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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寸!進!尺!
她忍住一傘柄敲過去的衝動,沒應聲。
他還想說點什麼捉弄她,身後忽然傳來一聲俏嫩的女聲:“默懷哥哥!”
林琅還來不及回頭,一襲白衣就翩然掠過眼際,一雙手徑直搭上了阮默懷的肩膀,“默懷哥哥你拍完啦?”
“還沒有,等下接著拍。”
“好像很辛苦。”
“一點點。”
“那我幫你捶背!”來人說著,兩隻小粉拳自顧自地敲打起來。
林琅這才看清,是昨晚遇見的那個女生。
她臉型小巧,五官精緻,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像個活生生的SD娃娃。年紀怕是比較小,一臉的膠原蛋白看著十分水靈。眼下被白衣一襯,仙氣十足。就是和阮默懷說話的時候嗲聲嗲氣的,讓林琅很是不爽。
這時候助理抱著一個小泡沫箱子跑回來了,她買了七、八支雪糕,還專門要了冰袋和泡沫箱子,方便阮默懷想吃就吃。
“這個小箱子好寒酸,下次讓檬姐給你帶個冰櫃吧。反正她那麼疼你。”
助理大概跑累了,幫腔道:“是啊是啊,帶冰櫃多方便。”
“好啊,月底劇組不是要搬到安徽嗎,那時候更熱了,我們找檬姐申請一個冰櫃。”
此話一出,兩個女生連連拍手。
林琅被晾在一旁,成了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阮默懷注意到,便給她也遞去一支雪糕,還順口說:“你別誤會了,這是姜漁和小桃。”
他聲音不大,在場的四個人剛好聽到。
——你別誤會。
這四個字能解讀出極其豐富的含義,讓姜漁和小桃不由得愣了半天。她是誰?為什麼會給她遞雪糕?為什麼阮默懷不希望她誤會?或是擔心她誤會?兩個人不禁同時換上意味深長的眼神上下打量林琅。
林琅有點懵,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在犯愁,聽到阮默懷又開口:“想什麼呢,她是我後援會的會長,為了來探班特地報名當群演,就衝這份心,我們也不能隨便糊弄她吧。”
看他瞎話編的八風不動,林琅不得不幫他圓場,故作驚懼地撫。胸說:“哎呀嚇死我了,還以為進組第一天就撞見阮阮的緋聞女友。”
小桃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是臨時派過來的助理。”
姜漁在他眼神的威逼下,說的不情不願:“我是……他小妹妹。”
***
小妹妹。
這三個字讓林琅鬱積的那股氣舒緩了些。
可心裡舒服了,身體卻很不舒服。她和莉莎演的是曾經的少門主率兵入侵時,大街上慌張躲閃的路人。看著挺簡單,可拍起來狀況百出,不是馬匹跑的方向不對,就是其他群演沒聽指揮。還要根據副導演的安排,不斷地變換位置重跑、重拍。
為了趕進度,林琅和莉莎傍晚才剛塞了兩口飯就被叫起來繼續拍。跑到後面,精疲力竭。
好不容易拍過了,兩個人恨不得就地癱倒。但還不能走,導演想加一場戲,千殿門的新門主繼任後攜妻出行,去河畔觀賞花燈。她們得繼續扮演作為背景的人群。
林琅虛弱地拍拍莉莎:“不用跑了,這個用走的就行。”
“我……我已經不想再拍了。”
“可錢還沒結呢。”
“我都不想要了……”
正在糾結,副導助理過來通知加的這場戲不需要之前那麼多的群演,想走的可以先去結算。林琅雖然也很累,但她還想找機會問問阮默懷下午的那個長鏡頭透過了沒,於是留了下來。
誰知剛站好位置,下雨了。
整個片場迅速停工。劇組的大咖們馬上鑽進自己的保姆車,其他人在宅子裡避雨,而大批的群演只能擠在房簷下。場工給露天的道具和機器蓋好雨布,才趕來給群演們搭雨篷。
群演果然很不容易。林琅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哆哆嗦嗦地感嘆。
豆大的雨點很快轉為滂沱聲勢,遠處半隱在昏暗中的蒼翠山頭被雨幕罩住,看不見了。約莫一個半小時後,雨勢才逐漸轉弱。
已是夜裡十一點多。
導演和劇組統籌交談之後,宣佈今天的拍攝結束。
林琅領了錢,磨磨蹭蹭地仍不肯走。到處是拖著遲滯步伐的疲憊身影,人一多,她兩眼就發花,索性藏在角落裡等人群散去。可又怕錯過阮默懷,便直直瞪著過往的每一個人。
雨線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