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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秒他都倍感難受。
“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呢?”他還是沒忍住嘀咕她。不過,如此出神的念想很快就被身後一丁點細微的動靜吸引了去。
不給對方繼續潛伏的機會,老祖宗一記橫掌飛過,靈力似飛刀劈向沙地。丹粟飛濺的同時,一聲慘嚎震耳欲聾。
“沙虺!”老祖宗脫口撥出的一刻,躲藏在沙下的猛獸飛騰而出。
只顧唸叨著襲夏,他全然忘了這紅色沙海里多生赤色的沙虺。沙虺外形似蛇,體表堅硬,善於用利用自身面板的顏色來隱藏,最可怕的是它齒間的劇毒的唾液。綠豆大一點,就足以奪人性命。
想到此處,老祖宗頓覺襲夏那方定然不妙。不管眼前的沙虺發動迅猛的攻勢,他拔腿就往襲夏離開的方向跑去。
令襲夏無法直視的除了猛獸黑咕隆咚,血肉相連的右眼,還有它口齒間千絲萬縷的唾液,一絲絲一滴滴都令襲夏渾身難受。
眼看著血口獠牙靠的越來越近,掙扎無果的她只得將頭撇向一邊,閉眼不忍去看自己的腦袋是如何被猛獸放入口中的,也不敢想自己的血肉會被這怪獸咀嚼成何等慘狀。
直視生死,方知自身有多無助。
如同襲夏,再歷死亡才清醒過來,若非盤古帝嵐的挽救,她早已死在山下。若非老祖宗的相助,只怕她連黑氣林都過不來。
襲夏忽然憶起大荒山的別名“神無山”。
“既然是連神都無法生存的山脈,我能走到這裡也算不錯了。”襲夏不得不如此無望的想。即便是玄炎教的女巫師,也無法抵抗這神無山上稀奇古怪的飛禽走獸。
“阿夏,本尊回來啦!”
遠方傳來的聲音,穿過層層空氣騷動著耳膜,激盪了襲夏絕望的內心。她睜眼觀望,一股不祥的預感湧變全身。
老祖宗確實是回來了。可是他身後……那條身形巨大呈血色,正快速追著老祖宗蠕動的不明生物,不正是捆綁自己這傢伙的孿生兄弟嘛!
敢情這傢伙是遇上麻煩回來求救了。
“你別過來。這不是節日派送,我不要打一送一。”襲夏閉眼大叫著,就怕老祖宗沒聽見。
“你胡說什麼呢?本尊是來救你的。”襲夏說罷,就聽見老祖宗的聲音近在咫尺。
蒙了霧色的黑瞳看的如此清晰,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沉斂而明亮,不同於孩童的稚嫩天真,彷彿是一雙男子的眼睛正熠熠對視著襲夏。
老祖宗飛身靠近襲夏,聚氣成刃,一掌斬下,沙虺的尾巴登時裂開一道血紅的長條。靠近二人的虺頭痛苦的瘋甩著,右眼的血肉,口中唾沫星子似雨般灑落。
趁著沙虺因痛掙扎之際,老祖宗一把奪過襲夏。不察,正有幾滴唾沫飛濺而來,等老祖宗注意到時唾沫距離襲夏不過毫釐遠,他凌空一個轉身,那幾滴唾沫不偏不倚正落在他背間。
唾沫接觸他衣服的剎那,灼起一股煙霧,煙霧下正有幾點黑色如潑翻了的墨汁,在他面板上浸染開。鑽心般的疼即刻襲遍了全身,他卻只是一皺眉,然後如個沒事的人抱著襲夏安穩落地。
好像看出了老祖宗面色的異樣,襲夏移開他的懷抱俯身問道:“怎麼呢?”
老祖宗喬裝茫然問道:“怎麼呢?什麼怎麼呢?”
見他如此回答,襲夏也只覺是自己多慮了。兩人回神,那兩條蛇形猛獸早已不見。
“剛剛那是什麼?”襲夏提防著四周問。
“沙虺!這片丹粟海是進入杻陽山的屏障,而沙海里盡是剛才那些怪物,可以說這些沙虺是在守護杻陽山。所以對我們這些外侵者,它們會一個不留的剷除。”老祖宗忍著背部滾燙的麻木感,強裝無事之人解釋道。
襲夏不解問,“那他們怎麼打到一半就突然跑了?”
老祖宗注視著方百數十里,面色繃緊了道:“他們善於隱藏,或許是想伏擊我們,又或許是去搬救兵了。”
襲夏駭道:“啊!那我們不是死定了。那些傢伙皮糙肉厚,我們就算是強龍也鬥不過地頭蛇啊!”
老祖宗不改面上緊迫之色,完全不是八歲小童能有的神情,似成竹在胸道:“不用怕,地頭蛇也是有缺點的。他們的外表是一層堅硬的虺殼,一般人是斬不開的,所以等會你就只管打他們眼睛和張開的嘴部,本尊負責它們頭部以下的工作。”
襲夏爽脆點頭後的半刻,驚覺話裡的另外一重意味,“喂,聽你這樣分配的意思,我就是一般人咯!”
“哈哈哈……”幾聲朗笑,老祖宗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