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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澹澹發聲:“她沒有必要告訴我們她去哪兒啊,老大你剛剛不是在場嗎?”
對啊,他在場啊,虞美人走時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並未留下隻字片語。
“老大,鄒教授已經打了兩個電話提醒不要忘記八點……”
“去拿車吧。”歧本截了道奇的話,站起身走去浴室。
衣服脫到一半,歧本實在煩躁,就又穿上了衣服,下到了地下室。在見鄒教授之前,他總要明確自己的治療到哪一個階段了,雖然前幾天他還走失在那個逼仄促狹的地下空間。
歧本步履穩健的走到地下室門邊,對未知的恐懼與不安會讓人產生緊張感,而此刻的他,恐懼與不安太甚,一種下去就上不來的預感尤為強烈。上次下去砸虞美人酒時,他就是如此蒼白著一張臉在門口盤桓踟躕,一瞬覺得身體失去重心,一瞬覺得腦袋天旋地轉。
‘嗡’——
手機在手裡燥響不停,歧本額上粗壯的汗珠順著臉廓滑下,溼了敞開的領口。
在他就要被那種死亡式的恐懼感所吞沒時,一道脆亮的聲音穿透門縫傳入他的耳朵,他眉間一緊,大腦下意識的自行選擇把恐懼擱置一邊,支配身體推門而進。
事發匆匆,他都沒有來得及開啟手機閃光燈,以至於剛下了兩節臺階就跌坐下來,扶著牆面大口吁氣,想要再返回時發現已經沒有多餘氣力站起來了。
‘啪’——
又一聲酒瓶摔碎在地上的聲音從虞美人的酒窖傳來,還有一道公子音的低吼:“*off!!!”
聽到這個聲音,確定虞美人在,歧本被抽走的安全感又回來了一絲,他手忙腳亂的點開手機的閃光燈,眼前明亮之後他抿抿唇,定了定心站起身,扶著牆面朝亮著暖黃色燈光的酒窖踱步。
歧本拉開酒窖門的時候,虞美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身邊都是酒瓶渣子,他用肉眼估量了一下,少說也有七八瓶,啤的白的紅的洋的倒是齊全,喝成這樣不怕酒精中毒嗎?不對,是喝成這樣不怕死嗎?
“你是在自殺嗎?”歧本到虞美人跟前踢了踢她的胳膊。
虞美人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是死了吧?”歧本又踢了兩腳。
虞美人伸手就給了歧本的小腿一巴掌:“滾!”
歧本差點被虞美人那一巴掌打趴下,蹲下來沒好氣的拎起她的脖領子,在看到她微紅的臉頰和飽滿的嘴唇之後,汙言穢語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兩個多小時前已經欺負過她一次了,人不能太過分的,他這樣對自己說。
虞美人微抬上眼瞼,看了來人一眼:“歧本……”
“是,歧本。”
“你也有臉到我跟前來。”
“……”
虞美人說完這話又闔上了眼。
歧本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進屎了才會過來表示一下對鄰居的關心,想著便站起了身,用閃光燈照亮返回路線,可是走出沒兩步,又停住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歧本退了回去,把虞美人抱到了沙發上,扯了搭在沙發背上的毛毯,給她蓋上,最後還理了理她兩鬢濡溼的髮絲。
“什麼時候回來的?”好久之後,歧本說。
……
“回來就一直在喝酒嗎?”
……
“是……因為我說的那些話嗎?”
……
“對……不起……”
……
——
次日上午8點,瑞士酒店,1907。
虞美人進門之後拉開窗簾,讓調皮的陽光透過落地窗駐進來,淌在勞姿的臉上。
“今天上午十點試鏡‘殺死天使’,你現在還有兩個小時時間準備,撇開姜京淏不說,就說這片子導演是李安,你也要去碰碰運氣。”虞美人拉起勞姿。
勞姿被陽光刺得眼疼,她甩開虞美人的胳膊,不爽道:“大早上的你他媽催死啊?”
虞美人聽到勞姿高亢寮後的聲音,確認她酒醒了,再次拉起她,揚手就是一巴掌:“酒醒了是吧?”
勞姿被虞美人這一巴掌打懵逼了,都顧不得捂臉了,驚掉下巴一臉惶恐的看著她。
“我不管你跟陳州牧發生了什麼,不管你受了多大委屈,不管你有多難過,以此牽連重傷身邊最親近的朋友是很low的行為。當然,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第一天知道你這個毛病,所以不會計較個不停,但也不會被你諷刺侮辱了還當作沒發生一樣,這一巴掌是希望你