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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午,已經有三個人因為男廁2號門沒有捲紙的問題去前臺投訴了。
賴思歸坐在白色前臺後,抬起眼皮,“然後呢?”
“沒然後沒然後,”面前白胖子見她搭茬了,一齜牙,“我主要是來跟新同事問聲好。小賴是吧,你好!我是一部的技術支援,我叫田俊俊。”
“……”賴思歸乾乾脆脆一聲,“你好。”
白胖子一驚,小眼誇張地瞪圓了,五秒後嗷嗚一聲語氣亢奮不帶停頓,“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第一次聽見我名字沒取笑我名字太孃的好人!”
“……”
“小賴,我們是好朋友了!”
“……”
賴思歸很久沒見過這麼脫線的人了,又冷場了兩秒,兩秒之後,田俊俊又要開口,前臺的電話響起來。
是鄭彤打來的,“小賴,有件事你得先處理一下。”鄭彤語速很快,看來確實很忙,“算了,我直接過來跟你講。”
鄭彤很快抱了一袋東西過來,呼啦啦放在前臺。賴思歸眼尾跳了一下,聽見她噼裡啪啦道:“我要瘋了,那個特聘教授原定下週過來,剛接到通知,改計劃今天就到。你現在趕緊過去御景小區一趟,給他安排的套房在那,這是套房密碼。”
“要我去接人?”賴思歸問。
“不用我們接,他自己過去。”
田俊俊湊過來,“特聘教授?嚴慕?是那個嚴慕嗎?資訊保安與密碼學最年輕的教授?”
“是他。本來保潔週末去打掃就好,誰知道他突然改計劃。”鄭彤抱怨。
“那讓保潔現在去唄。”田俊俊插嘴。
鄭彤把那袋東西推到賴思歸面前,賴思歸掃了一眼,沐浴露洗髮水牙刷牙膏,還有田俊俊剛要的捲紙,清一色生活用品,全是男士的外文的。
“保潔在的話我還用這麼急嗎!”鄭彤白了田俊俊一眼,又衝賴思歸訕笑道:“新公寓,不會費工夫。你收拾完就直接下班,不用回來了。”
公司不可能沒有保潔聯絡方式,打個電話的事,只是她有意要壓賴思歸一頭罷了。
賴思歸看了她一眼,笑笑,“沒問題。”
鄭彤走後,田俊俊伸手在袋子裡挑挑看看,“這撲面而來的龜毛氣息,我預感以後日子不會好過。”
賴思歸嗤笑一聲,開始關電腦收拾東西。田俊俊說:“你別笑啊,我跟你講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這個嚴慕,我跟你說,二十七歲不到,特聘教授!一定有過人之處,你看看這一溜不認識的洗漱產品,這人對生活品質有種變態的苛求,哪個正常男人會注重這種小節。”
然後抱著胖腦袋,痛苦地得出一個結論,“完了,完了!”
“嗯。”賴思歸背上包,拎起袋子,“我先走了。”
“誒,這就走啦,我還在說話呢。”
田俊俊撅著屁股趴在花瓶邊侃侃而談的姿勢被迫戛然而止,望著賴思歸高挑的背影不禁誇道,“真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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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是旅遊城市,即使上班時間,公交和地鐵也是擁堵的。索性御景小區就在五緣灣,從海邊過去只有幾站路,賴思歸在公交站等了一會兒,決定步行過去。
賴思歸送快件時,對這一帶的大小巷子摸得門清。收了陽傘,穿過午後寂靜的巷子很快就到了海邊,迎面就是防風帶後碎金般的海面,海風拂去一身燥熱。
天熱,海邊反而不似金田路熱鬧,安安靜靜只剩海浪的聲音。這一帶做舊城改造,景緻很不一樣,半是別墅半是舊房。一幢幢小別墅,樓層不高,隱在翠綠叢中,似攝像師手中如畫的照片。而後面的舊房更像破舊了的水墨畫,破敗落寞。
半個小時的腳程,對賴思歸來說都不夠塞牙縫。可笑的是,大概是太久沒穿高跟鞋,腳跟竟然磨破了皮,生生得疼。
因為第一天上班,她穿了條白色襯衫裙,寬鬆慵懶的款式,腰間繫著細細的一條黑色腰帶,不會太隨意也不顯刻意。搭配裙子的黑色纖細高跟鞋,買了很久,一直沒機會穿。
等穿上了,卻硌腳了,以前她是可以踩高跟鞋練七八個小時舞不喊累的人。
賴思歸伸手撫順被風吹亂的長髮,幾分鐘前這還是豔陽天,轉眼就轟隆隆悶響。烏雲壓城,浪打礁石,要下雨了。
又是一聲雷響,像有徵兆似的,賴思歸驀地回頭,心底猛地一沉。
人常常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