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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那天晚上,他問我信不信他。我說信。
那天晚上,我告訴他有關藏寶圖的所有秘密。
而他,卻在白天就發出了這則命令。
也就是那日嚴齊進宮去執行任務,他是怕父皇盤問出什麼來吧。
他早就知道藏寶圖的事,那是多久以前呢?是在他對我那麼好之前還是之後呢?現在想這一切似乎都沒了意義。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手中的紙條,朝穆尹冷冷地說道,“我看見了,你可以走了。”
我想一切只有問過宇文胥之後才能清楚,卻沒發覺自己的話裡帶著的微微顫抖。
“可公主還沒知道我想說的全部事情,公主以為及笄那天是誰派的刺客?花務嗎?這倒是個很好的擋箭牌,因為他確實想奪藏寶圖。
不過,他又有多大能耐能這麼清楚地知道公主及笄的具體細節呢?皇家軍隊哪至於這麼弱?當時花洛陵也去了戶棲山,卻只有皇上能準確地找到公主。”
穆尹停頓了一下,站起身湊近我輕輕地說道,“打那以後,公主便是死心塌地了吧?”
我沒看清穆尹的表情,因為眼睛被什麼模糊了視線,我努力控制不讓它留下來。
“剛才楚木那麼大的反應,公主就不奇怪嗎?說起楚木,公主還不知道吧……”
我衝到門邊開了門,不想讓穆尹說出更多來。
穆尹走到門邊說道,“好了,這就告辭。”
她剛一出門,我就快速地關上了門,眼角的淚終於滑落了下來,說不出是生氣還是委屈。
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我不能抑制地瑟瑟發抖,滑坐在地上。我早就知道木木是宇文胥的人,卻沒想到是用做這般用途,這些年來他用柔情織起了這藏毒的網,而木木只是其中的一條線,真是細思極恐。
藏寶圖?我嗤笑一聲,到底是何時我露了馬腳?
這又能怪得了誰,是我自己貪戀著無妄的溫柔,選擇對潛在的危險視而不見。
自欺欺人罷了。
我努力回想,最後只能作罷,十幾年來,日日夜夜,也許就在某一刻我卸下了堤防,深究這個,就像大海撈針一般無跡可尋。
再精明的人也逃不過如此細密周全的網咖,環環相扣,算計得毫釐不差。在我徹底放下心防的時候再致命一擊,而我還在籠子裡乖乖等死。
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終於宇文胥的蠱,自己踏入了萬劫不復,能怪的了誰呢?
想起那日他說要娶我,要是為了一張藏寶圖就以色侍人,這犧牲也挺大的。當我說想將藏寶圖充公國庫的時候,他說他不需要我做這麼大的犧牲,如今看來真是諷刺。
他連皇位都如探囊取物一般,我這小小的藏寶圖對他來說豈不是唾手可得?又何必如此苦心經營?又或許他對我確是有意的,以他向的自信想魚和熊掌兼得?這樣說來,藏寶圖和我到底誰才是附屬物?
名為保護,實為軟禁,如今我還真成了籠中鳥,也許幾天之後就是籠中死鳥了。
一幕幕飛快地閃過腦海,只覺得眼前發黑,喉嚨像被人扼住一般呼吸困難。失去意識前,想起自己又變成了那案板上的豬頭,不由得心驚肉跳。我想擦乾已經冰涼的眼淚,想擠出一個笑容,嘴角卻怎麼也提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睡過頭了,八點才更╮(╯▽╰)╭繼續奮鬥去也!!
☆、深潭
第四十五章深潭
在夢裡,我正在向一潭望不到邊的深水走去,周身一片冰涼。我感覺刺骨的水慢慢地淹沒我的腰,直至脖頸。我控制不了自己這無異於自溺的行為,想大聲呼救,可是恐懼攝住了我,我一陣痙攣,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後,水淹沒了我的頭頂,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冷水灌進了我的五官。我的瞳孔放大,掙扎在死亡的邊緣。
肺裡的空氣逐漸稀薄,忽然,有人急切地呼喊著我的名字,我努力保持最後一絲清醒。
“阿船!”
我心裡一驚,是母后的聲音。我腦海中浮現母后溫柔的臉,忽然眼淚湧了上來,我在心裡疾聲呼喊,“母后,救我!”
可是母后的聲音隨著如墨般的黑暗翻滾而來越來越遠,最後,我聽到她說,“阿船,堅持住。”
在最後一刻我明白,我不能坐以待斃,我拼命地向上游去。夢裡的我恢復了些力氣,終於,我的頭伸出水面的那一刻,深潭消失了,我從床上彈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