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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林回去以後你跟他聯絡過麼?”他隨意的開口。
“沒……”暖陽被他這麼一問,才發現自己這些日子既沒去給母妃請安,也沒關照回了寺裡的弟弟。
“怎麼了?沒精打采的?可是過了暑氣?”李淵低頭看她的臉色,“我那裡有些解暑凝神的藥茶,一點兒都不苦,涼涼甜甜的,回頭我讓蕭欽給你送過來。”
“哦……”暖陽看李淵好像完全忘記了那天的事,照常這麼照顧子侄一樣的和他說話,心裡有些不滿,“那你讓蕭欽早點送來,明天我去宮裡看母妃,順便給父皇捎些茶,聽說他前兩天也過了暑氣,身子不舒服。”
李淵沉悶的“嗯”了聲,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暖陽是當今聖上的第一個女兒,而且是還在潛邸時生的。那時候的今上雖然已經在密謀造反,可面子上卻要做出一副無心朝政的樣來,兒子們不能太寵溺,便把寵愛都聚集在了長女身上,或許是因為只有暖陽是他從生下來就經常抱著的孩子,以至於等今上登了大寶還是很疼暖陽,所有的皇子公主裡,也就只有暖陽是坐在御書房裡聖上的腿上學寫字的。不論聖上的寵愛有幾分真,暖陽對她父皇的愛意是真真的。
李淵自娛自樂的想著,乾脆在那涼茶裡放些□□,直接毒死皇帝得了。
只是這□□真讓暖陽親手端過去的話,他又於心不忍。
那天的話沒有觸動是假的,可他動什麼都不敢動心。大將軍撫養他長大,他如果成了事,自然會善待將軍還有柔妃一家。可暖陽怎麼想呢,從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長公主變成前朝皇帝的女兒,這種落差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他想起來那天他問白怡恨不恨明林,白怡說那是上一輩的恩怨,她恨也是恨皇帝,和明林無關。
可他和暖陽卻全然不是如此,她的父親是他的殺父仇人,而他,可能又會變成她的殺父仇人。
他把袖子裡的匕首拿出來送給暖陽,看著她臉上喜愛的笑意時,心裡一苦。
如果她知道了半個時辰前他還在怎麼策劃著殺了她的父皇,只怕現在會拿著手裡的匕首一刀捅在他胸口上。
☆、九章 (2)
夏季已經走向了末尾,可白怡卻覺得一日多過一日的胸口發悶。
伺候的丫鬟看她好幾日都沒怎麼動筷子,連原本愛去的菜地也不去照料了,有些慌神,給京裡的李淵傳了個信說明情況。
京裡的局勢正處在膠著狀態,瞬息萬變,可李淵卻不像前二十年那樣處處算計處處謹慎了,似乎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到底是希望舉事成功還是保持現狀。
收到傳信後,他叫蕭欽安排了馬車去莊子。路上,不想自己待著的李淵把蕭欽也叫到了馬車裡陪自己聊天。
“你也很久沒去莊子了吧。”李淵前幾次都給蕭欽安排了更重要的事,並沒帶他一同前往。
“是挺久了。”蕭欽讓馬伕去騎馬,自己親自坐在前頭駕車,不時的回頭跟李淵聊兩句,“有時候還挺懷念在莊子裡的生活,幾歲那是,你領著我去打棗,我爬到樹上晃枝子,你在下頭拿衣服兜著,結果正碰上大將軍來查我們的功夫和功課,當時我都嚇傻了,覺得他肯定得訓咱倆,結果他把咱倆一人一邊的架在肩膀上舉著……”
“六歲,那年姨娘染了風寒,整整拖了半年才好,咱倆去打棗就是想給她燉棗吃。”李淵補充他的記憶。
“對,六歲。真奇怪,那麼小的時候的事居然還記得。”蕭欽一揚馬鞭,“說實話,我覺得在莊子裡可比在將軍府高興多了。”
想到蕭欽一直只能以自己的伴讀、侍衛這種下人身份出現在別人視野中,李淵有些內疚,“這些年委屈你了,等真成了事,那些官職你隨便挑。”
“嚯!”蕭欽笑起來,“您這還沒坐到那位子上呢,就開始有當昏君的潛質了?”
“咱倆誰跟誰啊,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連這身份都用的你的,你就是想當皇后,我一咬牙一閉眼的也就忍了啊。”李淵也往外坐了坐,看著兩側飛馳的風景,難得的放鬆了心情。
“去你的!少佔我便宜!誰給你當皇后!”蕭欽用馬鞭朝著車廂內虛晃了一鞭,“你的皇后擱莊子裡絕食呢!我說,她這是幾個意思,不想嫁你?”
“不能介呀,上次談的挺好,她也是個明白人。”李淵談到白怡有些惆悵,“哎,是我連累了她一家,翔安侯當年冒死護下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活不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他也不會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果。其實我十一歲那年見過她,當時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