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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溫澈看著眼帶血絲的溫涼,知他趕路勞累,也沒說什麼,揮手叫他先去休息,睡夠了再來找他。
溫涼也沒回郡主府,就在宮裡歇了,一覺睡到晚飯時刻,先去拜見了柔太妃。柔太妃比他走時更顯老態,顯然也是為太上皇走了的事難受。
“母妃節哀。”他除了這樣蒼白的話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就是見著他走的時候那個樣子,有些感慨而已。”柔太妃想想太上皇死之前還唸叨著是溫涼克他,不該放他出寺廟,就覺得心寒。她李樹柔的兒子,已經忍氣吞聲了十幾年,如今娶妻封王了,憑什麼還被人汙衊。
溫涼不知道柔太妃心中所想,沉默的坐在一旁喝茶,忽然記起那個夢,試探著問了句,“母妃,我小時候可曾溺過水?”
柔太妃端杯子的手一僵,“為何這麼問?”
“夢見自己好像沉在水裡,透不過氣一樣。”溫涼頓了下,“夢見被父皇沉在水裡。”
“你那時才滿月,怎麼可能記事?”柔太妃很震驚的喊了聲,喊完了發現自己失態,背上一陣發涼,“真的夢見了?”
“真的有這事麼?”溫涼比柔太妃更加震驚,“父皇殯天那晚我夢見他了。”
柔太妃手裡的茶杯摔在桌上,“他和你說什麼?”
“說他後悔留我一命。”溫涼直直的盯著柔太妃,“就因為我的命格和他不合。”
柔太妃苦笑了一番,“那倒真是他能說出來的話,狡詐多疑,自私自利。”
“既然這麼恨我,又為何當時沒溺死我?”溫涼不理解太上皇對他不講道理的恨,更不理解他又怎麼逃過一劫。
“大概是那時候對我還有些感情吧。”柔太妃先是自嘲了一句,又看向溫涼,“你的命是我苦苦求來的,別再說什麼沒死了的話來氣我。”
溫涼沉默。
“聽說你媳婦兒懷了?這邊再待幾天,就去照顧她吧,留暖陽那丫頭在那邊我還不放心呢。”柔太妃揉了揉額角,“暖陽在那邊沒闖禍吧?她和太上皇最是親近,怎麼會在那裡照顧弟媳卻不回來奔喪?可是有什麼瞞著我?”
太妃的發問叫溫涼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最不善騙人,尤其是對他重要的親人,因為唯有繼續沉默。
“不會真的闖禍了吧?”柔太妃帶了幾分威色的逼問,“怎麼回事?”
溫涼猶豫了半天,說了句,“她情定一角國男子,怕回來了再也去不了角國了,因而想多呆幾天,等那男人願意隨她回晉國的時候再回來。”
“涼兒。”柔太妃溫和的笑,“你不會騙人。暖陽什麼樣的性子我會不知道麼,真看上了誰哪有等的,綁也綁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樣……她喜歡的那人身份特殊……嗯,大概遇上喜歡的人性子也會變的吧……”這結結巴巴的理由倒是正撞上了柔太妃的心坎,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不是會變得不像自己嘛。
就在太妃出神的時候,溫涼以聖上召見為由趕緊溜了。只是逃得過太妃,卻逃不過溫澈的逼問。
御書房裡,溫澈上來就問:“幾個月了?”
溫涼一天之內連撒數謊,渾身不得勁兒,“回聖上,內子三個月了。”
溫澈眯了下眼,“我問暖陽。”
“臣愚昧,不懂聖上何意。”
“也是三個月麼?”
“不是……”
“到底幾個月了?”
溫涼想想暖陽挺著個大肚子還在異國他鄉獨自照顧自己就替她委屈,再看看氣度軒宇毫無疲態的溫澈,沒好氣的說了聲,“快六個月了。”
“啪——”溫澈猛地站起來,碰掉了案前的摺子,“為何不早說!”
溫涼不說話了,他可不想平白遭受怒火。
溫澈這麼站了一會兒,火氣被喜悅壓下去,雖說已經懷疑了,可得到準確的答覆還是欣喜若狂,“朕這就派人把她接回來!”
“聖上,她身子不適合在路上多呆。”
“也是,那朕去陪她。”溫澈似乎已經想到了這層,半分沒猶豫的笑起來。
溫涼看著臺子上傻樂的聖上有些嫌棄,又有些新奇,出於理智的再次提醒,“她就是為了聖上的聖名才躲去那麼遠生產,聖上就不要破壞她一片好意了。”
“若換做是你,你能放心叫楊芃獨自生產?就說現在,你不也是急著想回楊芃身邊?”溫澈並不知道楊芃懷孕的事是假的,只想著叫他將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