蕭姨娘急急走進來,本是一臉喜色,在看到景秀的時候,笑容卻斂起來了,又很快露出柔和的微笑,十分親切道:“是景秀啊,快起來。”目光看向景蝶。
景蝶解釋道:“六妹妹是來向我討教書法的。”
蕭姨娘含笑著點點頭:“練字好,練字靜心,你五姐姐就熱衷這個。”
景秀捧起桌上的書和描紅冊,笑道:“多謝五姐姐的教導,這些書我會盡快看完。”對蕭姨娘又福了福身子:“出來也久了,該回去了。”
蕭姨娘也只是勉強頷首:“以後多過來坐坐。”
景蝶也不多留,就叫人送景秀出去。
小丫鬟打了簾子,景秀和白蘇走出去,微微聽到裡面蕭姨娘欣喜的聲音:“……昨晚在老爺那裡聽來一樁大事……”
她走遠了,後面的話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第二十回 冤家橫生事 表少誠求娶
景秀繞出蝶心閣,聞到梅花撲鼻的清香,她抬起頭看了眼,遠遠地,卻看到一抹淡紫的身影,手中還握著幾支鮮豔紅梅。
白蘇辨出是景璃,在景秀耳旁道:“是七小姐。”
對面的人埋著頭走路,經身邊的丫鬟點醒,倏然抬起頭。
景秀看到那飛逝的一抹狠戾,她的身子微微一晃,再看時,卻看景璃被劉海遮擋下的眼睛垂了下去。
聽巧娘說,她娘和安姨娘曾經認了姊妹,娘進門時,幾乎沒人正眼瞧她,只有安姨娘偶爾看看她。可是安姨娘兩歲的兒子康哥兒被掐死,而當時只有娘去過。正因如此,安姨娘才會指罪娘。
若想調查當年的事,她還得去見見安姨娘,瞭解情況才是。
可照景璃方才的那抹目光,怕是很難見到安姨娘。不過,她和景璃都是因長輩的恩怨牽扯,本身該是沒什麼敵意的。
這樣想著,兩人已經在一條道上相遇,景璃梳著齊劉海,尖尖的瓜子臉,一雙杏眼,眉彎嘴小,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目不斜視地從景秀身旁走過。
這條被掃過雪的開徑,不是太寬,兩人走有餘,但是景璃和她身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