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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老不見動靜?
我躺著的應該不是我自己宮裡,認床的我就算腦癱了也認得出來。忽然吱的一聲門開了,我豎起耳朵聽動靜。
“回公子,二公主三日服食湯藥無果,我也已經盡力了,只剩這最後一招,容我再試試自己摸索出來的針灸之法,看看能否見效。”我聽到一個人的聲音。
我心裡一跳,難道是不久前把我頭紮成刺兒頭的人,也許是多虧了他的針法我才還魂的,不過我可不要再來一次啊。
那人說完後宇文胥沒有說話,應該是在考慮。
良久,宇文胥發話了,“那就試試”。
“我盡力。”
眼看就要再次被紮成刺蝟,當那人的手要碰到我的頭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光線模糊,那人貌似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他著實被我這“驚鴻一瞥”嚇得不輕,宇文胥倒沒有相像中的激動。
老頭拿著我的手把脈替我確診,而後精神抖擻地向宇文胥說,“大公子,現下二公主已無大礙了,我會將餘下的藥房和禁忌事項寫明,只要按方子好生照料調理即可。”
宇文胥對這個老頭可謂是畢恭畢敬,“多謝先生,宇文胥感激不盡。”
老頭笑得小鬍子一動一動的,“你父親當年與我中信子有恩,我自當盡力。”
我暗自一驚,果然不是宮裡的太醫。聽母后說中信子是當年早已退隱的神櫛名醫,醫界鬼才,與彼時著名的謀士蔚展是摯友。二人均隨心而動,對權勢也無興趣。想要中信子看病實在很玄,他不要黃金千兩也不要嬌俏美人,他每次提出的條件都不同,以致每每有人蜂擁而至卻失望而歸,但他的門庭卻也從未冷落過,畢竟人即使機會渺茫也總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救過平民,也救過貴胄,有好人,也有壞人。有人說他見死不救漠視生命,救人隨心而為,所以大家對他的印象多為亦正亦邪,不過在我看來,好人壞人,又有誰說得清呢?
中信子走後屋裡陷入了沉默,宇文胥低頭把玩著我的手,但一言不發,看他的樣子是有人惹到他了嗎?太久沒動,我覺得自己全身都是僵硬的,我試著動了動手指。結果是我根本動不了,因為這廝實在握得太緊了,還有天理嗎?我是病人啊!
“我說阿胥啊,我想喝水。”我想打破這種沉默的氣氛,但一出口就把我自己嚇著了,這誰的聲音這麼粗獷?
“既然醒了,為什麼不睜開眼睛?”,宇文胥終於說話了,我被抓了現行,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正編著答案呢,忽然整個人就被撈進了他懷裡。他的頭埋在我的頸間,低低地說,“你知不知道,我害怕。”
我瞬間五雷轟頂,看著這個受了驚嚇彷彿小了十歲求安慰的孩子,我只想說,我才是病人好嗎,為什麼搶我的臺詞。
話是這麼說,我最後還是乖乖地反手抱住了他,“下次不會了。”
過了好一會兒這廝才放開我,替我理好靠枕好讓我斜靠著,然後給我端來一杯溫水。我正準備伸手去接,他擋下我的手,用小勺餵我。腦海裡忽然閃過他用唇給我渡藥的事兒,這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不知怎麼的,我的老臉居然紅了。
我兀自鎮定,偷瞄宇文胥,他又恢復了一副淡定的樣子,看不出什麼端倪。
“阿胥,木木沒事吧?”終於有機會問了,一直沒有見到木木,她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你剛剛醒來,要問的就只有楚木?”果然我又踩到雷了。
“那阿胥你這幾天過的可好?”我忙轉變話題。
沒想到我思維這麼跳躍,宇文胥頓時不知道該對我說什麼,他彆扭地別過頭去,“蓋好被子,我去叫楚木來。”
我掖了掖被角開始閉目養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宇文胥說他害怕。他在害怕什麼,他剛才的樣子我只見過一次,就是他母親去世的時候,那時的他也是這樣抱著我。那抹眼底的哀傷讓人過目不忘,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如此強大的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原來我們已經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也許有這樣一個相互扶持的人,也挺好。
不一會兒木木就夾著一陣冷風進來了。
“公主,我終於見到你了。”木木的眼睛裡透著對我的擔心,我心裡一暖,握住她的手,竟冰得刺骨。
“木木,坐得近些。”我拉著木木的手放到我的暖被窩裡,“怎麼樣,現在暖點兒了麼?”小丫頭望著我瞬間紅了眼眶,一副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模樣。
“傻木木,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