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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耀邦卻如往常一樣,對江善德和周老爺噓寒問暖,熱情百倍。
虎子心中本就記恨孫耀邦將他賣至邊疆遠地,見他也無笑顏,孫耀邦卻不以為然,先是抹淚賠罪,後又對虎子的驍勇讚不絕口。
江善德早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孫耀邦提及當初是他授意將他們賣去邊疆遠地。
見孫耀邦和虎子這樣親暱的搭話,江善德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竟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虎子心中縱有萬千仇怨,仍礙於江善德和周老爺的臉面不好發作,更的見不得孫耀邦的虛偽,小坐了一會兒就藉口不適離開。
周老爺對於孫氏心懷愧疚,經過孫耀邦的質問後更不敢面對孫耀邦,也藉口身子不爽,倉皇離去,一時間前廳就只剩下了江善德和孫耀邦兩人。
江善德心裡緊張,卻不知孫耀邦也心懷鬼胎。
他生怕三人坐在一處,聊起當日田產買賣,萬一周老爺說漏嘴,他貪了江周兩家十萬兩銀子的事恐怕就藏不住了。
如今見周老爺離開,孫耀邦也深深鬆了一口氣。
江善德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孫耀邦只當他是對自己心懷戒備,便說明了自己再不打江念孝的主意,只盼著江善德能與他聯手置辦產業。
江善德知道孫耀邦是個惟利是圖的人,來瀋陽這些年,他也學會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他正需要孫耀邦這樣的人幫他一起謀劃貪汙感恩簿的事情。
於是,二人不計前嫌,一拍即合,當即籌謀起來。
與此同時,劉氏到了周氏的屋子裡,一進門就因孫氏的事哭了一番。
周氏應付著也抹了幾滴淚,隨後命乳孃將江念孝和江溫良一同抱來給她看。
劉氏逗玩兒了一會兒兩個孩子,交還給乳孃。
二人又寒暄了一會兒,劉氏才道:“我聽聞老爺新納的姨娘是遼東商號錢家的女孩兒?”
周氏點頭,劉氏又問錢姨娘的模樣品行,周氏一一如實告知了她。
劉氏道:“這些個人,哪個不是心懷鬼胎的才把這些狐媚子塞到老爺眼前的?可憐念孝,早早沒了娘,雖有你疼他,可你終究是個晚輩,不及她們那樣,整日裡給老爺吹枕邊風。老爺耳根子又軟,倘或哪日被她們矇蔽了,沒的委屈你們!”
周氏輕笑。“自從錢姨娘入府,鳳姨娘也沒脾氣了,這錢姨娘雖鬧騰些,我也不會縱她鬧上天去,老爺疼愛念孝,亦不能聽她挑撥。”
劉氏嘆道:“你啊,雖生的聰慧,到底是年輕。你說她挑撥不來?那老爺怎麼還來勸你把念孝抱去給她?還不是為了哄她?!現下她是不打念孝的主意了,日後她生了兒子呢?她能不替她兒子謀劃打算?到那個時候,我只怕她起了害念孝的心!”
周氏欲言又止,她心中雖有打算,卻也不好給劉氏說,只能沉默。
劉氏只當周氏是無言以對,繼續道:“再者,她現在年輕氣盛,只是這樣撒潑胡鬧,等日後年月長了,自然懂得使心機耍手段,那個時候她若聯合了鳳姨娘一同鬧你,你豈不就成了孤軍奮戰?別怪我說話難聽,老爺雖讓虎子入繼江家,可虎子到底不是江家的血脈,她們以後一個個懷裡抱著的都是江家的種,你拿什麼跟她們鬥去?”
沒等周氏開口,劉氏又道:“是,你如今養著念孝,可誰就敢保證老爺以後不會再娶呢?倘或老爺娶了,那念孝就要交給你新婆婆撫養。至於溫良,本來就是老爺念著情分給你養的,日後她們挑撥的老爺不待見你了,他還能讓你養嗎?到頭來,你還能指望什麼?!”
周氏聽劉氏說的有理有據,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
自從嫁給虎子那日起,她就沒再把自己當成是江家的人。
出嫁從夫,以後虎子不論富貴還是貧賤,她都跟定了虎子,又與江家何干?
她知道劉氏這樣危言聳聽,是為了嚇唬她,是有用意的。
於是,她佯作一副驚恐態,問道:“還求舅母提點一二!”
果然,劉氏懇切道:“這朝廷裡當官兒的尚且拉幫結派呢,這深宅大院裡何嘗不是呢?你如今孤立無援,她們一旦聯手你便無可奈何了。所以我琢磨著,這院子你也該安置個貼心的人兒,能在老爺的跟前替你說上的話的。”
周氏這才算聽明白了劉氏的意思,她拐彎抹角的嚇唬了她這麼半天,竟是為了這個。
周氏仍佯作為難之色。“話雖如此,可這事原不是我能做的。我再怎麼說也是個晚輩,哪有兒媳張羅著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