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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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推，碰的鈴鐺鐺響，厲聲道：“我一來就這副樣子，給誰看呢？”

鄭華林皺著眉頭，少有的沒有幫肖白羽講話，扒了幾口飯也說道：“我也吃飯了。”說著也上樓去。

小小的鄭塵望一望爸爸的背影，又看向奶奶，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蔡鳳英也很奇怪，覺得今天的兩個人都有點奇怪，好像都在拿著孩子出氣，一見孫子大哭，心疼的站起抱起來，皺著眉頭道：“乖孫子，乖孫別哭，奶奶疼，奶奶疼塵塵。”

鄭塵伏在奶奶的肩膀上大哭，哭了一會指著桌上的菜說：“奶奶，菜，塵塵吃奶”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蔡鳳英趕忙放下他，又給撿了些菜放他的小蝶，這一次鄭塵倒是十分的乖覺，小手拿著筷子這杵一下那杵一下，後來乾脆下了手，蔡鳳英趕忙阻止，拿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來喂。

第5章

鄭華林進臥室，肖白羽捲縮著身體躺在床上，鄭華林不知道他睡著沒有，在她的旁邊的坐了一會，忍不住上去推了推她的後背，肖白羽沒有回應他，他便加了些力道抓在她的肩上，輕聲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肖白羽沒動。

鄭華林又說：“在怎麼也不該拿著孩子出氣啊，孩子這麼小，你不覺得他可憐麼？”肖白羽仍是不動，他便自說自話般接著往下講：“從小你對他就冷冷淡淡，他知道什麼呢？到頭來還不是你心裡難受？”

這一次肖白羽動了動，半晌手撐著坐起來，仍是不肯轉回臉來，望著窗外低聲道：“我這兩天心裡亂。”

鄭華林便把她轉過來，把著她的肩膀問，“為什麼？你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肖白羽眉目低垂，輕聲道：“華林，我們離婚吧。”

鄭華林一聽便急了，手上使了些力氣，“你怎麼又說這個？”

肖白羽沒有立即回答，彷彿斟酌了半晌才望著他說：“我是說真的，和你離婚以後我就要離開了。”

鄭華林猛的鬆開她，站起來，胸口起起伏伏，望了她半晌才道：“這三年我對你不好麼？你有什麼事情還是一樣不肯跟我講，說離婚便說要離，這三年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肖白羽沒有回答，有些事情她固然是不肯告訴他，然就是告訴了他也是給他徒增煩惱，這些暫且放下，如果真的告訴了他大約也是會給他帶來大麻煩的。

肖白羽仍是選擇了沉默。

鄭華林瞭解她，如果她不想說那就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也是徒勞，生氣之下便跑到客房裡去睡覺了。

肖白羽在床上默默的坐了一會，聽得樓下沒有動靜，便下床趿了鞋子出門去瞧，鄭塵與蔡鳳英已經沒有在飯廳了，肖白羽猶豫著到了蔡的門前，伸手敲了敲，沒有動彈，又敲了仍是沒有動靜。

又要去敲門便開了，蔡鳳英一臉的不善，見到肖白羽更是生氣，語氣也是十分的惱怒：“怎麼？這會想起自己孩子了？我告訴你，你在這麼對我孫子，帶著你的鋪蓋卷一個人給我滾蛋。”樣子實在有些潑婦像，往常她是從來不肯這個樣子的，從來她都很顧計自己兒子的面子，肖白羽在她面上打量了半晌，確定剛剛與鄭華林的談話她大概是聽去了，對於一個不願意和自己兒子過日子的女子，她顯然是替自己兒子傷了自尊。

肖白羽並不和她計較，往她身後看到鄭塵塵已經睡著，躺在蔡鳳英的床上睡的很熟，道：“媽，我抱塵塵去睡覺。”不顧蔡鳳英眼光的阻止，硬是上前將鄭塵抱了起來，臨出門又對蔡鳳英說：“媽也早些睡。”蔡鳳英在後面嘀咕誰是你媽。

鄭塵睡的很沉，肖白羽給他脫了他的衣服，他硬是哼都沒哼一聲，肖白羽看他胖都都的小臉，已依稀看到某個人的影子，可鄭華林說的對，再怎樣他不過是個只有二週歲的孩子，他懂的什麼呢？從在她的肚子裡，她便開始排拆他的存在，到後來他生出來，她對他只有責任，要說愛那也是有的，可是往往有股力量控制著自己壓抑著自己。

她低頭在他的額前吻了吻，看到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像個小大人一樣。

鄭華林不肯離婚肖白羽心裡雖急卻也沒有辦法，在一塊三年她也是瞭解他的，想不通的事情他總是不肯低頭的。

陳銳不勉也有點擔心，問，“杜召雲又來找你了麼？”

白肖羽並沒有將杜召雲說的關於一星期的事情告訴她，她怕她擔心，搖搖頭：“沒事，我不怕他了。”

陳銳笑了，“你真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你以前很怕他的。”

白肖羽嘆氣，“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