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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力,相比較在剛到醫院時的激動,現在我的反倒沒有了情緒。
“誰是死者家屬。”醫生的聲音很平靜,因為他已經看慣了生死。
“我是。”我也很平靜,因為我沒了魂。
“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鄰居……”想了半天,我還是隻能這樣定義我們關係……
“死者沒有其他親人在場麼?”
“沒有……醫生,他叫陸軒,您能不能叫他名字,不要一直說他死者死者的。”醫生一句一句的死者,讓我覺得壓抑的快不能呼吸了。顯然聽到我這麼說,他楞了一下。
“哦,陸軒生前簽訂了器官捐獻協議,我們現在需要經過他家人的同意,對死……對陸軒進行器官摘除。”
“他家人還沒到……”
“醫生怎麼了,我是陸軒的哥哥,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就在我無措的時候,陸軒的親人到了,而我就像個石子一樣被這樣晾在了一邊,顯然這個時候沒人會在意一個還沒成年的鄰居的存在。但是陸軒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我失去了生命,真是傻透了……
“等下你要跟我們去錄下口供。”就在我失魂落魄的時候,警察走到我身邊讓我去錄口供。
“我能看一眼他在去錄口供麼?”
“行。”
陸軒被推出來的時候,我掀開他臉上的布,他被摘除了□□和腎臟,但是即使是這樣,他表情還是非常安詳,睫毛還是那麼修長濃密,我真的做了他眼瞼下的那一顆痣,他用生命庇佑了我……
到了警局,警察給我錄了口供,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徐達因為解開了安全帶,站在車上,結果因為突然衝出來的車,駕駛位上的人習慣性的踩了剎車,他一下子被甩出了車外,掉到山下摔死了……對面出現的無辜車主做完手術,還在重症監護室。徐達帶來的5個人全部逃逸了。警察拿出一些照片讓我配合指認逃逸的人後,就讓我回家了。我從警局出來,看到奶奶在門口等我,我走到奶奶身邊,抱住她哭了起來,明明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要快些長大,但是為什麼我總是讓她如此操心,原來有很多問題並不是長大了就能解決的……
陸軒的後事都是他哥哥操辦的,那幾天他們就住在了陸軒的家裡,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臉面面對他們,我令他們失去了這麼優秀的兒子。但是他們並沒有把陸軒的死遷怒於我,因為他們瞭解到我可憐的身世後,對一個孩子,他們沒辦法說出絕情的話,但是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對軒哥所懷揣的心思,一定不會對我如此寬容。
陸軒下葬那天,我看到陸軒的父母哭倒在陸軒的墓前,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應該哭,但是我努力了下,發現沒有眼淚。我看著軒哥的骨灰,他予我的情誼最後化骨成灰,而我卻從此百念皆灰,五感皆無……
從墓地回來,我就病倒了,發燒燒到41度,燒的說胡話,昏迷不醒。我就這樣不爭氣的住進了醫院,但是一直高燒不退,醫生也查不出什麼原因。我入院後的第三天,姜玲玲來醫院看我,還帶了個膝上型電腦。
“白琰……”她第一次沒用小鄰居稱呼我。“老闆去世後,我幫他整理工作內容,除了每天的工作日誌外,我還發現了一個私人日誌,我覺得你應該看下。”
姜玲玲開啟了電腦,點開了一個叫“白玉之丞”的資料夾給我,裡面是幾篇日記的文件。
8月10日雷陣雨
我覺得我今天必須寫些什麼,才能排解我此時的心情,因為我被一個少年完全擾亂了心智。
我應該早就發現才對,他對我的心思,一個少年懷揣著青春所有的悸動對我的愛慕,如果我早些知曉,或許事情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該如何形容他呢?
東方審美中一抹旖旎的白月光……
雖然這樣說可能有些太過於文藝,但是我清楚的記得他當時主動要求幫我搬書時,我抬頭所見的人,令我第一次覺得冰肌玉骨這個詞也可以用來形容一個少年。
這樣一個少年會被人盯上,其實一點兒也不奇怪,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為了我作出如此大的犧牲。我以前就看出他比同齡的孩子早熟,先前我只是覺得可能是父母去世的早,比別的孩子更加獨立而已,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經歷了這樣的童年。我想他應該是及其厭惡自己會跟他父親一樣是同一種性向,但是人的生理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他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應該是經歷過內心一番掙扎的。所以當他今天說出,他都是自己解決問題,並不知道這種事情還能與別人分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