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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你帶人送薛貴人回景福宮,請個太醫來。”
楊福應了是,領著兩個小太監將薛貴人扶走了,風熙看向林貴人,“現在可以說了吧?”語氣似乎回暖了些。
林貴人臉色有些蒼白,慢慢敘述起來。她同薛貴人是表姐妹,進宮前雖不大熟悉,後來時間久了也自然親近起來。薛貴人有孕後獨自搬去了景福宮,她便時常去看望,今天也是一樣,陪著薛貴人出來散步時遇到了荻嬪。荻嬪好奇伸手去摸薛貴人的肚子,薛貴人驚嚇之下後退時絆倒,而正巧經過的葉含光伸手去扶,卻被一同帶倒,不巧壓到了薛貴人身上。戚妃經過看到這一幕,又有荻嬪出言挑撥,戚妃正勸昭嬪去向皇后娘娘請罪,皇帝便來了。
說話卻是向著她的,看起來不像一夥,難道今日真的只是巧合?葉含光心裡想著,面上卻是一派沉默。
“林貴人這話是怎麼說的?誰不知道沈六郎武藝高強,扶個人還能壓到人家身上,怎麼就不准我問一句了?”荻嬪嘟著嘴道,上前扯住了皇帝的衣袖,“陛下,你說說看,以沈六郎的身手,臣妾不該奇怪嘛?”
在大氅遮掩下輕輕碰了碰自己在地上蹭疼的手掌和手肘,葉含光暗暗嘆口氣,說實話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反駁這種乍聽胡攪蠻纏卻依稀有幾分道理的話。風熙會怎麼做呢,像對待其他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訓斥她,還是叫她自己反駁荻嬪的話?自己要是不反駁會怎樣呢,葉含光有些涼薄的想著。
“適可而止。”風熙的聲音泛著冷意,同裸/露在外的肌膚接觸到的冰涼空氣一模一樣。
“幹嘛只說我啦,陛下偏心~”荻嬪態度自然地撒著嬌,一點不怕的樣子,聲音又甜又膩,卻像噬人的毒蛇一般膩的人心底發冷。
葉含光輕輕打了個寒戰,不禁攏了攏大氅,握住自己的手,試圖減少心底不斷翻騰而上的冰涼。
風熙不再多說,只輕聲道,“走了。”
一瞬間還以為是跟自己說的,葉含光低頭掩去眼中一閃而逝的苦澀,沉默著行禮。
回到長樂宮,秋盈替她解下大氅,又急忙跑去找傷藥,芍藥遞來一杯熱茶,看著她不大對勁的狀態,忍不住露出了些許擔憂的神色。
葉含光坐到榻上捧著熱茶,卻還是覺得從心底不斷泛起層層冷意,整個身子都冷透了。
近處看過才知道風熙對荻嬪的寵愛有多甚,連那麼明顯的錯處都可以無視過去,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利用了吧,他明明是那麼公正的性格……
秋水將她的衣袖挽起來,看到她手肘處有些血肉模糊的樣子忍不住輕“嘶”了一聲,一邊遞過來傷藥的秋盈已經忍不住淚眼汪汪起來,埋怨著,“那個荻嬪到底是哪裡來的狐狸精啊,把陛下的魂都勾沒了。明明是她嚇得薛貴人跌倒,咱們娘娘才是保護龍嗣有功的,怎麼這樣……”
葉含光忍不住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有些蠢,皇帝明顯就是喜歡上荻嬪了吧,自己居然還想東想西替他找著亂七八糟的理由,還跑去找二嫂出主意,真是……蠢透了。
楊植走了進來,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娘娘,陛下叫人送了傷藥來,似乎不大想聲張的樣子,讓人把東西私下給了奴才便走了……”他看到葉含光手肘的傷一下子睜大了雙眼,頓了片刻才朝停止了哭泣的秋盈招招手,“用這個吧,是隻供給陛下的好東西,效果比宮裡常備的傷藥好得多,也不容易留疤。”
秋盈咬了咬下唇,表情有些糾結,卻還是過來接了藥遞給停下動作的秋水,見秋水拔開瓶塞聞了聞藥膏便開始上藥,停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小聲抱怨著,“陛下到底什麼意思嘛……”
楊植規規矩矩低著頭立在門邊,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想必,是有什麼原因的吧……”
秋盈鼓著臉不說話,表情卻是顯而易見的糾結和不滿。
一時間屋裡有些安靜,葉含光卻覺得有著絲絲縷縷幾不可察的暖意從塗上冰涼藥膏的傷處傳了過來,她單手託著腮,覺得自己果然真是蠢到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我有些卡文,再加上電腦出問題和開學,所以停更了一段時間。
以後大概每週固定兩到三更,心情好或者寫文順利可能加更~
☆、風起雲湧
即使燒著炭盆關著窗,冬天的夜晚也是有些涼的。葉含光輕輕嘆了口氣,擁著被子坐起了身來,聽得撞到什麼東西的聲音,有些無奈地看向黑暗之中,“陛下,你已經看了我快一刻鐘了。”
屋內沉寂了片刻,一個人影慢慢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